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做了孕检,医生告诉他们,孕妇和胎儿的身体都很健康,以后只要每半个月到医院做一次常规孕检就好了。
简然谢过医生,又看着紧张兮兮的秦先生,笑了笑说:“看把你紧张的,我又不是怀第一胎,我很有经验了,你别担心啊。”
“我紧张我老婆,难道有人敢有意见?”秦越将简然扶到副驾驶座上坐着,他打算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据说皇田码头昨晚发生了凶杀案,死者的头都被割下来了,那死相要多惨有多惨!”
“天啦,想想都好可怕!”
从他们车子边路过的两名男子边走边说,说的又是简然听了快一个上午的皇田码头杀人案。
这一次的消息比她早上听到的还要恐怖,早上只说到死者全身是伤,现在说到死者头被割掉了。这就是以讹传讹,一个人传一个人,传到最后都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听到两名路人的话,秦越握住车门把的手微微一顿,深邃的目光立即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简然。
看到简然的神情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秦越心里瞬间提起来的那口气才缓缓压下去。
“秦越,你怎么了?”简然担心地问道。
秦越今天跟平常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一样。或许是秦越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吧,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他在想着别的事情。
平常秦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让她觉得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可是今天他没有,似乎一直心不在焉。
今天秦越总是走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盛天的工作压力太大,遇到了他不能解决的问题。简然很想帮帮他,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得上他。
“我没事。”秦越帮简然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从车前方转到驾驶座坐着。
“秦越——”简然叫着他,“你要是太累,就把工作放下休息两天吧。”
几个月下来,简然没有看到秦越空闲一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看到他这么累,她也很心疼他。
秦越说:“我不累!”
简然看他这么说,既生气又心疼:“我不准你再说你不累的话。”
秦越伸出大掌摸摸她的头,轻笑道:“只要你们母女陪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很好,永远都不会累。”
秦越这话,并非假话。
简然张嘴还想说什么,秦越却突然捧住了她的头,将她推向自己轻轻地吻她。
一直以来,他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让她闭嘴。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诺园。
秦越停稳车子,下车……
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速奔来,方向正是秦越站立的位置。
安保人员急速冲过去,想要阻止,然而他们的速度太慢……黑色奔驰轿车一个急刹车,在秦越的身前稳稳停下。
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晚一点点刹车,那么黑色奔驰轿车就能把秦越撞飞。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近距离,秦越仍然面不改色,身形站得挺拔笔直,脚也没有挪动一步,似乎料准了这个人不敢开车撞他。
他微微抬目看着坐在车子里的萧擎河,没有说话,表情也是冷淡如常,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萧擎河打开车门下车,墨镜后的目光阴冷狠辣,刚刚要不是看到简然在这里,他真想不踩刹车,送秦越这个杀人恶魔去见他的父亲。
“萧擎河,你疯了吗?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不知道要减速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喊话的是冲下车的简然,看到萧擎河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吓得她腿都软了,心跳似乎都漏了两拍。
吼着吼着,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眶滚落,她抹了一把泪,继续吼:“萧擎河,我告诉你,要是你碰到秦越哪里,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这不是没事吗?”看到简然哭得稀里哗啦的,萧擎河的心瞬间软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有事你就完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刚刚那一刹那,简然是真的吓坏了,她也以为车子会撞上秦越。
“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他有分寸的。”秦越把简然搂在怀里,让她把眼泪鼻涕抹在自己的衬衫上。
很难想象,这个男人曾经也是有洁癖的。现在他衣柜里的那些白衬衫,几乎没有一件没有被他的大小然然抹过鼻涕。
“他要是有分寸,就不会乱来了。”简然又用力在秦越的怀里蹭了蹭,总算把眼泪鼻涕抹完了。
“倒是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不要轻易有情绪。”秦越担心萧远峰的事情被简然知道,就是担心她受到精神刺激。
看不惯秦越这个伪装的凶手跟简然卿卿我我,萧擎河硬是从他们中间插过去。
“简然,这段时间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打算最近都住在你们这里了,你欢迎不欢迎?”
萧擎河问的人是简然,但是他墨镜后的目光看向的却是秦越。
他就不相信,他从秦越的表情中抓不到蛛丝马迹。
这一次,萧擎河有了发现,秦越微微蹙了下眉头,那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过萧擎河的双眼。
哼,萧擎河在心中冷哼一声,秦越不愿意让他住进诺园,幸好他也不需要秦越同意,只要简然同意就好了。
“你要来住,我当然欢迎啊,但是你以后不准玩这么危险的游戏。”简然心有余悸地说道。
诺园占地这么大,房间也多,秦家人都不住这里,平时自己要多寂寞有多寂寞,这会儿有家人住进来,简然当然高兴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你们家里住下来了。”萧擎河将车钥匙甩给安保人员,边走边说,“帮我把车停好。”
他住进诺园有几个用意,一是方便监视秦越,二是可以保护自己,三是方便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萧擎河可以肯定,要是让秦越知道父亲临终前跟他说了那些话,秦越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诺园便是他最好的住处,他不相信秦越会当着简然和小然然的面杀了他。
简然紧跟着他,说:“我让人收拾一下房间,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香秀说,香秀会帮你办妥。”
“我来你这里住,就是把你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所以你也别跟我客气了。需要什么,我自然会去找香秀。”
萧擎河果然是主人的态度,简然也不跟她这个今天像吃错了药一样的哥哥计较。
毕竟,萧擎河是她的亲哥哥。
他们的父母过世得早,留下他们兄妹两人,他会照顾她,她也想要照顾他。再有,他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陪着,一个人忍受了多少个孤独漫长的黑夜,他的心理肯定是有一些问题的。
作为他的妹妹,她跟他能计较什么?
萧擎河前脚刚到客房,秦越随后也到了。
他站在门前,目光沉沉地瞅着萧擎河,道:“这段时间,你不适合住在这里。”
“你想赶我走,为什么?”萧擎河一头扎到床上,呈大字形摆着,“好歹我也是你的大舅子,我的父亲……”
“闭嘴!”萧擎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越冷声呵斥,“萧老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在这里提起。”
“秦慕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萧擎河腾地一下坐起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简然怀孕了,现在还在前三个月危险期,受不得任何刺激。”秦越不想说这事,但是不说出来,万一萧擎河脑袋一热对简然和盘托出,后果不堪设想。
“简然又怀孕了?真的还是假的?”萧擎河惊讶,惊喜,又有失落与心疼。
简然又怀孕了,怀的还是秦越的孩子,是她杀父仇人的孩子……
倘若这一切没有发生,倘若他们的父亲没有死,那么父亲做了手术回来时,又能看到他的小外孙了。可是这一切都被人为地改变了,是秦越这个杀人恶魔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为什么?他为什么连一个老人都不愿意放过?
“这还能假得了?”秦越并不打算多说这件事情,又道,“萧老的事情,我会去查,我一定会让他瞑目。”
“我知道了。”萧擎河拿了一个枕头盖在脸上,看也不看秦越,说道,“你快去忙你的吧,父亲过世的消息,我不会让她知道。”
秦越怒道:“我是让你回家去。”
“我刚住进来,你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走了,让我那个心思缜密的妹妹看到,她肯定会怀疑。”萧擎河又倒回去躺着,就是不打算离开。
“既然你硬要住在这里,说话做事小心些。”秦越眯了眯眼说道。
不是秦越不相信萧擎河,而是但凡关系到简然的事情,他会比其他事情更加严谨对待。
他有过一次失去简然的教训,那三年的时间里,他是度日如年一样走过来的。
他害怕,害怕哪天醒来的时候,简然又不在他的身边了,而他满世界找她都找不到。
他活了这么多年,以前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害怕过,唯独失去简然的这件事情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他害怕了三年多的时间,可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把那些痛与伤都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舔着伤口。
不管内心多么彷徨不安,他还是强撑着,盛天需要他,秦家需要他,他的小然然需要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萧擎河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记好了,你要是敢出错,我非让你好看。”秦越又出声警告。
“你们两个人在吵架吗?为什么吵架?”不知道何时,简然已经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靠山来了,萧擎河得意道:“你的男人不高兴我住在这里,想赶我走啊。”
简然抬目看向秦越,一把勾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我家的秦先生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我才不相信你。”
要是哥哥和秦越吵架的话,她当然是站在她家秦先生这边的。
秦越揉揉她的头:“你不去休息一会儿,跑来这里干什么?”
简然说:“哥哥到家里来做客,作为女主人,我怎么也要来看看啊。”
“你们两个别在我这里秀恩爱,我不待见!”萧擎河突然爬起来,冲到门口将门狠狠甩上,看来火气大得很。
简然看向秦越,一脸的吃惊与不解:“秦先生,我这个哥哥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吗?”
简然不能说百分百了解她这个哥哥,但是总是了解一些的,在她的印象里,萧擎河可会伪装了。
他是学心理学的,最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他才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别人说话。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她是他的亲人,所以他才会在她的面前显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秦越柔声道:“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可以去开导开导他,但是不能被他影响到你的心情。”
“秦越,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了?”昨天她就觉得他们两个人怪怪的,今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以前他们有什么话都会当着她的面说,从来不会避着她,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两个悄悄说了什么。
秦越挑眉道:“你还担心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简然瞪了他一眼,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你就别多问了,回房睡会儿午觉,睡好了再起来。我还要出去办一些事情。”秦越牵着简然下楼,边走边说。
每当看到秦越要去忙事情的时候,简然就好想多生几个孩子。以后孩子们长大了,一起分摊工作,才不会像秦越一个人那么累,不用两个肩头扛起整个盛天。
“那你去忙吧,忙工作的时候你就忙工作,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都有我呢。”
“嗯。”
“我送你出门。”
“我陪你回房。”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而后又相视一笑,秦越又抱了抱简然。
简然又抢先说道:“我送你到外面。”
秦越点头:“好。”
三楼客房。
萧擎河站在窗帘后面,从窗帘缝里看着楼下院子里一起往大门走去的秦越与简然。
他们两个人,男的俊,女的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赏心悦目。
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的时候,羡煞了多少人,萧擎河自己也觉得他们两个人般配得很。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秦越要残害他们的父亲?
要不是父亲的临终遗言还在他的耳畔响起,现在看到秦越用心呵护简然时,他又要怀疑,秦越真的就是凶手吗?
这件事情他能不能告诉怀孕不久的简然,一时之间,萧擎河也没了辙,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走出大门,助理唐毅早就在等候秦越了。
看到秦越出现,唐毅立即上前:“秦总,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秦越冷冷启口:“说。”
唐毅说:“Henry在这个月十八号回国的,他是接到程烨的邀请,回国跟太太一起领衔设计PM新推出的礼服风恋系列。”
秦越挑眉问道:“只是这样?”
难道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Henry看简然的目光有些特别,并不像普通同事之间那样。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秦越一直是比较迟钝的。他会发现Henry对简然的不同,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觊觎了。
唐毅悄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目前我们能查到的就是这些。”
秦越没再应话,上了车,吩咐司机走了。
比起Henry的事情,查找杀害萧老的凶手更重要,一日不找到凶手,他就一日不能放心。
刘庸那边暂时也没有传来好消息,他是把网上的消息压下去了,但是线下的讨论量也惊人。讨论的人多,分分钟就能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肯定有多事的人去扒死者的身份,所以他让萧擎河配合他,一定不能对外透露任何风声。
只要萧擎河不透露,那么能放出死者身份消息的人肯定就是凶手。
这一次,他要将那些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送走秦越之后,简然才回到房间休息,奔波了几个小时,她着实累了困了。她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明明很困,但是脑子里又很活跃,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想到好多事情,想到过世的爸爸妈妈,想到住在嫣然山上的秦家父母,还有想搬出去住的秦小宝……她把家里每一个人都想了一遍,当然也没有忘记她那个今天吃了火药的哥哥。
她决定不去PM公司上班了,接下来就好好去帮他物色女朋友吧。他早点成家,在天堂的父母也才能放心。
唉,简然发现自己最近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总是操心这里,操心那里,都快把自己操心成小老太婆了。
秦越总是说她,不该操心的事情不要操心,操心老得快。道理她都懂啊,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多想。
想到秦越,他才不过离开一会儿,简然又觉得自己开始想他了。她要给他发一条短信,让他工作闲暇时一定休息一会儿,别像机器一样不知道停歇。
要用手机,简然才发现手机找不到了,手机跑哪里去了呢?
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中午在餐厅的洗手间,她在对抗Henry时手机掉到地上了。
当时她被吓到,又听到秦越叫她,一时间脑袋都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洗手间的,更别提把手机捡回来了。
简然拿了家里的备用手机,试着打自己的手机。
如果手机摔坏没有人捡,那么她就去补办一张卡吧,手机就不要了。
只是可惜了,她手机里存着的她家秦先生的性感照片,要是让别人看到就不行了。
简然熟悉地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拨打出去之后,那边的人很快接通了,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非常悦耳,但是让简然听得背脊发凉的声音。
“简然,是我!”
Henry在笑,肯定在笑,简然听得出来。
简然下意识咬了咬唇,道:“是你拿了我的手机?”
“我好心帮你把手机捡回来,你应该谢谢我的。”Henry笑着说,仿佛他跟简然是多年的好朋友。
“谢你?”要不是他,她的手机会掉吗?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去谢他。
Henry又说:“听说你身体不适回家休息了,这样吧,手机就先放我这里,明天你上班我交给你。如果你急着用的话,我也可以送到你的家里去。”
“不用!”一听Henry想来家里,简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才不想引狼入室呢。那种男人,她最好离他越远越好,一点边都不要沾到,不要惹一身的骚气。
简然又说:“你把手机给小林,她会交给我。”
Henry却不理会简然说了什么,继续我行我素地说道:“不然,我把你的手机交给Leo吧。”
“手机放在你那里,我明天去公司拿。”简然一点都不想让秦越知道她跟这个男人有过纠缠,不希望秦越会误会她,更加不想给秦越添麻烦。
“好,那我明天等你。”
“你就不能交给小林?”简然连公司都不想去了,辞职信她都打算发一封电子邮件给程烨就好。
“你的手机,当然要你来拿,不然我就把它交给慕之。”哼,他轻笑一声,又道,“我觉得自己的身材也挺好的,于是自作主张,把你手机里慕之那张珍藏的照片换成了我的。”
“Henry,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了。”简然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变态了。
秦越和她的哥哥,他们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
想到萧擎河,简然躺不住了,她可以从他的口中去打听一些关于Henry的消息,看看她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
被Henry这么一搅和,简然再没有睡意,她起床上了三楼,砰砰砰地砸响了萧擎河房间的门。
“哥,是我。”
屋里没有人应,简然又继续敲,还是没有人应。
“哥,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屋子里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简然着急了,赶紧叫香秀拿来备用钥匙打开门,打开门之后,因为房间没有开窗,也没有开灯,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简然伸手按开灯,便看到萧擎河蜷缩在房间的单人沙发里。他那么大一个人,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蜷缩在那里,看起来无助极了。
“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简然走到萧擎河的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可是萧擎河没有回应她,他就像傻了一样,两眼定定地看着某一处,不言不语,也不给她任何回应。
简然曾听人说起过,凡是研究别人心理的人多少都会有心理疾病,平时他们能控制自己,一旦爆发,可能就控制不住了,她不知道萧擎河是不是这个原因。
“哥?”
简然又试探地叫了他一声,可是他还是没有给她回答。
“哥,你到底怎么了?”简然急得拍了拍萧擎河的脸,才发现他在发高烧。
萧擎河的额头、脸,整个身体温度都高得烫手,吓了简然一跳。
“爸,是我没有用……是我不好……我救不了然然……”迷糊中,萧擎河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
“哥,你在说什么呢?”简然抬起他的脚,让他平躺在沙发上,“哥,你别怕,我马上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简然赶紧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帮萧擎河看看情况。
医生赶到之后,用手探了探萧擎河的体温,便立即决定给萧擎河打一针。
因为萧擎河这个病来得太突然又太猛,一针扎下去也只能暂时缓解一下萧擎河的情况,作用并不大。
打完针之后,医生又立即给萧擎河挂了吊针。
“医生,我哥的情况怎么样?”简然心急地问道。
医生说:“萧先生是郁结成气,胸腔里堵着一口怨气,发泄不出来,所以气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简然追问:“那他会有大问题吗?”
医生安慰道:“太太放心,这个问题不会太严重。我先给他打两瓶吊针,等他醒来时,身体的情况就会好很多。至于心理状况,那就要你多劝劝他了。”
简然还想问医生,萧擎河心里是一个什么状况,但是一想,这个医生还真看不了心理问题。
她家的这个哥哥就是著名的心理大师,可惜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医生都只治得了别人,而治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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