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我来的路上也想过，应该不至于。”
“李家还是曲市无可争议的第一世家，推崇的是和气生财，向外扩张。如果杜衡他们跟李家同一步调，那我们自然无需担心。如果不同，矛盾自会随之产生，又会逐渐回复到三方制衡状态，我们同样也无需担心！”
“此言有理！”
“幸好咱不是在洛安市，咱有个李家顶着，不然那叫一个苦呦！听说洛安市大小世家，这几天都被丁家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话题逐渐就偏了。
“听说了，洛安市这次学的鹤城，抽签定项目。结果也不知是被暗箱操作了，还是真的脸黑，这次号称‘丁半城’的丁家一个洛安市民生基建项目都没捞到。”
“丁家家主丁建业因此大发雷霆，就开始恶意报复拿到项目的其他洛安市世家，正热闹着呢！”
“这种省里下来的项目他也敢捣乱？狂到没边了吧？”
“谁说不是呢？等着吧，丁家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早晚要被收拾！就看谁先撕出第一个口子，然后必然是墙倒众人推！”
众人天南海北聊着。
这时。
组织此次下午茶的钱家家主，收到了一条消息。
看完他不由得眉毛一挑。
“各位，有个来自霍家内部的小道消息传言，要不一起辨辨真假？”
“请讲。”
“据说，据说啊！霍家这些人一致认定，没有拍到项目再到资金链断裂这些事，全是杜衡主导策划的。他们想报复，但被霍老爷子一通自不量力的大骂，就给吓清醒了。”
“你这算啥新鲜事，谁获利谁嫌疑最大，我们不早就有杜衡设局的猜测？只是没法确定。”
“别急，还没说完。但杜衡为何突然针对霍家，之前我们都猜测是图谋吞并霍氏集团已久，可这来自霍家内部的小道消息却说，是单纯为了报复！”
“报复？”
“对，导火索是霍景福将杜衡一叔叔打残住院，然后霍家还想继续整治杜衡，才有的后续这一系列事。”
消息说完。
就有人跳出表示反对。
“开玩笑吧？我宁愿相信这杜衡是早早就蓄谋想吃下霍家。”
“我倒是觉得这小道消息很有可能！”
“杜衡既然早就有资金有人脉，那对内对外扩张其实都可以。但是你们看，他典至珠宝是往外开，旗下还有安保公司以及地产公司，也都不是在曲市。保洁公司不算，规模小给典至珠宝门店配套的，不值一提。”
“总体看下来，杜衡其实是向外扩张发展的。但忽然就矛头调转回曲市，总得有个契机吧？”
“而且上来就瞄准霍家，怎么滴，吞并我们这些中等世家，比对付之前从未露出败相的曲市顶尖世家霍家还难？这道理很浅显的吧？杜衡不可能不懂。”
“你这一分析，不无道理啊！”
“可如果真是为了报仇，这也太狠了吧？直接把顶尖世家霍家从云端打落尘埃，这哪是亲人被打残的仇，这是灭家之仇吧？”
众人议论纷纷。
钱家主又收到一条消息。
看完他苦笑道：“行了，都别猜了，给你们看个杜衡刚发的朋友圈截图。”
众人看向他手机。
只有八个字以及一张照片配图。
“这照片背景是霍氏集团大楼，‘龙之逆鳞触之必亡’？这小子口气还挺大！”
“都说年少轻狂，同为草根崛起，杜衡年纪轻轻就有了霍老爷子奋斗一辈子的成就，他不狂那才叫奇怪。先别管这些，关键点是他刚发的这朋友圈，就说明了他对付霍家，确实有报仇的成分在，这是真狠呐！”
“我说，这其实算杀鸡吓猴吧？”
“这就各人领会了，反正只要杜衡他们三家不联手在曲市对内压迫，咱就不可能对上，自然也吓不到我们。”
“这话对头！”
杜衡发朋友圈确实是以儆效尤的意思。
相信定有聪明人能看懂。
而接下来两周。
杜衡都是忙得连轴转，虽然他放权了很多，但整改拆分霍氏集团有很多事必须他亲自拍板，牛发财不敢越俎代庖。
比如霍氏原本的两家珠宝店是合并到典至珠宝还是平价转给厚德珠宝？
比如霍氏集团房地产子公司是否跟基石地产合并？
比如还有霍氏集团旗下电子厂，是转让给正往制造业发力的楚家整合？还是独立成立子公司？那子公司总经理又该怎么选？
再比如……
甚至包括拆分后各子公司取名，牛发财都要给杜衡亲自过目，绝不擅自做决定，非常有分寸。
虽然杜衡并不想取名也并不喜欢这所谓分寸感就是了。
翟宏琛顺利转正成了金石集团副总，牛发财也挂了个副总的职位，但他同时还是董秘，实则比翟宏琛高半级。
如今论起在金石集团的实权，牛发财其实被翟宏琛分去不少。
但这是他主动提议的。
牛发财甚至还提议，等时机成熟再提拔一位副总，这样才更加平衡稳定。而且这也是根大胡萝卜吊着，让所有想往上爬的人都有个盼头。
可杜衡想的是。
先看翟宏琛后续表现咋样，若是这人不行踢掉也无妨，只用老牛一个他其实挺顺手的。
这天下午三点。
杜衡签完翟宏琛送来的最后一份文件，如释重负把笔一扔。
“接下来，就用不着我天天过来了吧？”
“我手里剩下一百多亿也全部都投进来了，公司应该也没资金问题了吧？”说到这杜衡就心痛，卡里那串数字因此少了好多个零！
要不是霍家榨不出钱来。
杜衡真恨不得背信弃义起诉造成这些资金问题的霍家众人。
翟宏琛跟牛发财厅听完齐齐点头。
表示杜衡所言无误。
“那行，下班！以后不是大事不用找我，你们俩跟对应子公司负责人商量着定！”
赚钱是享受的。
不是累死累活的。
戴大哥一开始说的话，杜衡始终记得并切实践行。
牛发财自然陪杜衡一起离开。
剩下翟宏琛居中调度，无需担心他搞幺蛾子，在杜衡所定规章制度以及言语激励下，公司太多人眼睛都盯着他。
翟宏琛也从没想过搞啥幺蛾子。
身为败军之将，新老板不仅没有看轻他，反而大胆放权，委以重任！
如此的知遇之恩！
不肝脑涂地，翟宏琛只觉无以为报！
“以前有霍家那帮不当人的妨碍，我都能带领霍氏集团稳中向好！如今再无阻碍，我就不信，我带领的公司还是只局限于小小曲市！”
看着老板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翟宏琛踌躇满志！
电梯中。
牛发财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个事：“老板，还有个事需要你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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