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妈早就把监控给关了。”顾煜瑾打消了顾煜凌最后的一点希望。
“哥，你真的打算和柳夏在一起了？”顾煜瑾认真的询问着顾煜凌。
“有何不可？”顾煜凌仰靠在椅子上，脑海里揣测着柳夏在楼下的反应。
以他对柳夏的了解，柳夏一定会实话实说的，那顾夫人是会心疼柳夏，还是嫌弃柳夏？
顾煜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以备不时之需。
楼下客厅，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
“柳小姐请喝茶。”顾夫人上下打量着柳夏，当初听到柳夏这个名字的时候，柳夏就已经离开了。
事实上，她也看到过柳夏的照片，知道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可是顾煜凌出生在顾家，从小到大所接触的圈子，对于美女应该一点都不稀奇。
她不相信顾煜凌是因为柳夏的美貌才喜欢柳夏的。
“顾伯母不用客气，您对我一定有很多疑问，同样的，我也想真诚的向你道歉。”
柳夏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初的确是我伤害了煜凌，本就是我怀揣着目的接近他，最后还害得他受伤，身为煜凌的母亲，我的存在对于您来说，应该是难以容忍的。”
她也已经做了母亲，所以能够明白顾夫人此刻的感受，如果有人伤害了柔柔，还要继续留在柔柔的身边，她一定会发疯的。
“柳小姐既然知道是这样的，为什么还要跟着煜凌来见我？难道是觉得你有煜凌撑腰，所以就可以不管不顾，完全不用理会我的想法和态度吗？”
顾夫人态度平和，可是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她也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当初楼司城伤害了姜颜，她也曾阻止两人在一起，现在对于柳夏，也是一样的。
“不是，我今天之所以来见您，完全是因为……”柳夏停顿了一下，才很郑重的开口。
“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顾煜凌，就算当初我们并没有做到相互了解，我们之间也有很多误会，哪怕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彼此的机会，但我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柳夏第一次如此坚定的喜欢一个人。
前路未知，不知道结果如何，她却鼓起了所有勇气。
“柳小姐是想要和顾煜凌在一起，还是想要和顾家大少爷在一起？”
顾夫人的问题很尖锐，这或许是任何一个出现在顾煜凌面前的女人都会考虑的问题。
柳夏自然也不例外，“我喜欢的是顾煜凌，和他是不是顾家大少爷没有关系。”
她的答案也很坚定。
“这句话说的很轻松，可如果真的实践起来的话，可是会很难的，柳小姐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吧，而且我的态度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柳小姐，我并不认可你和煜凌的关系。”
姜颜坐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顾夫人。
在顾煜凌到顾家之前，她就曾经试图去向顾夫人打探心意，可是后者却迟迟没有表态，她以为顾夫人也在纠结，却没想到顾夫人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没有开口告诉她。
“妈妈。”姜颜小声的呼唤着顾夫人，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示意对方不要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顾夫人第一次没有考虑姜颜的意见。
她只是盯着对面的柳夏。
“顾夫人，我很抱歉，但……我暂时还没想过离开顾煜凌。”
“哪怕离开你的女儿？”顾夫人随即开口，让在场的两个人俱是一愣。
柳夏表情一僵，看着顾夫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不太明白顾夫人的意思。”柳夏嘴唇微微颤抖，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之前从未想过顾夫人会将目标落在柔柔的身上，毕竟柔柔也是顾家的孩子。
“如果你执意和顾煜凌在一起的话，那我想你也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柔柔，我会把柔柔接到我的身边，由我来照顾，最主要的是，顾煜凌也不会再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他恐怕也没有办法抚养柔柔。”
顾夫人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根本没给柳夏反应的机会。
柳夏猛地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让自己的情绪瞬间爆炸。
“伯母，我认为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柔柔的身上，她还是个孩子！”
“是啊，她还是个孩子，需要妈妈的照顾和怀抱，现在选择就摆在你的面前，一方面是柔柔，一方面是顾煜凌。”
顾夫人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可是这不代表她没有狠辣的一面。
能够在顾家掌权这么多年，她什么没见过，该怎样处理外面的女人，她简直得心应手。
“妈妈！”姜颜也一脸紧张，觉得顾夫人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他们都是身为人母的，怎么能够要求母亲和孩子分开呢。
“颜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夫人的态度很坚决。
姜颜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的柳夏。
柳夏满脸痛苦，她闭了闭眼睛，她知道顾夫人既然能够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所以她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无法割舍的底线。
“柳小姐也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我既然能够给你这样的选择，也不怕被顾煜凌知道，你甚至可以回去和顾煜凌商量一下。”
顾夫人说完话，就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饭了。”
她吩咐着女佣，转身去了餐厅落座。
柳夏和姜颜还站在原地。
“你先不要灰心，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再想想办法。”
姜颜安慰着柳夏。
如果说她从前对柳夏还有点担忧，现在就只剩下了同情。
因为她觉得，如果她是柳夏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做出这个选择。
柳夏闭了闭眼睛，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一想到柔柔要离开自己，她就会陷入无限的焦虑。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柔柔的存在，她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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