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说薛止然今日说的话终于有些中听了,曲未央眼珠子都要瞪着薛止然瞪出来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去说些什么。
“薛止然,这可是你说的。”曲未央昂着头看着薛止然说道,虽然内心里面有些不畅快,但是还是咬压得住的,毕竟她也不想和薛止然闹的太僵。
心一软,曲未央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薛止然了,空气有些寂静,曲未央有些踌躇的要不要向薛止然说出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事情。
对于拓拔悦不是说自己对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上一世的曲未央活的有些累了,他开不起任何的玩笑,咬了咬唇,曲未央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心里面所想的和薛止然说出来。
“拓拔悦的话...薛止然你就放他一马吧,我就求你这么一件事情。”曲未央有可能骨子里面就是一骨子的硬气,就连求人的时候,那眼眸里面都不带一点恳求的意思,从始至终都是挺胸抬头的。
拓拔悦听见曲未央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眸是猛的一缩,身形也抖了一抖,当下他可以说是大庆一国的傀儡了,他的这次失利,不仅是失去了自己的尊严,更是失去了一个国家的尊严与军队的资源,颜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拓拔悦想开口,可是他此时又能说什么呢?
是为了扯一时的英雄而自我牺牲,还是硬生生咽下现在的这口气,忍气吞声地混求一生,眼眸有些不自觉地瞟向了曲未央。
拓拔悦认了,他始终还是开不了口,他还是放不下自己要求生的那种欲望,他还是那样的懦弱,懦弱到自己都为之讨厌,“未央,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做...”眼眸里看不清是什么情愫,拓拔悦就这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曲未央,半天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曲未央一愣,随即笑了笑,这是她今天的第一次这样笑,笑的很真实,曲未央毅然对拓拔悦说道,“没事,这...就当我欠你的。”
就当我欠你的...拓拔悦眼眸像是受到了很深的打击一样,一转不转地直直看着曲未央,就当她欠自己的,这是多可笑的笑话,曲未央竟然也说得出口,欠自己的,那么她又欠自己了什么呢?难道是怜惜自己对她的爱么?还是放肆着自己对她的喜欢?
“放了你,可以,拓拔悦,除了你,其他人都得死。”薛止然说的很是波澜不惊,可是这让让薛止然听的很是心惊。
什么意思?拓拔悦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冰窟窿一样,瞬间背上出现了一个千斤重的冰块,老老实实的压着自己,把自己压的不能动弹,瞬间所有的罪恶感都涌上心头,就在这么一分钟,拓拔悦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千古罪人一样,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名。
大殿之上,拓拔悦原本就消瘦的背影,现在在远处看来,显得开始瑟瑟发抖一样,要是着大殿太为金碧辉煌,让人太为沦陷在里面,那曲未央绝对不会说出什么的。
“这是你一直想要坐上的位子,我现在允你,你大可以坐上去。”薛止然站在了拓拔悦的身边,用难以言语的语气对着拓拔悦说道。
拓拔悦身形一顿,这能将自己深深陷在里面的龙椅,他又有哪一刻没有去想过,薛止然现在这番话已经放在这里了,这摆明了就是在像自己示威,告诉自己他薛止然才是这里的主人,才是这里的帝王,而自己就只配当一个傀儡而已。
“薛止然。”曲未央拉住了薛止然的衣角,示意他这样说是太为过了,曲未央挺看重拓拔悦的尊严,毕竟他也是一个自己结实的故人。
薛止然会砖头看向曲未央,曲未央眉头有些微微地皱了起来,看着薛止然的眼神也是微微有些复杂,“你这个有些为过了。”曲未央说完后紧紧揪着薛止然的衣角,阻止了他的下一个动作。
拓拔悦呆呆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薛止然,那眼眸忽然之间转变为了祈求之意,就那么一瞬间,要是曲未央没有看错的话,她看见了拓拔悦眼中的那滔天的恨意,似乎就要在下一刻涌出来将薛止然撕碎了一样。
曲未央不是不明白,除了拓拔悦之外的人全部处死,这就相当于是给拓拔悦一人担下了那所有的重罪,看着拓拔悦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曲未央心里面有些难言的感受,最后按捺不住心里面的种种要喷薄而出的情愫,曲未央拉住了薛止然。
“薛止然,你不可这般做,你也不能这般做。”
或许是对于帝王这事看的有些浅,薛止然看着曲未央的的眼眸有些含笑,但手却轻轻地拂开了曲未央的手广袖上面的金线像是要将这满壁的金碧辉煌都反映在曲未央的眼眸里面,刺的曲未央的眼眸都有些通红,甚至于乞求。
“未央,有些事情可能等再过几年你就明白了,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原谅我不能听你的,未央,你可以怪我。”薛止然很平静地说完了这句话,门口进来了些士兵,曲未央的表情渐渐开始有些凝固了起来。
“不...薛止然...”还没有等自己将这句话说完,曲未央就很不适宜的晕了过去,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像是要把自己推向那永无止境的深渊里面一样,心口重重的,曲未央此刻真的想逃离这里,她不忍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一切。
不是自己没有见过什么杀戮的场面,只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追求着自己的拓拔悦,她不忍站在一位观光者的立场去看着拓拔悦经历这一切,以至于说,曲未央害怕看到这么一切的发生。
大殿满满都是闪眼的刀光剑影,薛止然静静站在那高高的玉阶梯上面,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薛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声薛哥哥让薛止然听的有些头皮发麻起来,眯眼看向远处,原来那是耶律洪,正有些微微恼怒地正正瞧着自己。
宫里面才传出消息的时候,唐影整个人都要急的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都,莫不是说薛止然此番的决定让自己大为惊叹,也可以说是唐影急得都不知道最后怎么跟薛止然交代这件事情,思索了片刻,唐影驾马就朝着耶律洪所住的地方赶过去。
在耶律洪得知了唐影说的这件事情时,那原本在写书的毛笔差点就被给折断了都,墨立即就洒了一桌子都是,连自己的袖子都沾上了些。
重重地拍了桌子,耶律洪怒气冲冲地说道,“胡闹!薛哥哥当这是儿戏么!快速速回宫!”
桌子上面原本洒了的墨水又抖了一抖,像是随即都要滴下来一样,唐影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满都是细汗,摸了一袖子都是,身形闪了一闪,唐影感觉搀着耶律洪就要出府,赶忙进皇宫里面去阻止这一切。
“薛哥哥,您这是要做什么?”耶律洪站在大殿上面,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朕要做什么朕自有打算,你就不要管了律洪。”薛止然没有看向耶律洪,撇着头说道。
“薛哥哥,你可知这样会对一个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害!皇上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利索的解决了那拓拔悦的性命!”耶律洪说的就像是句句有理一样,面色有些涨红地对着薛止然说道。
薛止然手掌有些握紧了,“朕像你保证,朕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对朕的这个国家造成任何的危害,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差池,朕自会担着。”
虽说耶律洪就是一位还尚未成年的孩子,可是这一骨子里面的那些收敛不住的气质真的是可以直直的凸显出来,让人为之惊讶。
面对薛止然突如其来的承诺,耶律洪原本要说出来的话被憋回了嗓子里面,有些不上不下地,压的自己很是难受。
“朕还是希望你不要忤逆朕的意思,律洪。”薛止然甩袖,仿佛是无视了自己眼前的那些杀戮,最终,外面的青石砖上被染上了一片片殷红的血色。
血雾有些浓,拓拔悦被关了起来,他静静坐在凳子上,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厮杀了一样,眼眸始终都是剧烈收缩着的,像是别人随便碰他一下都会跳起来一样。
又爱又恨的情愫充斥着自己的胸膛,拓拔悦有些难以忍受地捶像了自己的胸口,像是要把什么给硬生生敲出来一样。
到底是后悔,还是无奈,拓拔悦最终还是低下了自己的头,那一副颓然的样子,别人不看都还以为是一个濒死之人才该有的姿态。
耶律洪叹了口气,缓缓对薛止然说道,“薛哥哥,这不是未央姐姐所愿意看见的。”
“律洪,你还小,有些事情,是一定都要去做的。”薛止然有些语重心长地对耶律洪说道。
“薛哥哥,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未央姐姐真相的,未央姐姐心里面很敏感,她...会受不了的。”耶律洪说完后有些乏地垂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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