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江梨的虚情假意,况且,江梨特地请神医给她看病,不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然后获得她的认可??
哪里有那么简单??
江梨与谢寒清尚未踏入屋内,汤如萱那尖锐的声音便从屋内直直地传了出来:“寒清,莫要什么阿猫阿狗都随意往府里带,赶紧将这所谓的神医请出去!”
谢寒清微微皱了皱眉头,耐心劝说道:“母亲,这神医是专程来为您看病的。您如今病重,孩儿实在放心不下。”
“我这身子的毛病,都是多年的老疾了,神医来了又能有什么用?况且这是江梨找来的,谁知有没有真才实学,保不准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来糊弄人呢!”
“母亲,您就放心吧,孩儿怎会找个骗子来给您看病?您就让神医瞧瞧,说不定药到病除,一会儿就好了呢。”
“不必了。”汤如萱严厉拒绝。
“母亲,您执意不让神医为您医治,莫非您是在装病?正常生病的人,哪有不盼着自己尽快好起来的?”
这一问,恰似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戳中汤如萱的心事。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闪烁起来,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我……我怎么可能装病?我不过是担心碰上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罢了!”
“既然如此,这位神医既然来了,就让他为您诊治一番,也好让孩儿安心。”
汤如萱咬了咬下唇,自知再无拒绝的借口,只得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江梨稳步走进屋内,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而后款步走到汤如萱身旁,开始把脉。
她所学医术不过略通皮毛,并非精通。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神色笃定地说道:“夫人,您这是气血亏损所致,加之常年心悸,身体才每况愈下。不过所幸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一会儿为您扎几针,调养调养便能好转。”
汤如萱听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是个骗子,自己根本没病,竟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她自然不会拆穿,因为这样也会暴露自己。
等会儿这所谓的神医扎针时,只要自己佯装身子疼痛难忍,再借此机会指责医术不精,便能顺理成章地将人打发走。
江梨仿若未察觉汤如萱的心思,不慌不忙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长针,又轻声吩咐丫鬟将纱床上的床帘放下,转而看向汤如萱,平静地说道:“夫人,请您把外衣脱掉。”
汤如萱虽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刚一趴好,一根长针便精准无误地扎在了她的后背上。
刹那间,一阵钻心剧痛袭来,她再也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哇哇大叫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同时破口大骂:“你在干什么?下手这么狠,是想疼死我吗?莫不是想害我性命!”
紧接着,她又急切地向谢寒清哭诉,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惊恐:“寒清,这神医要害我,她想要杀了我啊!”
江梨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夫人,您的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状况愈发糟糕了。正常来讲,病情越重,扎针时的痛感就会越明显。”
谢寒清也在一旁耐心劝导:“母亲,您先忍一忍。为了治好病,受点苦头也是难免的。”
汤如萱紧咬下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
她本以为第一针的剧痛只是意外,忍一忍便好,可谁能想到,接下来的每一针都疼得她死去活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熬完七针,她已气息奄奄,瘫倒在床上,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满心以为终于结束了,可抬眼却看见江梨又取出一根足有手臂那般长的长针。
那一刻,恐惧瞬间将她彻底笼罩,她呆愣当场,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敢去想象这一针扎下去会是怎样的剧痛。
就在那长针即将落下之际,汤如萱再也无法忍受,惊慌失措地用力推开江梨,手忙脚乱地裹上一件衣服,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别再给我扎了!”
江梨见状,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夫人,您瞧,这才刚扎了七针,您就已经有力气从床上下来了。接下来,只要我每日再为您扎几针,您的病很快就能痊愈了。”
“你胡说,我其实......”汤如萱又气又急,话到嘴边,差点就将自己装病的事实脱口而出。
可就在这时,她瞥见谢寒清也在旁边,到嘴边的话瞬间被她咽了回去,只能将满心的懊恼与愤怒憋在心里。
谢寒清再次劝道:“娘,自古以来良药苦口。虽然扎针疼痛,但您看,这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
汤如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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