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兔,其实你只是想确定当年之事是不是你嫡母做的,而不是要什么可以指证她的证据,所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麻烦,你可以直接诈她。”
“诈她?”魏清宜眼眸亮了亮,她当然不指望着用什么罪证指证姜氏,可……她眼巴巴地瞅向这人,梨涡一陷,煞是娇软,“怎么诈?扮鬼?”
“什么?”霍孟极嗤了一声,睨了怀里竟能说出此话的小蠢狐狸,抬手欲敲她脑门,“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会怕鬼吗?”
魏清宜忙抱了他胳膊撒娇,“皇上~那怎么诈嘛~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臣妾笨,您就教教臣妾嘛~”有他在,她还用动什么脑子?
霍孟极被这小狐狸一磨就没了脾气,深眸浮无奈,淡淡教她,“魏小兔,你不是有些猜测了吗?她是心里有鬼,怕的是人间事。”
魏清宜眸子一亮,顿时明白这人的意思了!
嘶~这祖宗,果然坏的冒烟!
她抱着这人的胳膊悄悄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脑袋上忽然就被敲了一下。
“魏小兔,偷偷骂朕呢?”霍孟极瞥着她。
“没有!”魏清宜麻溜摇头,露出一抹灿烂无比的甜笑,“臣妾想的是皇上聪明绝顶智谋过人令人佩服!”
霍孟极冷笑,这小东西果然刚刚在骂他。
没良心的小狐狸!
魏清宜得了法子,立马欢快地从这人怀里起来,提起裙子就走,“皇上~天色不早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霍孟极看着突然就空落落的怀里都气笑了。
这小狐狸就这么卸磨杀驴?他是不是惯得她!
魏清宜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诈姜氏,哪顾得上他啊?毫不留恋地出了门。
霍孟极黑脸,真想把这狐狸重新拽回来,不过这会儿确实不早了,他到底是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了。
罢了,且等他这几日忙完。
把他家小狐狸送上马车,霍孟极挑起窗帘,看着车里的小姑娘,沉声叮嘱,“明日起朕要离开岭州几日,留萧白萧玄在岭州护你,你自己在魏家注意安全,让朕省心些,嗯?”
魏清宜伏在车窗上,对上他深沉幽邃的狭眸,心缩了一下,她知道他要去亲入虎穴了。
“那皇上,也会平安归来对吗?”
霍孟极看着她脸上落下了笑靥,听着她的轻声软问,薄唇勾了温笑,深眸里尽是宠溺,“朕的小兔子长大了,总算知道心疼朕了。”
他抬手勾了勾她精致玲珑的琼鼻,沉声如蛊,“娇娇别怕,朕会在花灯庆前回来,到时带你去花灯庙会上玩。”
因漠北大捷重夺失地,举国欢庆,岭州布政使月初下令要举办花灯庆,为前线战事祈福祝祷。
只不过先前她即将嫁去沈家,这些福庆庙会再与她无关了,沈良安作为公衙捕快到时定会被调去庙会维安,不可能带她去玩,所以她连想都没想过。
但是现在有人能带她去玩了,哪个小姑娘不喜欢捧着漂亮的兔子花灯逛庙会呢?
魏清宜水眸又染了流光,期待地看着站在车下的男人,软笑灿烂,“好!那臣妾就等着皇上回来带臣妾去逛庙会了~”
霍孟极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狐狸,深眸含笑尽无奈,亲自把她的小白兔递进她怀里,兔儿的肚下还垫着一个玄青墨竹纹的荷包。
魏清宜接过荷包,悄悄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些碎银和银票,果然她今日没有白装小乖兔!
“谢皇上~”她朝这人甜软一笑,开开心心地回了马车里,吩咐阿福走了。
霍孟极披着大氅,负手立于庭中,看着她坐的马车慢慢走远,目光深深染温意。
马车走了一阵儿后,一同坐在马车里的小穗儿才敢开口,声音压得特别小,
“姑娘,刚刚那个人……是、是当朝天子啊?!”
“是啊,”魏清宜对上小穗儿震惊的小模样,笑着对她眨了眨眼,“嫁给他是不是比嫁去沈家强多了?”
穗儿使劲点头,“姓沈的哪里能跟皇上比!皇上对姑娘可好了,他身边的管事还来问我和哥哥姑娘在魏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缺什么……”
“荣康?”魏清宜挑了挑眉,看着自家小丫头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已经被那老狐狸哄骗得把她都卖干净了。
“傻丫头,以后那老狐狸再跟你套话,你就说你家姑娘不许你跟坏人讲话。”
“哦……”小穗儿眨眨眼,乖巧应下,又说到,“对了姑娘,我方才听娄府门房的婆子说,好像过几日他们要在花灯庆上办什么琉璃花灯宴?”
“琉璃花灯宴?”魏清宜听到这个倒是来了兴趣。
穗儿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我姐夫让我一定要把这事说给姑娘听!”
魏清宜闻言笑了笑,穗儿的这姐夫钱虎是个聪明人。
岭州布政使会下令大办花灯庆,估计就是讨某人欢心的吧,哪个帝王不想看到百姓和乐、市井繁华?那这花灯庆里的琉璃花灯宴是办给谁的,就显而易见了。
正好那日某人也该忙完回来了,花灯满夜正良时,她是不是也该给某人备些惊喜了,不然日后宫里美人儿如云,独属她和他的回忆难道只有从前府里抱兔扑蝴蝶吗?
魏清宜轻轻捻着帕子,若有所思。
“你还从娄府婆子那听到什么了?你们怎么会与她们搭上话的?她们知道你们是魏府的?”她看向穗儿问道。
“姑娘放心,她们不知道的。方才娄府后门那边一阵喧闹,万公公见我们无聊,便同意我和哥哥出去瞧瞧热闹。好像是娄府叫了人牙子进府,因我们出去的时候正好人牙子带人进府,那看门的婆子还以为我们是那人牙子的人,便同我们闲唠了几句。”
穗儿解释了一下,又挠挠头道,“其实那婆子也没与我们说很多,就说今日我们要带走的这两人,是洗坏了她们姑娘要在琉璃花灯宴上穿的衣裳,才被打发了的。据说那衣裳很是稀贵,千金难求的!”
魏清宜听到这儿便懂了,这娄府的婆子定是得了敏氏的吩咐,特意与人牙子的人说的,不然因为洗坏了一件衣裳就把人打得半死发卖,娄馨宁定得落得个刻薄名声。
不过这个信儿倒是便宜她了。
魏小狐狸勾唇一笑,眸染狡黠。
恰在此时,马车外隐约传来了人牙子催促的叱骂。
魏清宜掀开了车帘子,只见正事刚被娄府发卖的温妈妈和芍芍母女俩,她们手脚和脖子上已被锁上了厚重的铁链,踉跄地被人牙子拽行着,身上的血痕似乎又添了不少。
“停车。”
魏清宜唤了一声,戴上了帷帽下了车,走向了人牙子一行。
穗儿连忙跟上,阿福则快步上前,拦住了打头的那人牙子。
人牙子回头瞧见带着帷帽莲步娇柔的小姑娘,立马就知道这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忙换了张殷勤笑脸迎了上来,
“小人是东市牙人,前日刚收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咱这儿可买可卖,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魏清宜透过薄纱看了一眼人牙子身后的母女俩,清声温软,“这两人什么价?”
原本还恍惚呆滞的温妈妈和芍芍听到这声询问,齐齐抬起头看了过来,错愕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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