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靳,算你狠。
砰的踢开了房门,凤芊羽拿着双匕首,跑去了后院,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直奔到黔洲城之外。
一直紧紧瞄着凤芊羽行踪的离遇,也跟在了后面,情急之下牵起了一头小毛驴跟了上去。乾九一瞧,将这个消息立马给四殿下禀告了过去。
“去黔洲城外?”
苍玄溟望着窗边,那一道身影越来越遥远。
乾九点头,继续一点点描述着。
“凤姑娘走后,已经有十名暗卫远远跟着,还有……还有一个刚刚在前几天村庄里收下来的流民,离遇。”
“备马。”
乾九一愣,见旁的肆一冲他瞪了一眼,才慌乱的去了马厩,牵起了四殿下的座骑。
一身跃上马背,堂堂四殿下就一夹马腹出了府中。
留下了风中凌乱的乾九,他家的殿下这是肿么了,从一个禁欲的四殿下变成了闻风色变的人了吗。
黔洲城外,自打苍玄溟入住城主府后,整座黔洲城早已经换上了溟家军。远远就看见一匹黑马奔来,正准备拦下,被其中几个眼尖的溟家军阻挡住了。
“别拦,你们是不想要小命了,也不看看那是谁要出城?”
他们定眼一瞧,居然是这几天与他们不近女色的殿下身边的凤姑娘,赶紧麻溜的打开了城门,一路放行。
得得声马蹄声响,凤芊羽一路急驰,来到了一处依山傍水前,淡绿色的湖水一波波的吹来,凤芊羽才算是平荡了心中激昂的情愫。
她忘不了被大火侵蚀前,那一个人的脸庞,临死前也只是延缓了她一个月的性命。
闵诺,这么傻,值得吗。
凤芊羽闭上了眼,全是那张血污的脸庞。
该死安云靳!
啪哒一声,将石子丢到了湖水里,激起了连连的波澜,一下又一下挥霍着胸中的闷气,可是她却不能耐安云靳如何。
他顶着那双如闵诺的眼睛,在凝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还真的是无法抵抗,就如同在京都之时,虽然知道他不是闵诺,他的闵诺已经死了。
可是凤芊羽还是愿意逢场作戏,也只是多了几个相处的片段,为了心中闵诺最后的一角容颜。
咬下嘴唇,凤芊羽又将一颗石子扔了出去,连连飘出五个水花,才舒通了抑郁之气。
天色渐渐暗起来,凤芊羽在这湖边消磨了近一天的时间,转过身正准备牵马回城,就望见着远处有一道人影在杵立着,欣长的身影,如同一颗松树一般,透着无以复加的凌利,只是此时那道凌厉被收在了冷漠的面孔下。
他走过来,身后的马儿跑得无影无踪,去觅草吃去了。
冷静的看着她,那目光深幽,有着一股探究。
“闹够了?”
愣愣的抬起头,凤芊羽轻咳一声,目光转到了其它地方,闪烁不止。
“咳,只是出来散散心,有什么闹不闹的。”
一路向回走着,苍玄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低垂的脖颈,如玉般诱人,他目光调到了别处,嗓音清冷,回荡在湖边的小道上。
“确实是不闹,整座黔洲城都知道城主府中的凤姑娘,骑着高头大马冲出了黔洲城了。”
扑哧一声,凤芊羽倒是乐得笑开颜,望着苍玄溟一本正经的讨论着今天她出糗的事情。
“合着我出一趟府,四殿下倒是关心到了心坎里了。”
本来只是一句调笑的话,却见苍玄溟扭过头,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定定的说道。
“关心到心坎里,有何不可。”
“你……你……”
一句话说完,苍玄溟阔步向前,来到了马前,一翻身,手掌递了过来。
“上马。”
还未从刚刚那种暧昧到极点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身体就一轻翻转到了马身上,凤芊羽一阵挣扎。
“我自己有马,有腿,干嘛要你带着我走。”
啪一声,她正在趴在马背上,屁股上居然被人不重不轻的被人拍了一巴掌。
凤芊羽这个气啊,怒从胸口出,一气之下叫嚷得喊天喊地。
“苍玄溟你这个混蛋,又打我屁股!”
话未说完,屁股上又被人拍了一下,这可是比着昨刚刚那一下重得多了。
“老实了?”
瞬间,凤芊羽那张城墙脸也顶不住了,红成了虾子。
“苍大爷,老实了,老实了,小的可以翻身起来了不?”
下一刻,苍玄溟手握着缰绳,一夹马腹,马儿飞快的奔着黔洲城的方向而去。
在半途中,凤芊羽拧着性子坐得溜直,冷哼了一声,不得已的靠在了身后男人的胸膛上,吹着风,望着天边鸟儿,一路上心情愁云拨走的回了黔洲城。
一入得城门,她瞬间冷汗直滴,那整排整排的溟家军,都恭守在城主府门前,见四殿下归来后,都齐声喝道。
“恭迎殿下回府。”
苍玄溟轻含首,径直下了马,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转身的时间,她才踩上马蹬,就被他以一个公主抱,给直接抱了下来。
凤芊羽惊住了。
旁边的乾九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龙蛋。
一直紧紧跟着的离遇,牵着马差点瞪出了眼珠子。
再惶论,其它的溟家军,从来没见过他们家将军,这样抱着一个姑娘家。
别提抱了,就是靠近了,都有三分嫌恶。
一路踏过城主府邸,止不斜视的穿过大厅,来到了她的厢房里。
砰的一声,凤芊羽才将拧着苍玄溟胳膊的手松开,恶狠狠的看着这个一脸霸道样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苍玄溟,你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头发乱作一团,凤芊羽指着鼻子骂道。自从前几日,自己生病后攥着他睡了一夜后,这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一般,随时都像是一个宠物一样摆弄。
突然,指尖一阵柔软,砰的一声,身体靠在了床板上,一头碰到了床板。
猛然瞪大了眼睛,苍玄溟只离她有眨眼之隔,两双眼睛四目相对着。
凤芊羽眨了眨眼睛,望着苍玄溟那双研究她神情的模样。嗓子干痒,带着一阵沙哑。
“苍……苍玄溟……”
“嗯……”猛然间,凤芊羽感觉到耳边一凉,那一双手碰触到了她的耳垂,然后将那一丝发梢带进了耳朵后面,猛地吸了一口气。
“天黑了,睡吧。”
身前一轻,他一转身,就消失在了厢房里。
隔了许久,凤芊羽坐了起来,才猛的吐出一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吓我一跳。”
腿上一重,龙猫抱着瓜子跑到了她腿上,上下打量着凤芊羽。
“啧啧,看你那丢了小魂的模样,别再是看上人家了。”
一把拎起龙泽,左右的看着它那不怕的模样,阴森森的磨着牙。
“你是不是嫌小命长了?”
顺带揉乱了那一身的长毛,揉得他吱哇乱叫,才停下了魔爪。
摸着那耳垂红润的地方,仿佛苍玄溟的手指还碰触在她耳边,凤芊羽拿出了胳膊上的寒冰匕首。
一拔出来,闪现一种淡淡的亮光,暗雅低调。
一夜无梦好眠。
清晨未醒之时,门就被轻轻敲起,她咕嚷的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乾九一直知道她有起床气,一般不怎么叫她起来,随她睡到天荒地老,现在谁会来敲门。
一打开门,才发现木头桩子一样的离遇站在门口,低着头。
“凤姑娘,管家说要起床吃早膳了。”
哈欠打到了一半,才恼怒了起来,这个乾九不敢自己来叫自己起床,居然使唤着老实憨厚的离遇来叫自己。
“哼,这个乾九皮真的是又痒了。”
摆摆手,让离遇先将门关上。
“我换身衣服再来。”
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凤芊羽又伸出一个头,眨了眨眼睛,对着离遇说道。
“对了,乾九那个娘炮,如果再听他的,我就咔擦了你。”
随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得离境这个老实孩子向后倒退了一步,凤芊羽才满意的钻进了厢房。
不知何时,衣柜里摆满了各色鲜艳的裙子,或许是见她上次穿着一身骚气的粉,怎么才乾九才备下了这么多衣服?
挑选了一身墨绿色配着淡白色的腰带,将头发紧紧的束了起来,镜中就呈现一个翩翩的佳公子,一瞥一笑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稚嫩,凤芊羽满意的点点头。
推开门,就见着肆一也候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肆一也会来,难得。
“有事?”
肆一平素里鲜少有现在这样面紧的时候,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安云靳的石门发生了异变,四殿下正在准备出府。”
一听安云靳有异变,凤芊羽紧接着问道:“可是又要抓流民去石门?”
肆一摇了摇头,引着她去了前院。
府邸前院已经聚集了近三百人,身穿着黑衣,在待守着命令。
为首的苍玄溟见人都到齐了,便沉声直接了当的说道。
“出发。”
一院的三百多人,分作两个小分队,一队去官道直接截道安云靳的队伍,另外一个小道,则是苍玄溟与凤芊羽,还有肆一带领的近五十手下。
刻不容缓,凤芊羽翻身上了马。
现在不是娇情的时候,况且好不容易有了安云靳的踪迹,决不能在这个关口上出岔子。
溟家军整装待发,他们都是苍玄溟御下的好手,都是身经右战而不败的一顶十的,只听从着苍玄溟一人的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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