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太监手上的鞭子就要打在小宫女身上,虞非晚劈手夺下他的鞭子,再不由分说重重一鞭打在他的身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被打的太监捂着脸上血淋淋的伤疤怒吼:“大胆!!!”
“闭嘴!!!”另一个太监看清来人是谁,反手一巴掌扇在他另外半张脸上,然后带着几分讨好的对虞非晚行礼:“奴才当是谁呢,原来是虞三姑娘!”
这人是淑妃身边最得宠的太监福公公,他谄媚的笑着:“这小奴才不懂事,冒犯了姑娘,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虞非晚最是厌烦这些欺善怕恶的阉人,眼底闪过一抹厌烦,冷声说:“我不管这个小宫女做错了什么,但既然这件事今天被我撞见了,我就断然不能当没看见。人,我带走了,如果淑妃娘娘因此有什么不悦,大可以冲着我来。”
那个被打的太监还想说什么,被福公公恶狠狠的一瞪,他只能悻悻的看着虞非晚把那个小宫女带走。
虞非晚把人带到御花园僻静无人的一角,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她:“把这个药涂抹在伤口上,一天两次,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小宫女还在小声啜泣,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虞非晚磕了三个头:“多谢姑娘搭救!”
虞非晚把她搀扶起来:“你叫什么?是哪个宫的宫女?以前似乎没见过你。”
“奴婢叫初月,今年十六岁,刚进宫三个月,在浣衣局洗衣服。今日……今日是奉了浣衣局尚宫的命令来给淑妃娘娘送衣服,不……不知怎的,惹了淑妃娘娘生气。”她神色畏惧,满眼凄惶。
虽然一张脸被打的惨不忍睹,但虞非晚仍旧能从她的五官上看得出她的相貌生的非常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就连身上粗陋的衣衫也难以遮挡她的美貌。
虞非晚心中了然。
以淑妃的嫉妒心,只怕是担心这个小宫女的样貌入了皇上的眼,夺走她的宠爱,所以才想让了毁了这个小宫女的容貌泄愤。
虞非晚无奈的叹息一声。
在这高墙内院,如果没有靠山,这样的美貌太张扬了,不知会招来多少无妄之灾。
“你如果想往后平平安安的在宫里活下去,就要懂得藏拙。在没人给你撑腰之前,藏起你的美貌,这样才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初月懵懂的点了点头:“多谢姑娘提点,奴婢往后一定谨遵教诲。”
外面还有人在等自己,虞非晚无意在此耽搁,又安抚了她几句后就要离开。
刚走出去几步,初月又突然冲到前面跪下来拦住去路,她猛地磕了两个头,速度快的虞非晚想拦都没拦住。
“姑娘!我知道您心善,奴婢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愿不愿意帮忙?”
虞非晚皱眉:“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半个月前,奴婢家中来信,信上说我父亲病逝,家中只余下母亲一人。奴婢身在深宫,不能出宫,恳求姑娘帮奴婢安置好母亲。”说着,她把自己身上所有能值点钱的东西都搜了出来递到虞非晚面前:“只要姑娘愿意帮忙,奴婢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虞非晚垂眸望着她,眼神一片复杂。
她沉默了许久,方才沉声问:“就算我让你去死,你也愿意?”
初月身子一抖,伏在地上颤声说:“奴婢愿意!奴婢在这世上剩下唯一的牵绊就是母亲了,只要她安好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虞非晚展颜笑起来:“好,我答应你。”
她没有收下初月那点碎银,反倒还另外给了她不少碎银在宫里打点关系用。
初月感激涕零,不顾虞非晚的反对,又磕了几个头。
看虞非晚板着脸,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她傻乎乎的笑着说:“奴婢身无长物,眼下除了能给您磕几个头,什么也做不了。您就让奴婢磕了头,心里好安心一些。”
初月的家就在京都,只是家境贫寒,住在一处非常简陋的茅屋内。
见到她的母亲,虞非晚才明白初月为何会这么担心。
她的母亲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双目失明,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
得知虞非晚是受初月的委托来的,妇人非常高兴,拉着她的手絮叨了许久。
虞非晚并没有不耐烦,耐心的听她讲了不少关于初月的事情后给了邻居一笔钱,让她帮忙张罗着给初月的母亲换了个住处,又另外找了个靠谱的小丫鬟照顾她。
做完这一切,回去的路上,半夏好奇的问:“姑娘打算让初月帮您做什么?”
虞非晚闭目养神:“先放着,她现在在宫里自身都难保,让她帮我办事,不出三天她就得小命不保。”
这种最钝的武器,要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时机才能一击毙命。
经过昨夜的事情,虞非晚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看似对帝后很了解,实则还有很多秘密是自己完全不知的。
皇后想要利用自己和长公主斗争。
而初月就是自己在宫里布下的第一枚棋子。
是自己反抗的第一步。
回虞家的路上,路过茗香居。
虞非晚看着茗香居的招牌,突然开口让车夫停下。
茗香居的掌柜一见是她,满脸堆着笑,下意识就想把人迎进后院。
但虞非晚却摇头上了二楼,望着楼下热闹的街景,心情愉悦的说:“要一壶花茶!”
掌柜的离开后,虞非晚就一手托腮,慵懒的沐浴在洒进来的阳光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情正愉悦。
少顷,随口问起半夏:“你自小就喜欢和银钱打交道,对算账经营很有一手。如果我交几家店铺给你管理,你能管好吗?”
半夏兴奋的笑了笑:“侯爷留下的那些铺子都有掌柜,经营的好好地,哪里还需要我去掌管?”
“不!”虞非晚回头看着她:“不是那些铺子,而是像对面那样经营惨淡的铺子。”
半夏一愣:“姑娘想做生意?”
“要想给父亲报仇,往后还有太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用法,父亲留下的那些银子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我们用光了。再不开源,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况且,不做生意,自己昨日捐出去的二十万两银子,又怎么能回来呢?
“姑娘想做什么生意?”
虞非晚张口正要说话,门被人推开。
有人送茶进来了。
虞非晚回头,看见来人,脸上的笑容垮下来,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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