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转头看向内室，快着步子走了过去。
躲在那偷听的沈夫人，听见这话，忙的找地方藏身，还没等打开衣柜，就被她夫君强拉回来。
“想躲，你躲得掉吗？”
“老爷，你放了我吧，那些话是你喝多说的醉话，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再也不会说了。”沈夫人甩着她夫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哭求着。
沈大人冷冷的笑了笑，“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你乖乖的配合，我会考虑留着你。”
啪啪啪，手掌扇在他夫人的脸上，顿时脸颊红肿起来，沈夫人惊声尖叫，“沈庆仁你个卑鄙小人，我宋碧婉瞎了眼嫁给了你。”
“好，说得很好，你不守妇道，生下柔儿那个野种，还有脸骂我？”沈大人随着说话声，手腕的力度加大，痛的他夫人面目扭曲，惊讶。
沈夫人看着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君，口中言词污秽不堪，还牵连他们的女儿，颤抖的说着：“你怎么可以诋毁自己的女儿，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难道非要我扯下这层遮羞布，闹得全城都知道吗？你不要脸，我沈庆仁还要得。”愤恨的丢开她的手，沉着气。
无端蒙羞的沈夫人，张了张嘴巴，不知如何辩解，自她看见夫君的第一眼，就认定此生非他不嫁，一片真情，换来的明洁玷污。
“我在你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好，为了你沈大人的明洁，我，我便死了清净。”
话落，人就冲向门框，沈大人伸手扯住她，她疯了一般哭喊着，撕扯着他的衣裳。
值夜的下人听到正房的声音，叫着管家，疾步跑了过来，敲着门说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夫人怎么了？”
“夫人突然发疯，快去请李先生，莫要耽搁。”沈大人攥着夫人的手臂，大吼了一声。
管家应声，听见屋里夫人哀嚎的声音，转身催着人快去，独自在门口守着。
屋里的动静很大，俩那个人似乎再撕打，又像是吵架，砰的一声，吓得管家抖了一下，转身拍着门，“老爷，老爷。”
吱嘎一声，门开了。
衣衫破碎的沈大人，悲痛的看着他，“夫人，不小心伤了自己，快去拿药过来。”
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沉重又无力，管家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应声点头，快着步子跑去拿药。
沈大人缓缓抬起头，眸色暗了几分，嘴角浮着一抹深意的笑，转身回了内室。
走到榻子边看着床榻上的夫人，细碎的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李先生，您快着点，夫人突发癔症，老爷还在屋里呢。”
“怎们会这样，几时发生的事？”李先生急声问着。
两人刚进后院，遇上前去取药的管家，“管家，大人和夫人如何？”
“李先生，您可来了，快着走吧，见着你就知道了。”管家摆了一下手，三人向这边走着。
沈大人听着声音离近了，扑通跪在榻子边，紧握着他夫人的手，“夫人啊！你这是为何，你叫我怎么面对柔儿啊，夫人。”
李先生听着悲戚的哭声，心头一紧，忙着跑进屋，直奔内室，“沈大人，夫人她怎么了？”
沈大人松开夫人的手，缓缓起身看向他，两眼泪花闪闪，“夫人突然发疯，是我没能拦住她，先生您快看看夫人。”
李先生愣在那看着他破损的衣衫，脸颊还有几处抓痕，忙的走过去，“大人，您这是？”
沈大人摆手，看向他夫人，“我无碍，您还是快看看我夫人吧！”
李先生应声，放下药箱，挪步榻子边，看着夫人，鲜红的血从额角的伤口向外渗着，蛋白的脸越发的惨白。
拂袖按在夫人的手腕上，眸色微顿，“敢问大人，夫人是几时发的病，可有前兆？”
沈大人拂袖拭干眼泪，紧着眉说道：“我记得应该是亥时，聊着家常，她就，哎！怨不得人，周家做的事，她一个妇人怎会不知羞耻。”
李先生摸过脉络，起身站起，“大人，我先清理夫人的伤口，伤口很深，日后恐怕要落疤，我定会想办法去除。”
沈大人想着他夫人此时死了更好，所有的事将永埋地下，至于是否有疤不打紧，“怎么会这样，夫人你怎么如此狠心，李先生有劳您了。”
李先生点头，转身拿来药箱，擦拭额角的伤口处的血渍，待清理伤口边缘时，眉心微皱，手停了一下。
沈夫人额角处的伤，虽是自己而为之，但是这创口明显是多次所致，沈大人怎会任由她多次撞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大人看着他手停在那许久，蹙眉咳嗽一声，“李先生，为何停下，难道你有所意图？”
李先生猛然抬头看向他，慌忙的跪了下来，“大人，鄙人不敢，方才是在想祛疤的法子，一时失神，请大人莫怪。”
沈大人嗯了一声，眸色阴冷了几分，“是我错怪先生了，快请起，我夫人的伤可有大碍？”
李先生起身，看着他拱手说道：“回大人，夫人头部重创导致昏迷，休息些日子便可，但癔症兴许会加重。”
“癔症就无他法可医治根除吗？”沈大人急声问道。
李先生说着话，无奈的摇头，“可以缓解，控制，夫人是初次发病，或许会痊愈。”
沈大人坐在榻子边，抖着手握着他夫人的手，扑打扑打的掉着眼泪，“夫人，为夫该如何是好，碧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老爷，夫人会好的，您当心身子啊。”管家悲痛的，劝着他，拂袖擦了一下眼角。
李先生开完方子，交给管家，“赶紧煎药，夫人的病耽误不得。”
管家应声，点头和下人去找药了，李先生拿着药和纱布看着大人，“大人，我为夫人包扎伤口，切记不可沾水，我会再来给夫人换药的。”
沈大人应声起身让开地方，站在那看着，心里暗暗自喜，忧伤的眼眸，闪着愉悦。
李先生包扎好伤口，收拾好药箱，看着点头，“大人，这是创伤药，您记着用，李某就先告退了。”
“多谢李先生，请！”沈大人，说着话伸手请着他出府。
李先生拎着药箱走了，沈大人看着他夫人，眸色淡漠阴冷，“哼，自己找死，我便帮你一把，那个孽种，我会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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