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一点没怂。
“行！签协议，只要你下一块毛料还能赌涨，我就对你心服口服！”
“至于赌注，我若输了，我立马拜你为师！”
“奉茶磕头！行拜师礼的那种！以后我何家的人脉，就是你杜衡的人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家认这个！以后只要在你跟前，我自降一辈！”
何峰虽然没提给钱，但这是真正下了血本，价值远超四个亿。
然而杜衡却……拒绝？
“别！你这种徒弟我可不敢要，就你这反复无常的，我怕有辱门风！”
“杜衡！我是认真的！我看你就是不敢赌！”
何峰吼道。
邱阳也为之心惊：“师兄，何峰这是来真的。”
“若师兄你真收他为徒，何家的人脉不说全为你所用，但只要你需要肯定能调动部分力量。这对师兄你日后发展的帮助，是用金钱都没法衡量的。”
“而且何峰他们家尊师重道，只要拜师，以后你让何峰干嘛他就干嘛。”
被邱阳这么一劝。
杜衡有那么一丢丢心动。
但对于何峰这个貌似脑残的世家子，他还是不想牵扯过密。
“其实我主要不想他再烦我，何峰，若是拜师后我让你别出现在我视线中，这你也能听？”
“当然听！”
杜衡点点头。
“行！这赌约我接下了。”
“不过拜师也别搞那么隆重广而告之，只要我赢了，我对你这徒弟的要求就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不教你，那你们何家的人脉我也相应只当底牌留着，如非必要，绝不动用。”
何峰一听被气乐了。
“不是杜衡，神仙难断寸玉！你以为自己下一块毛料就一定能赌涨啊？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若你输了呢？”
“之前两次你输给我的，我全还给你。”杜衡早就想好的回答道。
何峰听了顿时一副便秘表情。
这赌注他确实能接受。
但一想到这些东西其实原本都是他的，何峰又怎么想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行，我要你翻倍还我，正好十亿！”
何峰试探着想让杜衡加注。
杜衡毫无心理负担点头，我又不会输，就算赌注一百亿你也拿不到啊！
“十亿可以！”
何峰闻言大喜：“爽快！现在就签对赌协议去！”他生怕杜衡后悔，必须赶快落成既定事实。
一式两份。
邱阳作为见证人。
他知道杜衡肯定会赢，但全程都没有拦着何峰赌输拜师。
因为在邱阳看来。
何峰拜师，其实一件双赢的大好事！
杜衡白手起家底子不厚，但收徒何峰后，就能借助何家庞大的人脉。
不谈大树底下好乘凉。
至少以后多了个坚定的合作伙伴，少了个或许存在的强大竞争对手。
而何峰这边。
也成功给他自己给家族拉拢到一位超级厉害的鉴定师，对主营拍卖行的何家，绝对是重大利好！
邱阳之前缠着要拜师杜衡。
真就只单纯因为他是杜衡脑残粉吗？
这确实是主因，但也有部分原因，是出于想跟杜衡这位正飞速崛起的鉴定师加深交情。
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师兄这样的人才！
所以。
放任何峰当杜衡徒弟，放任何峰以后低杜衡一辈，邱阳却一点没觉得自己在坑朋友。
反而乐见其成得很。
收好对赌协议。
杜衡想早点把何峰打发掉。
便就近到了刚刚买冰种帝王绿翡翠毛料的胖老板摊位。
想赌涨太简单了。
这胖老板摊位上虽然剩下的有货的毛料里面，只有低档翡翠。但几百块开个价值一千的翡翠原石出来，那也算赌涨。
对赌协议同样成立。
可到了胖老板摊位前。
杜衡傻眼了。
摊位上的翡翠毛料呢？他刚看见那么大一堆翡翠原石毛料呢？
没了！
全没了！
胖老板已经在收摊了居然！
“哎呦！帅老板您乍光站这不喊我呢？”
“快坐，请上坐！”
“抽烟不？喝茶不？这烟太简陋了，我这就去买包华子……”收拾东西的胖老板一转身就看见了杜衡等人。
脸瞬间笑成一朵灿烂大菊花。
对杜衡的态度更是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
“老板你先别忙，你先跟我们说说，你这摊位咋回事啊？那么多毛料呢？”
杜衡几人都是懵比的。
胖老板一脸菊花笑：“当然是托您的福啦！”
“一年到头都难得一见的帝王绿！居然是出自我摊位！”
“事情传开了，好多人跑到我这来，想买一块蹭您的运气。结果一听我说，这些跟您那块帝王绿毛料，都是出自同一个矿坑。几个大老板一合计，觉得我这批赌石出高绿的概率高，就全包圆啦！”
胖老板笑容就没停过。
一点没对杜衡羡慕嫉妒的意思。
他做赌石生意从不自己解石，杜衡能开出帝王绿那是人家该有这运气，他跟着喝口汤已经非常满足。
听胖老板讲完前后因果。
杜衡还是懵比的。
这帮人这么疯狂没理智的？居然把只剩几块低档翡翠的毛料全包圆买下？
怕是要亏到气吐血哟！
“那老板你咋就没想着蹭运气，为啥不把毛料留下自己开呢？”邱阳好奇问道。
胖老板如拨浪鼓摇头。
“赌石商人，最忌讳开自己的毛料。不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
“我若看见自己摊位上毛料出了好翡翠，就自己开剩下的。那万一剩下毛料都不好呢？那我这趟生意岂不白跑了？”
“我做赌石生意就是图个收入稳定，没想着一刀暴富。”
这是个明白人。
跟胖老板交谈过程中。
何峰全程都一副“本少爷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情。
告别胖老板后。
何峰就讥讽出声。
“杜衡，刚才你这是想自己蹭自己运气吧？就是可惜啊！这世上聪明人比你多，有人早你一步包圆了！”何峰边说边摇头晃脑感叹。
杜衡闻言。
神色古怪瞥了何峰一眼，却一言未发。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
我不跟傻子说话！
一行人正继续向前走着。
杜衡突然看见前方一个光头摊位老板旁边，站着一熟悉的西装中年人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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