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本来就有诸多名号头衔，堆叠出一个完美的形象，让她能够在任何场面都能够如鱼得水。
如今她看中了国内花艺的展览空白，想要做第一个吃上螃蟹的人，自然要对这个行业有更加深入的把握。
而她要是再多一个国内花艺大师学生的身份，往后在这个领域，就更加方便了。
所以，她期待着林霜的回答。
毕竟，商扶砚的身份摆在这里，林霜再怎么样也不会驳了商扶砚的面子。
而其他人也同样一脸好奇。
传闻林霜对学生的要求十分苛刻，能够达到她的要求的人凤毛麟角，所以她这些年也就只有一个学生而已，不过，她那个学生，存在感极其低，也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过，让人不免怀疑，林霜已经不要那个学生了。
所以，沈宛此番要是能够成功，那她很有可能就是林霜唯一的学生！
但林霜对上沈宛恳切的眼神，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笑了笑：“相信沈小姐和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我已经有一个学生了吧？”
众人皆露出诧异之色，因为这好像是林霜第一次提及她的那个学生。
“我那个学生，很有天赋，做出的作品也非常有灵气，甚至首次参加大赛就拿到了非常好的成绩。”
林霜缓缓开口，语气里透着欣慰和欣赏：“几乎所有业内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她在花艺这领域，未来无可限量，或许会超过我，得到更高的成就，只不过……”
她的话锋陡然一转，欣赏的情绪也急转直下。
在座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期待着下面的故事。
沈宛也难得生起几分兴趣起来，想知道林霜的那位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商扶砚也看向林霜，只不过表情平淡，仅仅只是出于礼貌的倾听罢了。
而林霜则是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只不过她后来嫁人了，和她自己心爱的人结婚生子了，并告别了花艺这一行业。”
说到此处时，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这样啊……”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可惜。
能够得到花艺大师林霜的赏识的人，必然天赋能力极佳的人，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为了婚姻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实在是糊涂啊……”
“确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
江晚吟听着他们感慨的话，拿着调羹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搅拌着碗里的粥，慢条斯理地吃着。
“你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徐祈年问道。
大家都恨不得洗耳恭听，切身体会，而江晚吟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晚吟没有回答。
“那后来呢？那位学生怎么样了？”沈宛问道。
“后来……听说她过得一般，也可以说是不怎么好。”林霜眸色渐冷，“她家道中落，一朝落魄，她的丈夫还跟另外一个女人暧昧不清，让人看了心寒。”
江晚吟手一滑，调羹落回到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只不过大家都沉浸在林霜讲的故事里，不会注意到她。
“啊？怎么会这样！”
“这也太惨了了吧？”
其他人都为林霜口中的学生打抱不平起来，同时也骂那个出轨的丈夫。
“果然，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这种男的怎么有脸跟别人结婚啊？！”
“对啊，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林老师现在有见过你学生和她的丈夫吗？”沈宛虽然对林霜讲的这个故事不感兴趣，但是，她想要和林霜有更多的话题，于是好奇地问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
“是啊，那个男的还那么混账吗？”徐祈年也好奇了起来，他就是喜欢听这种八卦。
“那个男的混不混账我倒是不太清楚。”林霜目光浅浅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商扶砚身上，似笑非笑，问道，“商总觉得他混账吗？”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沉寂了一瞬。
大家都没有想到林霜会突然这么问商扶砚。
难不成，商总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沈宛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倏地看向江晚吟。
她恍然想起，江晚吟是和那个花艺工作室的夏总一起进来的，也就是说，江晚吟就是那个“绿肥红瘦”作品的花艺师！
难不成……江晚吟就是林霜的学生？！
那林霜刚才说的话，岂不是全部都是在指桑骂槐！？
一想到这，沈宛脸色瞬变。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眼底闪过几分轻蔑，就凭江晚吟？怎么可能会是林霜的得意门生，她还真是想多了。
而商扶砚只是不疾不徐地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回答林霜：“不知道。”
语气平淡，没什么明显的起伏，也没有任何情绪。
“这样啊。”林霜笑了笑，“我刚才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也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商总别多想啊，别对号入座。”
后面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但商扶砚神色依旧如常，微微颔首。
“至于沈小姐想做我学生的想法……”
林霜又看向沈宛，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沈小姐聪慧，学什么都会很快上手的，要是能和沈小姐合作，也算是一件幸事。”
“所以林老师这是……”答应了？
沈宛眼前一亮。
果然，有商扶砚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林霜怎么样都会答应的。
“不过，我很早就对外宣布过，只收一个学生，不管她现在如何，只要有一天是我的学生，我就不会再收别人。”林霜话锋一转，“所以，沈小姐还是另找他人吧。”
沈宛眼里的光亮瞬间黯淡。
大家的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霜居然当着商扶砚的面直接就拒绝收沈宛做学生了？！
沈宛的笑容更是僵滞了。
她也没想想到，林霜居然不惜得罪商扶砚也不跟她合作！
“对了，除此之外，我还想要再提醒一下沈小姐一句。”林霜语气温和，“我们这一行做的是艺术，如果只是一味的商品利益化，离灭亡也没多远了，所以还请沈小姐入行先修心，心若不正，做什么都是徒劳。”
懂得的人都能听出来，林霜这是在点沈宛的急功近利。
但这番话到了沈宛耳朵里，好像又多了另外一层意味。
沈宛的脸色变了又变，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只能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林老师的提醒。”
而林霜说完之后，缓缓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各位慢慢吃。”
她一起身，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身相送。
江晚吟也站起身来，看向林霜，恰好林霜也瞥了过来，抬手指了指她：“那个……你的新作我看了，挺好的，就是还有一些瑕疵，要注意。”
江晚吟愣了一下。
(https://www.eexsvv.cc/158983/12401245/)
1秒记住E小说网：www.eexsv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ee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