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月走近姜颜，咬牙切齿道，“因为你那副救世主，圣母的样子很恶心！”
明明她才是姜家的千金，可是当她真正回到姜家之后，就听到了很多夸奖姜颜的声音。
各个都在为姜颜感觉到惋惜。
这令她的存在变得无比尴尬，偏偏姜颜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努力讨好着她。
所以她就顺水推舟，借着姜颜对她不设防，算计了姜颜。
“你误会了，当初讨好你，迁就你，只是因为我想要有个家，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哪怕那个家给我的温暖并不多，我也想要留在那里。”
她只是很害怕，很恐惧，只不过那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曦月的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姜曦月没听懂对方话语中的深意，继续嘲讽道。
“你已经鸠占鹊巢很久了，还想要继续霸占着我的位置，所以你后来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活该！”
姜颜闻言，不想继续呈口舌之快，于是转移了话题。
“司景阳是我的未婚夫时，你喜欢司景阳，我和楼司城在一起之后，你又喜欢楼司城了，你真的清楚自己喜欢什么吗？”
“我清楚啊，我只喜欢有钱给我花的，要怪就只能怪司景阳运气不好，明明没本事，还要去招惹楼司城，搞得整个司家都跟着搭进去了。”
一想到前段时间见到司景阳，姜曦月就忍不住唏嘘。
他们两个在夜店对视一眼，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甚至都不自觉的别开了目光。
像是在为对方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可是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尊严没什么用处，甚至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堪。
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碰上的概率不会太低。
“你在为司景阳鸣不平？我以为你会选择明哲保身，至少你应该首先思考该如何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姜颜不想和姜曦月把话题扯得太远。
“所以你今天是跑到我这里来做救世主的？”姜曦月从前不喜欢姜颜用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现在更是如此。
首先她十分确定，如果姜颜没有事情求她，根本不可能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既然对方有事相求，那她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没那个兴趣，我说了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姜颜上前一步，面色也变得凝重了些。
“我想知道你手里有什么证据证明姜如山是被顾呦呦收买的，除了姜如山本人，和郝如芳手里的钱，你还知道什么？”
闻言，姜曦月笑了笑，镇定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
“怎么？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来追问？楼司城最近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我看啊，你就是个扫把星。”
姜曦月抓住机会对着姜颜冷嘲热讽。
当初楼司城为了姜颜出头，在姜家耀武扬威，可是现在楼司城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甚至一直也没有对外公开与姜颜之间的关系。
所以她猜想，或许楼司城也后悔了。
姜颜眼下来找她，恐怕只是想要告诉楼司城自己还有点作用。
“当初你是司景阳的未婚妻，没多久司家就破产了，后来你嫁给了楼司城，就搞得楼司城声名狼藉，啧啧啧……”
姜曦月摇了摇头。
她正等着姜颜被楼家扫地出门的那天。
“司家为什么会破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和你追忆往昔的，要不要合作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不过这件事情原本就对百利而无一害，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姜颜说完话就故作镇定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不能被姜曦月牵着鼻子走。
可是身后竟然真的没了声音。
一直到她走出了公园的大门，姜曦月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她。
这让姜颜很意外，一点也不像是姜曦月平日里的作风。
忽然，姜颜眼睛转了转，侧目对视上了姜曦月得意的目光。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套公寓当初是我出资租下来的，这样的话，这套公寓的使用权应该是属于我的，既然如此，我想姜小姐你应该没有资格继续生活在这里了。”
只有把姜曦月逼入绝路，对方才有可能开口告诉她有价值的信息。
“你想把我扫地出门？别做梦了，当初租房合同上写的是我姜曦月的名字，你有什么证据这套公寓和你有关系？”
姜曦月冷哼一声。
她当初还真没想那么多，毕竟姜颜这个人就是很乐意装出一副善良温和的面孔。
饶是她主动将公寓还回去，恐怕姜颜都不会要的。
今天的姜颜好像很不一样。
“你好像忘了，我有给房东的转账记录，我随时可以找律师来协调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足够的能力聘请律师？”
姜颜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姜曦月。
果然不出她所料，姜曦月被她的这种态度给刺激到了，下一秒钟直接一跃而起。
“姜颜！你不要以为你凭借个孩子就坐稳了楼太太的位置！只要我想要，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姜曦月瞪着姜颜，其实从刚才姜颜开口，她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姜颜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对楼司城来说很重要的，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楼司城沟通。
到时候楼司城还会感激她。
“是吗？我还真不认为你有这样的本事，当然如果你不服气的话，随时都可以试试看。”
姜颜说的轻描淡写，“两天后我让律师过来收房子，希望你到时候已经离开这里了。”
话音一落，姜颜就直接离开了公寓。
坐在车里，姜颜眸色暗了暗，从包里拿出了处于录音状态的手机，随手关掉。
可惜姜曦月很狡猾，竟然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靠在座椅上，两天是她的极限了，顾家那边两天之内肯定会有消息的，到时候如果她再拿不出有价值的证据，无论是她和楼司城都会很被动。
正想着，手机响起了铃声，是楼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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