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央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拓跋悦:“拓跋悦,你一开始就是别有目的,想窃取皇位,对不对?”
拓跋悦坦然点头:“没错!”
“狼子野心!”曲未央怒声说,一张脸由于气愤显得通红。
一路奔波,曲未央的头发有些散乱,额前有几缕碎发盖在了眼上,拓跋悦伸手想为她顺一顺乱发,曲未央没好气地把拓跋悦的手打开,将头转向一边。
拓跋悦却也不恼怒,把手缩回来背在身后说:“你说我别有目的也好,狼子野心也罢,曲未央,这个天下迟早是我的,而你,早晚是我的人!”
曲未央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拓跋悦看着她,缓缓说:“未央,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做任何事,就等着做我的皇后好了。”
曲未央气急,指着拓跋悦说:“拓跋悦,你休想,让我曲未央做你的皇后,除非我死了。”
“只怕由不得你!”看着她的这种反应,拓跋悦沉声回应。
心下觉着不妙,曲未央问:“你还想干什么?”
拓跋悦不理会曲未央,而是直接吩咐道:“来人,带她下去休息。”
几个佩戴长剑的侍卫即刻来到面前,要带走曲未央。
曲未央挣扎:“放开我,拓跋悦,你最好放了我!”
拓跋悦笑了笑:“未央,我再说一遍,你先去歇息,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如何?”
挣扎不过,曲未央突然想起唐影和耶律洪,却是四处不见他们的影子。
“唐影和耶律洪呢?”曲未央急忙问拓跋悦,生怕他们遭到不利。
拓跋悦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失落之意,轻声说:“未央,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关心任何人,却独独不愿意多对我上心?一个侍卫和一个孩子都可以让你急成这个样子吗?”
曲未央轻嗤一声:“拓跋悦,是非曲直我还是分得清的,我不愿意与阴险狡诈之人多说,他们到底在哪?”
曲未央现在可是极度地怨恨拓跋悦,哪还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拓跋悦轻轻叹息一声说:“我让人把他们先带走了,到时候会让你见他们的。”
知道唐影和耶律洪没事,曲未央松了一口气:“不许伤害他们。”
拓跋悦点点头说:“好,只要你乖乖的。”
“乖乖的?哼,我曲未央从来都不乖,更不喜欢被人控制,如果你不喜欢我这种不乖的,最好还是放了我。”
拓跋悦失笑摇头:“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未央,我不会放了你的。”说罢,摆了摆手,让人把曲未央带走了。
侍卫把曲未央带到一间屋子里之后就离开了,从这间屋子的摆设布置来看,拓跋悦也是上了心的。
屋子里的摆设样样精致珍贵,窗子外就是一院风光,奇花异草,池塘荷韵,四季的植株分散各处,不让人眼乏。紫檀雕花木桌椅,双柱盘螭金丝帷幔床,软榻旁边的小几上摆着几本书,许是用来给曲未央解闷的,屋子里站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侍女,一方面可以好好侍奉曲未央,另一方面也好监视她。
“姑娘,请喝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紫衣侍女,端着一壶茶和一碟杏仁。
曲未央坐在凳子上,随手捏起一粒杏仁,慢慢地放在手中揉捏,一面打量着四周,看来,拓跋悦为了她也是没少下功夫,想逃跑,怕是不可能的了。
心里一阵忧虑烦躁,曲未央扔下杏仁,在屋子里踱步,走到软榻旁边的小几旁,曲未央随手翻看了一下这几本书,是几本医书和古史传记,若是以前,她或许会读,此刻哪还有这个心情。
“拓跋悦呢?”曲未央转身问屋子里的侍女。
其中一个资历稍长的侍女答话说:“奴婢只负责照顾侍奉姑娘,其它的,奴婢们也是一概不知。”
曲未央也知道,从这几个侍女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干脆她自己去找拓跋悦,她总不能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只是还没有迈出屋子,屋子外面的侍卫就把她给拦住了。
看着自己面前交叉着的两只剑,曲未央说:“怎么?还不让我出去?”
为首的侍卫说:“主子交代过,姑娘哪里都不能去,除非主子下了命令,姑娘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曲未央退了一步说:“好,我不为难你们,把拓跋悦给我找来,我找他有话要说。”
为首的侍卫拱拱手说:“属下即刻去禀报主子,还请姑娘在屋子里歇息,莫要再出来了。”说罢就急匆匆地走了。
曲未央退回屋子,坐在软榻上,她的一颗心还是悬着的,薛止然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她还不知道,可是她又被囚禁了,看来只能从拓跋悦这里找突破口了。
“怎么还不回来啊?”耶律洪托着腮看着外面。
唐影知道耶律洪是在等曲未央,他也觉着可疑,都这么久了,曲未央难道还没有和拓跋悦谈完?
唐影喝完茶碗里的茶对耶律洪说:“我这就去找找她,你不要着急,坐在这哪里也不要去。”
耶律洪连连点头说:“好。”
唐影从窗子里出来,在暗中寻找曲未央,只是找遍了周边,也没有看见曲未央,就连拓跋悦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走到后院的假山石丛中,迎面走来了两个侍女,唐影急忙藏在了假山中。
“咱们主子对那个曲未央还真是上心呢,什么好东西都让我们往她那里送。”一个侍女出声说。
另一个也接话:“只可惜她不怎么理会咱们主子,要不然主子也不会把她软禁起来啊。”
“可不嘛,咱们还是快些走得好,侍奉好了她,说不定我们也有赏赐。”
唐影在假山中将事情听得明白,心下暗叹,怪不得找不到曲未央,原来是被拓跋悦软禁起来了。
唐影暗暗跟着那两个侍女,一直跟到一处偏僻地界,此地虽说是地势有些偏,景色房屋建筑却是毫不逊色。
唐影从窗子看到了屋子里的曲未央,只是屋子外面站着许多个侍卫,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唐影管不了那么多,速战速决,他得先救出曲未央。
长剑直挑,唐影从暗中冲出来,和看守曲未央的侍卫打斗在了一起。
“唐影,小心!”曲未央看到了唐影,跑到门口着急地喊。
虽说唐影武功高强,可他受过伤,而且,现在外面侍卫这么多,曲未央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唐影接连刺倒几个侍卫,可是渐渐地,他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力气渐弱,没有了招架之力。
“唐影,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了,没用的。”拓跋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唐影手一软,剑掉在了地上,自己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倒下了。
“唐影,你怎么样?”曲未央焦急地问。
“你到底做了什么?”唐影抬起头问拓跋悦。
拓跋悦走近唐影说:“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在你的水里放了一点东西。”
曲未央冲着拓跋悦喊道:“拓跋悦,你这算什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的。”
拓跋悦转身看着曲未央说:“未央,你不用担心,这可不算是什么伤害,他很快就会恢复的。”
“无耻!”唐影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拓跋悦低笑了两声:“如果你们都让我省心些,我自然不会用这种手段,可惜啊,你太不老实了。”
拓跋悦离唐影很近,唐影瞪着他,其实现在他完全可以运力将拓跋打到,控制住他,可是唐影还是有顾忌,拓跋悦是西夏皇子,在事情没有变得极其糟糕之前,他不能动他,否则,他也会连累许多人,况且,曲未央还在拓跋悦的手中,他不能轻易妄动。
拓跋悦看着唐影的样子,满意地说:“来人啊,把他给我带下去,要记得看好了。”
几个侍卫领了命令,带着唐影离开了。
拓跋悦处理完唐影的事之后,进了曲未央的屋子,坐在了桌子旁的一个凳子上,曲未央根本不愿意理会他,但是她还想从拓跋悦这里获取一些信息,还是坐在了拓跋悦的对面。
拓跋悦柔声问:“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曲未央瞥了他一眼说:“被一群人监视着,你能习惯吗?”
拓跋悦捏起桌子上的杏仁,放进嘴里,边嚼边说:“这些侍女是侍候你的,外面的侍卫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也是为了你好。”
曲未央讥讽:“是吗?那我还真是多谢你了。”
拓跋悦摩挲着桌子边缘的流波纹路,一双眼睛深深地盯着曲未央说:“未央,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
曲未央翻了一个白眼,她才不稀罕!
“外面到底怎么样了?”曲未央不愿意和拓跋悦谈论上一个话题。
拓跋悦却是不想回答,无赖一般:“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就安心地等着做我的皇后!”
曲未央抑制住将桌子上的茶壶扔向拓跋悦的冲动,她现在必须要稳住,绝对不可以乱了心智。
稳了稳神,曲未央才说:“好,但是我要时间考虑。”
拓跋悦有些激动,想拉住曲未央的手,曲未央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去。
拓跋悦苦笑一声说:“好,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曲未央再次开口。
拓跋悦问:“还有什么?”
曲未央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茶水说:“我要带着耶律洪,我说过要照顾好他,不能食言。”
拓跋悦想了想之后,点点头说:“好,我即刻让人把耶律洪带过来,以后,就让他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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