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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
阿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在地砖上都磕出了血,依旧不觉疼,砰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让人只打寒颤。
“不是我!不是我!太妃明鉴,奴才不敢弄这些东西,请相信奴才!”
宫女将一个白色巫蛊娃娃甩到了地上,“哼,在你床铺下翻出来,不是你的是谁的!”
白色娃娃贴了张明黄色的符纸,纸张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其上扎满了银针!
阿瑶一个劲地摇头,话都说不利索,只会哭!
李胜看了心惊,跪出来求道:“今日太后前往丞相府议事,尚未归来,不如先搁着,等太后回来再做决定。”
啪的声,长乐一巴掌甩过去,骂道:“主子说话,一个没了根的东西也敢叫嚣!”
这一巴掌仿佛要找回白天的面子,竟扇得李胜嘴角见了血!
长乐仍觉得不解恨,想着唐汐儿没出宫,肯定把她那张脸扇烂了!
嘉荣拦住她,笑容温柔优雅,落在慈安宫众人的眼里,只觉得的可怖。
“大魏立国,将巫蛊之术列为禁术,不是本宫不护你,实在是难逃死罪。”
此事一定有蹊跷!
前脚刚得罪了她们,后脚就发现了巫蛊娃娃!
要命的是,今儿凌锦意还带着唐汐儿出去了,整个慈安宫没有能管事的。
李胜挨了一巴掌,仍壮着胆子乞求,“太后为六宫之主,此事应交于她定夺。”
话音刚落,女人尖锐的笑声响了起来,笑声钻入耳朵,叫人浑身都长了一层毛。
“哈哈,太后来了规矩都改了,一个小小贱婢子,本宫还不能处置了!”
一句骂出来,在场跪着的人寒蝉若惊,不敢喘息。
连李胜都冷汗直冒,深深垂着脑袋。
她便是大魏嫡公主,德阳公主。
长公主惠阳,只是出生早,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嫡公主。
德阳生母乃是前皇后,出身高贵,给了与先皇生母一样的德阳二字,背靠国丈宇文一族。
德阳行事嚣张,乃至暴虐,体罚鞭打都是常事,甚至宫内还闹得过人命。
仗着先皇后与先皇的疼爱,她依旧无法无天。
先皇去世,凌锦意入宫,总算老实两个月。
适才听闻巫蛊之术与她有关,闲的过来瞧瞧,一来变成了当之无愧的主角。
“阿瑶,你是觉得调到慈安宫,太后就护着你了,本宫就罚不了你了,才敢弄这些脏东西诅咒本宫!”
阿瑶泪流满脸,再次磕头,“不是的,不是阿瑶弄得!”
德阳才不听这话,高声喊道:“来人,给我夹断她的手指!”
……
“啊……”
老者微弱的哀嚎声牵引着众人的心。
凌锦意小心的拔出银针,低声问道:“老爷子,感觉怎么样?”
温暖昏黄的灯光中,一位形如枯槁的老者躺在软榻中,浑身消瘦,面容苍白,白发一把把的往下掉,即使这样,眉宇间依旧能看出年少时的风采。
老者双眼浑浊,迟钝的瞧着坐在床榻的妙龄少女。
唐汐儿跪地端着灯烛,解释道:“尔等是萧丞相在外地请来的医者。”
老者张张嘴,艰难地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像是赞叹女孩们年轻有为。
银针在灯烛上烫了,再次插进头上的几个穴位。
一丈长的银针泛着光,插入脑袋,让人看了都心生惊恐,阿英更是吓得闭上了眼。
银针入脑,老者又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哼。
萧景城把担忧二字都写脸上了,“如何?”
凌锦意郑重的摇摇头,“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这绝不是风寒。
谁家感冒能烧成这个样子!
这有点像脑部慢性病?可慢性病怎么会突然严重?难不成有药物催化?
凌锦意突然吩咐道:“将老爷子回京后,所有的吃食列出来,给我看看!”
萧景城吩咐人去做,又问道:“你怀疑是下毒?”
女孩继续插着银针,腾出空来点了点头。
“不会,丞相府内外都是自己人,护卫守得固若金汤,爷爷的吃食与我的一致,餐前用银针试毒,决不会有事。”
“不一样,很多食物对于常人无害,对于病人有害。比如糖尿病不能吃糖,高血压不能吃盐,常人不知,就会错误的喂给病人。更何况,现在都不能确定病灶,你又怎么能避免误食?”
“……”
如此情况,他真没考虑过。
哪有病不能吃糖的,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是凌锦意一脸严肃,他都怀疑女孩胡说。
她一旦接触医术,坐地升华,严肃认真,下手快准狠,说话都透着凌厉。
仿佛行医的她才是真正的凌锦意。
萧景城莫名的尊敬了几分,“不是受寒,又是什么病?”
凌锦意一心一意扑在病情上,没注意周围一圈的星星眼。
身体控制困难,手脚无力,无法进行正常的言语沟通,头晕目眩……
凌锦意动手翻着老爷子的眼皮,吓得唐汐儿身子往后躲。
萧景城顺手接过烛光,将她们两个赶到旁边,帮女孩照明。
眼球浑浊,视力下降,甚至有失明的风险。
看老爷子的状态,神智已接近模糊状态。
凌锦意再次感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痛苦,上苍啊,赐我一个脑ct吧!
非常时期模糊判断,搁穿越前,打死院长,她都不敢如此给病人下判断。
“初步估计是脑缺血。”
萧景城费力理解着现代词汇,“脑子里缺少鲜血?”
她为难的看向男人,“对,你能理解吗?”
萧景城板着脸摇摇头,“不能。”
……
趁着昏暗的烛光,守着老爷子,凌锦意上了一堂简易的生理知识课。
“人是有心,鲜血从心出发循环四周,老人年纪颇大,鲜血流不到脑子里,脑子缺血,就会这个样子。这样能明白?”
坐的远远的阿英一点头,“明白,水车的力不够大,没能把水送到位。”
凌锦意用手指点了点,“可以这么说。”
萧景城满头黑线,无奈道:“那如何给推动水车?”
“人心不是水车,无法用力,只能慢慢的养。”
凌锦意啪的声,又拿出一包银针铺开,同款无奈的口吻,“以及扎针。”
病床上萧老爷子的脑袋都快扎成刺猬了,饶是萧景城看了,头皮都有些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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