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曲未央听见了薛止然悲戚的声音心里也不是很好过,犹如针扎一样,疼的不以。
本来今天不该曲未央当班的,但是,为了看看薛止然,曲未央还是和今天当班的宫女换了换,可是,谁知道听见了这样的话。
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可以这样得悲伤,那种悲伤是从骨子里出现的,直达人的灵魂,产生深深的共鸣。
偷偷看那里里面一眼,薛止然迎着灯火,面上凄然,犹如开败的夏花一样,让人怜惜。
看了那人一眼,曲未央还是不忍打扰,因为,他知道薛止然这时候不需要别人打扰,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罢了。
叹了口气,曲未央正要退下,可是,她却为看见自己脚下的石头,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里的托盘,随之飞舞而去,哗啦啦,瓷片碎了一地,也打破了这悲伤。
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曲未央脑子下的一片空白,此刻如果有个地缝,曲未央定然是会钻进去的。
该来的还是会来。
薛止然听见门外的声响,急忙赶了出去,可是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曲未央跌坐在门框之上,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担忧,向远处望去只看见自己的夜宵碎了一地。
低下头看着曲未央,只看见曲未央局促的低着头,似乎是被吓到了,开口询问:“大半夜,你不在自己的事房间带着,来这做什么。”
薛止然的声音打破了曲未央错愕,赶忙回应:“参见皇上,今日总管吩咐了,皇上夜里用的不香,要我们夜里炖了燕窝来给皇上,这下子我才来的,可是,皇上得夜宵被奴婢给打碎了,奴婢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听了曲未央得解释,薛止然的心才微微的放下,看见那燕窝道:“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碎了就碎了吧!你也不必跪着了,就下去吧!”
说着,薛止然转过身去,不再想收拾这场惨剧,毕竟,这只是一件无关精要的事情罢了。
“皇上,你这样悲伤,皇后娘娘在天之灵看见了必然也会不好受的,小皇子还小,你不能这么颓废下去,否则皇后娘娘在天之灵是不会原谅你的。”说完,曲未央就后悔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谅,我连那个人的尸首都没找到,你觉得她还会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吗?现在她怕是怨我怨的不行吧!”薛止然看了曲未央一眼,似乎并没有在乎曲未央得无礼,只是普通的表示自己的心情罢了。
四目对视,悲伤在两人之间传递,在两人的眼底,似乎都有着想说的话,但是,两个人都保持着自己的默契,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时候,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压的人喘不过气,这时候,曲未央觉得自己自己从未那么害怕过,害怕这个人伤心,害怕这个人颓废。
终究,曲未央再也忍不住,低下头说道:“皇上,你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些活在现世的人要做的就是替他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替他们看这个世界,照顾好她们爱的,照顾好自己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不是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薛止然有些震惊,这句话怎么曲未央那么像,难道是她回来了吗!
记忆飞起,两个人的人影在自己吗面前重叠,让薛止然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转过身,想要去看那人的脸。
这一个动作着实让曲未央下了一跳,她不知道薛止然这是怎么了,闪身躲避过薛止然的手:“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抱歉。”薛止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礼,赶忙道歉。
“皇上不必道歉,是奴婢僭越了,奴婢知罪,没有什么事情,奴婢退下了。”这一个举动着实让曲未央下了一跳,因为,她不知道薛止然这是发了什么疯。
虽然,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才来的宫里,可是,自己也不能连累拓跋悦啊!要是被查出来了,自己是死不足惜,可是,自己不想拉着拓跋悦陪葬,毕竟,拓跋悦是因为自己的请求菜地啊自己进宫的。
这样想着,曲未央就抬起脚步,希望自己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曲未央刚刚要走的时候,薛止然突然开口:“你说得对,我会好好考虑的。”
听到这句话曲未央的心里舒心了许多,行了一个礼,伴着夜色疾步的离开了,只剩下薛止然一个人对着一片黑暗仰望,不停地反问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或许她说的对。
就在薛止然思考的时候,他丝毫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被人监视着。
紫竹轩,拓跋悦在书桌前,一只手描绘着丹青,眉目如画,芝兰玉树,人间好风景,让人沉迷不以。
这时候,拓跋悦停顿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笔,随机又恢复,缓缓开口,对着空气说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一个黑衣人蹲在门外深情恭敬,如果不是黑衣人此刻恭敬的样子,很难有人相信,这个人会是拓跋悦得部下。
听到拓跋悦得呼唤,黑衣人恭敬的低下头回禀道:“正如公子所料一样,薛止然对曲未央动情了。”
“嗯。”听到黑衣人禀报,拓跋悦并没有太大的吃惊,还是专注的描绘着自己的丹青,深情专注。
“殿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黑衣人比了一个杀得手势。
“紫竹,你什么时候看见我那么急过,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皇兄那么急过。”拓跋悦看了紫竹一眼颇有几分怪罪的情,绪这个紫竹是不是有点太报仇心切了。
“可是,三皇子。”紫竹还欲开口说着些什么。
怎么能不急,紫竹本是拓跋悦的哥哥,二皇子拓拔溪手下最骁勇的斩将,二人是兄弟,是手足,居庸关一站,拓拔溪惨死,这一下让紫竹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好久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拓跋悦来邀请他,要他一起来中原给拓拔溪报仇的话,紫竹就已经是大馍里的枯骨了吧!
现在支撑紫竹活下去的愿望,就是能够替拓拔溪报仇罢了。
“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要知道薛止然是皇上,既然是皇帝必然就有过人之处,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还有,你不觉得看到最后的戏会最好玩吗?”拓跋悦描绘下最后一笔,颇有几分得意的看了丹青一眼,只见那画上划着一只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互相缠斗,只待两个人斗死的那一刻,给予最后一击,画的很出彩。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最后的好戏就行了,薛止然欠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你放心。”拓跋悦扔下画笔,看了紫竹一眼,不在说话。
听到,拓跋悦胸有成竹的样子,紫竹很是欣慰,三殿下终于长大了,以前在王庭的时候,三殿下就只会躲在自己哥哥的后面,怕这怕那的,自从,二皇子死后,三皇子一下子长大了,长成了大馍最狡猾的野狼,为自己的哥哥报仇,想来二殿下也会极其开心的。
“是,三殿下。”紫竹开心得答到,眼神里的欣喜让人无法忽视
“既然知道了,就退下吧!不要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吗?”拓跋悦嘱咐了紫竹几句。
紫竹点头,正要退下,这时候拓跋悦似乎想起来写些什么叫住紫竹,吩咐道:“今晚,曲未央出去的消息不能被人知道,你可懂。”
“殿下放心,紫竹知道自己该怎么坐”紫竹答应,脸上有扬起兴奋的笑容。
“嗯。”拓跋悦点头,不过片刻间,紫竹就消失在了拓跋悦的房间里,室内又重归了平静,可是,这一刻,拓跋悦有些征然了,他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对吗!
这是自己和薛止然的仇恨,何必把她一个女子牵扯进来,况且,从始至终曲未央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己利用了,自己是不是很过分呢!
“哥哥,你告诉我,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拿着拓拔溪留下的玉牌,拓跋悦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自己,可是,能够回答他的只有呜呜的风声,以及那内心的悲鸣。
有些时候,人会为自己内心感到挣扎,可是,这次拓跋悦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次日,勤政殿,大臣们总算迎来了自己的皇帝。
接连几天的罢朝让所有的大臣都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的君主会不会因为皇后的离世而一蹶不振,从此萧条下去,毕竟,自古红颜祸水。
没有曲未央以前,薛止然一直都是国家的希望,文武双全,秦政爱民,是一个好的太子,可是自从曲未央来了以后,不仅废除后宫还独宠一人,几次三番和这些老臣过不去,这些动作让一众老臣伤了心。
这下子,皇帝终于上朝,老臣们已经对皇帝不报希望了,只希望这个皇帝可以好好的上朝就行了。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薛止然威严的走上皇坐,只见薛止然一袭明黄色长袍,上面绣着五爪晶龙,张狂而霸气,头戴金冠,面色威严,一扫往常的颓废,大臣们直到自己的皇终于回来了,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老泪纵横啊!这天他们等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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