好容易等到练武这天了,宋承欢尚还有些虚弱,但还是穿好了练功服,心想学好了可以保护姐姐了。
但演武场上站着但两位师父都目光灼灼都看着自己时,宋承欢并不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便问身边的宋枕朝,“姐姐,这是?”
宋枕朝语塞,还没等她说什么,陆恕己就抢先开口,“是我不放心,给你请了个师傅。怎么样,现在就开始练吗?”
此时宋枕朝因为陆恕己解释了,就下去坐着,准备看宋承欢是如何练的,也好考校这两个师父尽不尽心,若是出什么差错还有自己可以帮忙。
宋承欢鼓着嘴,有些隐隐的不满,但毕竟是陆恕己对自己的好心,虽然知道是为了宋枕朝,但是当着面也不好拒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索性就这么练吧,宋承欢心定下来,练武练就是了,也不在意人情亲疏这些旁的东西。
见陆恕己看着自己,宋承欢很懂事的施礼道谢,倒叫本就心怀鬼胎的陆恕己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拍着肩膀嘱咐了几句,就注意到下面的宋枕朝,便对着宋承欢温和的笑,然后就下去同宋枕朝一起并排着坐下来了。
宋承欢看得欲言又止,但两个师父已经过来了,宋承欢也分身乏术,就只能心里期盼宋枕朝挨着陆恕己一起不那么难受了。
事实上宋枕朝只是叹一声,陆恕己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现在怎么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不能因为宋枕朝的态度就退了。
宋承欢那边,两个师父倒还算是有两下功夫,也照顾着宋承欢年纪尚小,也就只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学起,什么扎马步啊,出拳啊。
看得宋枕朝有些闷,但随即就收起来自己的疲态,她是不想又给陆恕己找到什么机会献殷勤,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上面,坐的这么近两个人一言不发没有言语也是不妥的,倒显得宋家失了礼数。
于是宋枕朝就主动挑起话头,“你们准备如何教承欢?”
陆恕己心里一喜,连忙看向宋枕朝,但是她还是一心关注着宋承欢在台上的表现,之前也几次因为宋承欢身子弱些坚持不下来面露忧色。
自己坐的这么近,却是半个眼神都不给。现在也是如此,就算说话也只是无关二人的,谈的都是无关风月。
陆恕己有些挫败,但他并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也收起了方才的失态,条理分明的告诉了宋枕朝练武的进程。宋枕朝点头,道谢,陆恕己也只是点点头,二人又恢复了沉默。
台上宋承欢扎马步,然后开始练习剑法,剑是木剑,陆恕己对宋枕朝解释,免得她多担心。但是宋枕朝似乎听不见他的话,也许是不信或过于担心,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也绞起来。
其实宋承欢还是乐在其中的,不用师父说他也把每个动作做的尽量标准,虽然好几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跌下来,着实让宋枕朝胆战心惊的。
但他从开始到一刻钟过去了,不喊一声苦,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倒叫陆恕己有些佩服了,初学的人很少有此般毅力的。
于是借机对宋枕朝夸赞起宋承欢来,宋枕朝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甚至不时指出宋承欢哪些地方做的不太好,叫陆恕己有些难以为继。
过了会快半个时辰了,宋枕朝站起身来,他身侧的陆恕己也跟着站起来,宋枕朝不看他,只招手唤宋承欢下来休息,正午的日头很毒,练武也没必要趁这日头正高的时候。
宋承欢高兴的站起来,却一个没稳又跌了下去,不等宋枕朝问,就挠挠头,“姐姐别担心,是腿麻了,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
陆恕己又解释道:“这还是因为承欢没练多少,等过几天就不是这样的了,”但是他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宋枕朝淡淡的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如果你知道我还是希望你多少能告诉我一些,也好叫我安心。”
宋枕朝看着陆恕己突然严肃的脸色,毫不畏惧的说到:“就像你对我解释承欢的情况,还给他请师父一样。”
陆恕己少有的在宋枕朝面前沉默,只是闭口不言。不多时宋承欢在台子上休整好了,也脱换了练功服,就欢脱的跑下来找宋枕朝了,毕竟是小孩子,一开口就是为自己邀功,“姐姐,你看我练的好不好?你得夸我几句,不然承欢不依。”宋枕朝笑着,为他理清楚鬓边的碎发,又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汗巾,为宋承欢细细的将汗擦干,宋承欢也是眯着眼,一脸享受。
二人之间氛围温馨,陆恕己感觉自己插不进去,现在也确实没他什么事了,便丢下一句,“有事情还是派人去我府上。我先走了。”
也不再多言,就躲过了宋枕朝的发问,离开了宋府。老太太那边却是多了个姑娘,二人正在慢慢悠悠的叙话。
宋枕姝坐在老太太下首,不知道此次老太太叫她来所谓何事,行礼过后只是叫她喝茶,而后便是一个劲的盯着她,弄的宋枕姝也摸不着头脑。
如此半刻钟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宋枕姝放下茶杯,老太太也知道这丫头耐不住了,就坐正了、只听到宋枕姝神色不宁道:“祖母可是有事要吩咐?”
老太太听了,笑的和煦,“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我喊你来也就是想让你陪陪我这个老太婆,你倒好,弄的如临大敌的,不知道以为我如何为难你了。”
宋枕姝却觉得今日之事不简单,若是喝茶便不会等她开口了,要知道在老太太面前先开口可不是先发制人,“折煞姝儿了,祖母还是直说吧,既然将姝儿唤到您这来,想必是有话要嘱咐了。”
“你这小丫头真没去趣,我老太婆卖个关子也不给面子多猜猜。罢了不捉弄姝儿了,姝儿可有意中人?”
宋枕姝一愣,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这是要给自己说亲的样子?
宋枕姝有些不安,自己啊不想太快的嫁出去,再怎么说娘家比夫家舒服多了,还有爹娘护着,任凭闹的无法无天了,也不多做担心。
宋枕姝的思绪飘飞,却还是被老太太一番话拉回来这间房。“姝儿啊,是有人给我说起来,问咱们家有没有没定下的女儿,还说,”
“祖母,姝儿可不想这么早嫁,姝儿还想多陪您呢,祖母不能这么快就想赶我出去,姝儿不嫁。”
宋枕姝一慌,连忙堆笑,今日势必不能叫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托付了,爹娘都没开口说呢,她们俩在这合计算什么事啊。
老太太话匣子骤然关上,本来是有些动气的,但又听到宋枕姝话里揉了蜜一样的,就没往心里去,只说这孩子鬼精鬼精的。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话着,茶水也凉了又添,这样过大半日去。宋来之下朝回来,却不如往常,这次径直往宋枕朝那边去了,连朝服都没来得及脱。
宋枕朝依恋不解,但转念一想,怕不是白衡出了什么事了,这才急切起来,拉着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的宋来之到桌两旁坐下。
宋来之一看宋枕朝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多了,是以当先一句就是“白衡没事”,听得宋枕朝松了口气,但又提了起来,“但咱们宋府是要被他连累了。”
宋枕朝果然又面露愧疚之心,“父亲,这事也怪我,”“是啊都怪你,为父在朝堂上可没少让别人排挤。”
宋来之见宋枕朝愣住了,正好调侃了宋枕朝,也有兴致,自己给自己斟茶,却让宋枕朝给截住了不许喝。
“不就被人说几句嘛,这也能说是连累,我还以为怎么了,父亲真是无事可做了竟来笑我。”宋枕朝羞愤交加,少有的无礼,她夺过宋来之的茶杯一饮而尽。
宋来之摇头,只觉得女儿不姓宋,姓白。“你改了名字,改姓白如何,我看这样挺好。”
宋来之好整以暇的又拿了个杯子给自己斟茶,这般悠闲姿态,也让宋枕朝知道白衡大约是真的没事,也没用影响到宋府太多。
或许真如宋来之所言,只是因为和白衡的关系而被排挤,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实在无需忧心。宋枕朝不放心,还是问了句:“父亲,可是真的没事?”
“有啊,世态炎凉,人人趋炎附势,拜高踩低,这些都是事。每日上朝要操心的可多了,不像你,只顾着白衡那个小子。”
宋来之故作老气横秋状,对宋枕朝絮絮叨叨的,宋枕朝也不烦,毕竟这都是宋来之那一辈人操心的事情了。
话虽有些让人不服,但理是没错了,帝京里面的富家子弟,除去白衡和陆恕己这般要上朝的,都是赋闲在家,衣食无忧的,真还没什么可烦的。
于是宋枕朝干脆就继续打听白衡的事情,“那父亲,白衡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啊?皇上可有说什么?”
宋来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颇有“女儿已经泼到别人家”去了的感觉,但也耐心的回答,“现在没什么消息,”看见宋枕朝突然失望的神情,也补充说,“你也别担心了,白衡的祖父护国公还在呢,再怎么样护国公也不会让白衡出事情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朝朝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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