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李成,闻达慌速合得败残军马,投南便走。
正行之间,又撞着两队伏兵,前后掩杀。
李成,闻达护了梁中书,并力死战,撞透重围,逃得性命,投西一直去了。
安千诺望着火光,渐渐倒了下去。
樊瑞引项充,李衮追赶不上,与雷横、施恩、穆春等大名府里听令。
军师吴用在城中传下将令,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救灭了火;梁中书李成闻达王太守各家老小,杀的杀了,走的走了,也不来追究。
便把大名府库藏打开,应有金银宝物都装载上车子。
又开仓廒,将粮米济满城百姓了,余者亦装载上车,将梁山泊贮用。
号令众头领人马都皆完备,把李固、贾氏钉在陷车内。
将军马标拨作三队梁山泊来,却叫戴宗先去报宋公明。
整顿人马却发现少了林冲。
大家都来不及找了,匆匆赶回了梁山。
宋江会集诸将,下山迎接,都到忠义堂上。
宋江见了卢俊义,纳头便拜。
卢俊义慌忙答礼。
宋江道:“宋江不揣,欲请员外上山同聚大义,不想却陷此难,几致倾送,寸心如割。皇天垂佑,今日再得相见!”
卢俊义拜谢道:“上托兄长虎威,下感众头领义气,齐心并力,救拔贱体,肝脑涂地,难以报答!”
便请蔡福、蔡庆拜见宋江,言说:“在下若非此二人,安得残生到此!”
宋江要卢员外坐第一把交椅。
卢俊义大惊道:“卢某是何等人,敢为山寨之主?但得与兄长执鞭随镫,做一小卒,报答救命之恩,实为万幸!”
宋江再三拜请。
卢俊义那里肯坐。
只见李逵叫道:“哥哥偏不直性!前日肯坐了,今日又让别人!这把鸟交椅便真个是金子做的?只管让来让去,不要讨我杀将起来!”
宋江大喝道:“你这厮!”
卢俊义慌忙拜道:“若是兄长苦苦相让,卢某安身不牢。”
李逵又叫道:“若是哥哥做皇帝,卢员外做个丞相,我们今日都住在金殿里,也值得这般鸟乱;无过只是水泊子里做个强盗,不如仍旧了罢!”
宋江气得话说不出。
吴用劝道:“教卢员外东边耳房安歇,宾客相待;等日后有功,却再让位。”
宋江方才住了,就叫燕青一处安歇,另拨房屋,叫蔡福,蔡庆安顿老小。
关胜家眷,薛永已取到山寨。
宋江便叫大设筵宴,犒赏马步水三军,令大小头目并众喽罗军健各自成团作队去吃酒。
宋江问,“林冲呢?”
“我们离开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
宋江道:“快!原路返回去找。”
忠义堂上,设宴庆贺;
大小头领,相谦相让,饮酒作乐。
卢俊义起身道:“**奸夫,擒捉在此,听候发落。”
宋江道:“我正忘了,叫他两个过来!”
众军把陷车打开,拖在堂前,李固绑在左边将军柱上,贾氏绑在右边将军上。
宋江道:“休问问这厮罪恶,请员外自行发落。”
卢员外拿短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
抛弃尸首,上堂来拜谢众人。
众头领尽皆作贺,称赞不已。
梁山泊大设筵宴,犒赏马步三军。
最后派了几队人马,下山找安千诺。
而梁中书探听得梁山泊军马退去,再和李成,闻达,引领败残军马入城来看觑老小时,十损八九,众皆号哭不已。
比及邻郡起军追赶梁山泊人马时,已自去得远了,教各自收军。
梁中书的夫人躲在后花园中逃得性命,便叫丈夫写表申奏朝廷。
写书教太师知道,早早调兵遣将,剿除贼寇报仇。
抄写民间被杀死者五千余人。
中伤者不计其数;各部军马总折却三万有余。
安千诺慢慢醒来,然后缓缓坐起来。
她发现现在城池的火基本上已经熄灭了。
她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变的纤细无比。
她想,难道我变回了我自己?三天这么快就开始啦?
她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有水的地方。
往水里一看,果然,她现在的脸,就是她安千诺自己的脸呀。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也成了她坐飞机时穿的那件杀手衣服。
她又返回去拿起CS/LM12型7.62毫米转管机枪,驾马直奔梁山。
路上遇见寻她的石秀一伙人,她没有相认,匆匆离了。
又遇上秦明一伙,也没说什么。
又遇上花荣,花荣叫住她,“这位妹妹,敢问你身上的枪…是哪来的?”
她说:“花荣哥哥,我是安千诺…”
花荣叫道:“莫不是林教头…安千诺!”
安千诺点头,“我手上这把是CS/LM12型7.62毫米转管机枪。是我的枪。”
花荣道:“那你怎么变成…”
“我醒来就这样了。”
花荣便叫人叫回秦明,石秀一伙人。
安千诺便也给他们说了。
一伙人直奔梁山。
宋江问:“找到了?”
花荣道:“是的。”
宋江看着安千诺,一笑,“这妹妹是谁?”
吴用一直盯着安千诺,试探地叫:“林冲?”
安千诺看向吴用,“我现在是安千诺。”
吴用便笑了,“果真是你。”
宋江道:“你就是千诺…之前是林冲?”
“是的。”她将枪折叠了,装好。
然后讲述了与一些好汉的经历。
索超道:“原来当时是输给这么个小丫头了。”
众人都笑。
宋江又问:“千诺今年青春多少?”
安千诺道:“二十三。”
“哦,那你可能是梁山上最小的了。”石秀道。
安千诺却心口一紧,又涌上血,吐了出来。
一丈青扶住她,“妹妹,没事吧?”
“没事。”
宋江道:“给千诺上酒。”
安千诺接过喝了一口,道:“我…不擅长饮酒…老大也说我…没什么。”
李逵道:“什么老大?”
安千诺放下酒,说:“我是杀手,代号千影,杀手组织的老大对我们都很好,执行任务时从来率先出去…”
“那时我十七岁,训练了一半年,第一次拿枪杀人,对象是个满月婴儿…我下不去手,老大拉着我的手逼我开枪,只是一个婴儿,足足开了几十枪…”
她看向吴用,“待我看时,那孩子早已成…满身子弹孔…惨不忍睹…老大逼我练就无情残忍,还告诉我…不杀别人,便会有人杀你,强者生存既杀手法则…”
她闭上眼睛,“我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我知道,有些时候,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花荣道:“我们也是,被逼上梁山。”
“老大还说,混江湖不光讲究后台,各人能力也占了很大的因素。我们杀手组织里没有废物!”安千诺又喝了一大口酒,“我为了练习射击,经历了那么久魔鬼训练,然后成就了奇迹。”
“我接任务,从来不会失败。”
她眼中闪过光彩,“我绝不会说我是天下第一,可是我也绝不会承认我是第二。这是李小龙说的,很适合我。”
她看向张顺,“浪里白条?”
张顺点头。
安千诺起身,“巧了,我也擅长水战,来,试试。”
阮小二道:“妹妹不可乱来,这…”
“无妨,水里杀人我也行,岸上杀人我也行,空中杀人我也行。”安千诺道。
宋江道:“好!有了千诺,真是我们梁山之幸。”
公孙胜道:“你这样子能保持多久?”
她说:“三天,三天后我又会变回林冲。”
宋江问道:“千诺可有婚配?”
她口中酒喷出,呛了一会,“什…什么?婚配?我才二十三啊!”
“都二十三了,不小了。”
安千诺道:“并未婚配。”
宋江大笑。
安千诺看向远方,道:“别扯淡了,遇上麻烦了!”
“什么?”
安千诺说了出来。
而此时,首将了奏文密书上路,不则一日,来到东京太师府前下马。
门吏转报,太师教唤入来。首将直至节堂下拜见了,呈上密书申奏,诉说打破大名,贼寇浩大,不能抵敌。
蔡京初意亦欲苟且招安,功归梁中书身上,自己亦有荣宠,今日事体败坏,难以遮掩,便欲主战,因大怒道:“且教首将退去!”
次日五更,景阳钟响,待漏院中集文武群臣,蔡太师为首,直临玉阶,面奏道君皇帝。
天子览奏大惊。
有谏议大夫赵鼎出班奏道:“前者往往调兵征剿,皆折兵将,盖因失其地利,以致如此。以臣愚意:不若降赦罪招安,诏取赴阙,命作良臣,以防边境之害。”
蔡京听了大怒,喝叱道:“汝为谏议大夫,反灭朝廷纲纪,猖獗小人!罪合赐死!”
天子道:“如正,目下便令出朝。”
当下革了赵鼎官爵,罢为庶人。
当朝谁敢再奏。
天子又问蔡京道:“似此贼势猖獗,可遣谁人剿捕?”
蔡太师奏道:“臣量这等草贼,安用大军?臣举凌州有二将:一人姓单名延,一人姓魏名定国:现任本州团练使。伏乞升下圣旨,星夜差人调此一枝人马,克日扫清山泊。”
天子大喜,随即降写符著枢密院调遣。
天子驾起,百官退朝。
众官暗笑。
次日,蔡京会省院差捧圣旨符投凌州来。
宋江水浒寨内将大名所得的府库金宝钱物给赏与马步三军,连日杀牛宰马,大排筵宴,庆赏卢员外和安千诺;
虽无凤烹龙,端的肉山酒海。
众头领酒半酣,吴用对宋江说道:“今为卢员外打破大名,杀损人民,劫掠府库,赶得梁中书等离城逃走,他岂不写表申奏朝廷?况他丈人是当朝太师,怎肯干罢?必然起军发马来征讨。”
宋江道:“军师所虑,最为得理。何不使人连夜去大名探听虚实,我这里好做准备?”
吴用笑道:“小人已差人去了,将次也。”
正在筵会之间,商议未了,只见原差探事人到来,说:“大名府梁中书果然申奏朝廷,要调兵征剿。有谏议大夫赵鼎,奏请招安,致被蔡京喝骂,削了赵鼎官职。”
“如今奏过天子,差人往凌州调遣单延,魏定国─两个团练使─起州军马前来征讨。”
宋江便道:“似此如何迎敌?”
吴用道:“等他来时,一发捉了!”
关胜起身道:“关胜自从上山,深感仁兄厚待,从不曾出得半气力。单延、魏定国,蒲城多曾相会。”
“久知单延那厮善用决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这厮精熟火攻之法,上阵专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
“小弟不才,愿借五千军兵,不等他二将起行,先在凌州路上接住。他若肯降时,带上山来,若不肯降,必当擒来奉献兄长,亦不须用众领张了挟矢,费力劳神。不知尊意若何?”
宋江大喜,便叫宣赞、郝文二将就跟著一同前去。
关胜带了五千军马,来日下山。
安千诺也想去,被拦住了。
次早,宋江与众头领在金沙滩寨前饯行,关胜三人引兵去了。
众头领到忠义堂上,吴用便对宋江说道:“关胜此去,未保其心;可以再差良将,随后监督,就行接应。”
安千诺道:“你不相信他?”
宋江道:“吾观关胜,义气凛然,始终如一,军师不必多疑。”
吴用道:“只恐他比不似兄长之心;可叫千诺,杨志领兵,孙立,黄信为副将,带领五千人马,随即下山。”
安千诺道:“也好。”
李逵便道:“我也去走一遭。”
宋江道:“此一去用不上你,自有良将建功。”
李逵道:“兄弟若闲,便要生病;若不叫我去时,独自也要去走一遭!”
宋江喝道:“你若不听我的军令,割了你头!”
李逵见说,闷闷不已,下堂去了。
安千诺看李逵走了,叹气。
安千诺,杨志领兵下山接应关胜。
次日,小校来报:“黑旋风李逵,昨夜二更,拿了两把板斧,不知那里去了。”
宋江见报,只叫得苦:“是我夜来冲撞了他这几句言语多管是投别处了!”
吴用道:“兄长,非也:他虽卤,义气倒重,不到得投别处去。多管是过两日便来。兄长放心。”
宋江心慌,先使戴宗去赶。
后让时迁、李云、乐和、王定六,四个首领分四路去寻
李逵是夜提了两把斧下山,抄小路迳投凌州去,一路上自寻思道:“这两个鸟将军,何消得许多军马征他!我且抢入城中,一斧一个,都砍杀了,也教哥哥吃一惊!也和他们争得一口气!”
走了半日,走得肚饥,把腰里摸一摸,原来仓慌下山,不曾带得盘缠,寻思道:“多时不曾做买卖,只得寻个鸟出气的!”
正走之间,看见路旁一个酒店,李逵便入去里,连打了三角酒,二斤肉吃了,起身便走。
酒保拦住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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