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忍气吞声,只得走动。
行出东门,安全诺慢慢走来,笑道:“还记得我吗?各位?”
两个公人忙跪下,“见过林教头。”
安千诺大笑,“见过我就好,我这次是来陪你们一起走的。”
两个公人面面相觑,最后说:“好吧!”
安千诺又笑着看向卢俊义,说:“大人,还记得我吧?”
卢员外看了她几眼,摇头。
安千诺道:“梁山上有过一面之缘,我想你是好汉,所以来救你的。”
看看天色傍晚,约行了十四五里,前面一个村镇,寻觅客店安歇。
当时小二哥引到后面房里,安放了包里。
一个说道:“老爷们苦杀,是个公人,那里倒来伏侍罪人?你若要吃饭,快去烧火!”
卢俊义只得带枷来到厨下,问小二哥讨了个草柴,缚做一块,来灶前烧火。
安千诺出来说,“哎呦,怎么能让我们的卢大人做饭呢?我可是一直跟着呢。”
一个公人只好陪话,另一个便去做饭。
做得饭熟,两个都盛去了,卢俊义并不敢讨吃。
他们两个先给安全千诺端上一碗。
安千诺一笑,冷声道,“我们卢员外的饭呢?”
他们俩忙给卢俊义端上饭。
安千诺说,“双手端。”
那两人忙双手端给卢俊义,说,“卢员外,求求你,让这位好汉放过我们吧!”
安千诺道:“你们是什么货色?能放过吗?如果我不在你们指定要欺负他。”
安千诺心想,别以为我没看过水浒传,里面的这一话,卢员外可是被欺负的很惨。
吃了晚饭,公人又叫卢俊义去烧脚汤。
安千诺道:“哎,等等,等等。你们又在干嘛?”
两个公人只好自己去烧水。
两个洗了脚,掇一盆百煎滚汤骗卢俊义洗脚。
安千诺说,“等等,应该先让我洗。”
那两人马上说:“不行,不行,水可能温度不好,我们给教头换一盆吧!”
安千诺道,“怎么?难道我和卢员外的脚不一样吗?他能用为什么我就不能用?”
卢俊义佩服的看向安千诺。
两个公人立马跪倒在地,“好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我们两个接了别人的钱,让在路上结果卢员外。”
安千诺一笑,“呵呵,那老子就帮你们用这水洗脸吧!”
“别别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两个人一边磕头一边将李固说了出来。
安千诺说,“哼,这还差不多,卢员外,你没事儿吧?”
卢员外说:“我没事,多谢好汉。”
第二天,四个人离开了这村店。
离了村店,约行了十余里,到一座大林。
卢俊义道:“小人其实走不动了,可怜见权歇一歇!”
两个做公带入林子里,正是东方渐明,未有人行。
安千诺说,“等等。,我也想歇一歇。”
一个道:“我两个起得早了,好生因倦;欲要就林子里睡一睡,只怕他走了。”
卢俊义道:“小人插翅也飞不去!”
安千诺说:“我也在这儿。”
“好汉息怒,我们真的是有任务。”
安千诺道:“莫要着你道儿,且等老子缚一缚!”
她从公人腰间解上麻索来,兜住两公人去那松树上一勒,反拽过脚来绑在树上。
突然树林里闪过一个人影。
一个公人口里出血,心窝里露出三四寸长一枝小小箭杆。
安千诺笑笑,“浪子燕青,终于来了。”
只见东北角树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叫声著!撇手响处,另一公人脖项上早中了一箭,两脚蹬空,扑地也倒了。
那人托地从树上跳将下来,劈碎盘头枷,就树边抱住卢员外放声大哭。
安千诺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伤心的青年。
卢俊义认得是浪子燕青,叫道:“小乙!你怎么来了?”
燕青道:“小乙直从留守司前跟定这厮两个到此。可发现,主人你被这哥哥救了!”
“这两厮来这林子里下手,要不是有这里好汉哥哥在,主人就性命不保啦。”他便对着安千诺拜。
她赶紧扶起燕青。
卢俊义道:“虽然你强救了我性命,却射死了这两个公人。这罪越添得重,待走那里去的是?”
“还有这个好汉,你打算怎么办?”
燕青道:“当初都是宋公明苦了主人;今日不上梁山泊时,别无去处。”
卢俊义道:“只是我杖疮发作。”
燕青道:“事不宜迟,我背著主人去。”
心慌手乱,便踢开两个死尸,带著弓,插了腰刀,拿了水火棍,背著卢俊义,一直望东便走。
安千诺看了一眼尸体上的飞镖,没有说话。
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十数里,早驮不动,见了个小小村店,入到里面,寻房住下。
叫做饭来,权且充饥。
三个暂时安歇这里。
过往的看见林子里射死两个公人,近处社长报与里正得知,却来大名府里首告,随即差官下来检验,却是留守司公人。
回复梁中书,著落大名府缉捕观察,限了日期,要捉凶身。
做公的人都来看了,“论这箭,眼见得是浪子燕青的。事不宜迟!”
一二百做公的分头去一到处贴了告示,说那两个模样,晓谕远近村房道店,市镇人家,挨捕捉。
卢俊义正在店房将息杖疮,正走不动,只得在那里住。
安千诺看了燕青一眼。
店小二听得有杀人公事,无有一个不说。
又见画他两个模样,小二心疑,却走去告本处社长:“我店里有两个人,好生脚叉,不知是也不是。”
社长转报做公的去了。
燕青为无下饭,拿了弓去近边处寻几个虫蚁吃。
安千诺背着枪和他一起去。
二人待回来,只听得满村里发喊。
燕青二人躲在树林里张时,看见一二百做公的,枪刀围匝,把卢俊义缚在车子上,推将过去。
燕青要抢出去时,安千诺拦住他,“又无军器,出去送死吗?”
只叫得苦;
燕青道:“若不去梁山泊报与宋公明得知,叫他来救,却不是我误了主人性命?”
“快走呀。”
当时取路。
行了半夜,肚里又饥,身边又没一文。
两人又发现路上迎面而来两人。
那两人走到一个土冈子上,丛丛杂杂,有些树木,燕青二人大踏步赶下冈子去,两个人从前面走来。
安千诺却认得,杨雄,石秀。
这两个来的人,正和燕青打个肩厮拍。
安千诺在后面,停下来。
燕青转回身看一看,寻思:“我正没盘缠,何不两拳打倒他两个,夺了包裹,却好上梁山泊?”
揣了弓,抽身回来。
这两个低头只顾走。
燕青赶上,把后面带毡笠儿的后心一拳;扑地打倒。
却待拽拳再打那前面的,却被那汉手起棒落,正中燕青左腿,打翻在地。
安千诺上来,叫:“慢!”
后面那汉子爬将起来,踏住燕青,掣出腰刀,劈面门便剁。
燕青大叫道:“好汉!我死不妨,可怜无人报信!”
那汉便不下刀,收住了手,提起燕青,问道:“你这厮报甚么信?还有,林兄怎的在此?”
安千诺道:“杨兄,石兄,幸会。”
燕青道:“你问我待怎地?”
安千诺道:“他是燕青。”
前面那汉不信,把燕青一拖,却露出手腕上花绣,慌忙问道:“你歌是卢员外家浪子燕青?”
燕青想道:“左右是死,索性说了教他捉去,和主人阴魂做一处!”
便道:“我正是卢员外家浪子燕青!”
二人见说,一齐看一看道:“早是不杀了你,原来正是燕小乙哥!你认得我两个么?我是梁山泊头领病关索杨雄,他便是拚命三郎石秀。”
杨雄道:“我两个今奉哥哥将今,差往北京,打听卢员外消息。军师与戴院长亦随后下山,专候通报。”
燕青听得是杨雄,石秀,把上件事都对两个说了。
安千诺说:“我也作证。”
杨雄道:“既是如此说时,我和小乙哥哥上山寨报知哥哥,别做个道理;你可自去北京打听消息,便来回报,”
石秀道:“最好。”
便取身边烧饼乾肉与燕青吃,把包裹与燕青背了,跟着杨雄和安千诺连夜上梁山泊来。
见了宋江,燕青把上项事备细说了遍。
宋江大惊,便会众头领商议良策。
石秀只带自己随身衣服,来到北京城外,天色已晚,入不得城,就城外歇了一宿。
次日早饭罢,入得城来,但见人人嗟叹,个个伤情。
石秀心疑,来到市心里,问市户人家时,只见一个老丈回言道:“客人,你不知,我这北京有个卢员外,等地财主,因被梁山泊贼人掳掠前去,逃得回来,倒吃了一场屈官司,迭配沙门岛,又不知怎地路人坏了两个公人。”
“昨夜来,今日午时三刻,解来这里市曹上斩他!客人可看一看。”
石秀听罢,兜头一杓冰水;急走到市曹,却见一个酒楼,石秀便来酒楼上,临街占个阁儿坐下。
酒保前来问道:“客官,还是请人,还是独自酌杯?”
石秀睁著怪眼道:“大碗酒,大块肉,只顾卖来,问甚么鸟!”
酒保倒吃了惊,打两角酒,切一盘牛肉将来,石秀大碗大块,吃了一回。
坐不多时,只听得楼下街上热闹,石秀便去楼窗外看时,只见家家闭户,铺铺关门。
酒保上楼来道:“客官醉也?楼下出人公事!快算了酒钱,别处去回避!”
石秀道:“我怕甚么鸟!你快走下去,莫要地讨老爷打!”
酒保不敢做声,下楼去了。
不多时,只听得街上锣鼓喧天价来。
石秀在楼窗外看时,十字路口,周回围住法场,十数对刀棒刽子,前排后拥,把卢俊义绑押到楼前跪下。
铁臂蔡福拿著法刀;一枝花蔡庆扶著枷梢说道:“卢员外,你自精细著。不是我兄弟两个救你不得,事做拙了。前面五圣堂里,我己安排上你的坐位了,你可以一块去那里领受。”
说罢,人丛里一声叫道:“午时三刻到了。”
一边开枷。
蔡庆早住了头,蔡福早掣出法刀在手。
梁山上,安千诺吐血,道:“完了!”
当案孔目高声读罢犯由牌。
众人齐和一声。
楼上石秀只就一声和里,掣出腰刀在手,应声大叫:“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
蔡福蔡庆撇了卢员外,扯了绳索先走。
石秀楼上跳将下来,手举钢刀,杀人似砍瓜切菜,走不迭的,杀翻十数个。
一只手拖住卢俊义,投南便走。
原来这石秀不认得北京的路,便差卢俊义惊得呆了,越走不动。
梁中书听得报来,大惊,便点帐前头目,引了人马,分头去把城门关上。
差前后做公的将拢来。
(https://www.eexsvv.cc/159010/36792893/)
1秒记住E小说网:www.eexsv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ee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