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百多人以欧阳月北辰天为首在甬城的街道上浩浩汤汤的走着,不惹人注意都难。
本来尚在茶亭搂着佳人和冥鼠吃着美酒的摄政王拓拔烈听到管家来报,听到说欧阳月带了足有二百多号人眉头一挑看向冥鼠。
“这小公主倒是有趣,”冥鼠张口吞下身边衣衫半掩半露的妙龄女子喂过来的葡萄,邪肆的用舌尖卷了一下对方的柔荑玉指直惹的她咯咯直笑。
“摄政王府二百人装的下吧。”
听到冥鼠的话,拓拔烈对着管家点点头,得到主子命令的管家这才转身下去去准备那额外多出来的几百人份的餐宴。
前面就是摄政王府了,第二次来到摄政王府。白日里的摄政王府大院比照夜探的时候更多些富贵华美。西域的建筑和东洲并不相同,在欧阳月的眼里倒是沾带了些许欧式的风格。
除去朱红色的大门,里面是圆顶式的建筑,灰白色的墙面表面粘了些许散碎星沙做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点点的恍如星辰般璀璨。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能够看到庭院廊前连续的拱门和回廊,加上院内修剪的如同欧式庄园般争气的绿植花架,视力良好的欧阳月甚至能够看到花架下供人休憩的竟也是拥有着米黄色逶迤图案的上好大理石,这在月影大陆上尝尝被富贵之家用作主客厅地面的大理石此时就好似寻常石头一样被用来做庭院的椅子,可以想象,这摄政王府内的生活是有多么的奢靡。
“啊哈哈,早就听说东洲的皓月公主是个难得一见的标志美人,今日一见,那样的赞赏都是唐突了公主,公主之姿容一个美人怎能形容的出来,说为天人也不为过啊,哈哈哈。”
本打算好好欣赏下美景的欧阳月被这声响给饶了兴致,秀眉的眉眼这才看向出来迎接的摄政王拓拔烈。
墨绿的衣衫紧裹着他略有些丰满的身躯,不过看眉眼倒也应该是个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只是那眼底里的欲望淫邪让人作呕,这样一来那张尚还能看的脸也显的猥琐了。
“烈王爷说笑了。”欧阳月微微颔首,论品级,二人属于平级,都是有封地吃皇饷的人,拓拔烈掌控西域朝政,即便已经离开东洲多年可是欧阳月在东洲民间的威望也丝毫不弱。这样一比较,二人属于旗鼓相当。所以,欧阳月的作态也算没辱了东洲的威风。
只不过,在听到拓拔烈的话北辰天的眉皱出一条沟壑。
男人,总是更懂得男人,更何况拓拔烈的眼神丝毫没有隐藏。对觊觎欧阳月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好感,所以言语神态之间对拓拔烈倒是多了轻慢傲世的感觉。
“不知这位是?”能够掌控的了西域朝政的拓拔烈怎么可能只是个被酒色迷醉的酒囊饭袋,在发现了北辰天的神色,拓拔烈就笑着问欧阳月,双眼似笑非笑的眯起,眼中露出的精光让人生出一种被眼镜蛇盯上的错觉。
“我是她未婚夫君,辰”北辰天虽然预言霸道,但是身形却是以一种臣服者的姿势贴近欧阳月的右后方,这样一来倒是更凸显的欧阳月多了种女帝的风范。
“呵呵,我们北辰最爱吃醋了,烈王爷莫怪。”欧阳月娇笑了声,不等拓拔烈开口就直接说道,“本来这次路过西域并不想惊扰了王爷,我们这么多人去哪里都是个麻烦,这不才麻烦了月痕,这下竟也要麻烦王爷了,这舟车劳顿的也是辛苦了他们。向来听闻王爷是个体恤的,想来他们的吃食在这宴会上也安排好了。啊,看我这记性,这几位还没给王爷介绍呢。”
说完欧阳月就将水月痕、明轩、李木子等人做了简要的介绍,欧阳月发现在说道水月痕的时候拓拔烈明显露出了浓厚的兴趣,在介绍到李木子的时候倒是多了丝防范。
见自己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欧阳月就也不再多说。
“皓月公主,请里面请,诸位里面请。”拓拔烈一抬手率先抬步入内,走到前头给几人带路。
因为人数众多,摄政王府的餐宴从准备好的茶亭转移到了玫瑰园,匆忙移过来的盆栽穿插布置在桌与桌的中间,勉强也算是一种装点。
主桌位在正首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上好的缂丝金线的绒布铺在桌子上,桌上的琉璃水晶遵盏配合了夜明珠灯,看起来更加的华贵。
客人已落座,管家一声令下,侍从依次将准备好的餐宴端了上来。
“公主,实不相瞒,今日府内还有一位贵客,可否邀他一同来赴宴?”拓拔烈笑着问欧阳月。
欧阳月早就用神识锁定到了冥鼠的方向,冥鼠还是喜欢用灭世的法子隐身隐形,可是即便这样欧阳月还是一下就找到了他的方向,只不过距离玫瑰园十米远,拓拔烈的问话也顶多是客气一下,不然冥鼠也不会马上过来了。
“在烈王爷的地盘,本宫当然是听王爷的了。”
得到了欧阳月的答复,拓拔烈一挥手不一会儿管家就将冥鼠引了过来。
同样还是黑色的长袍加身,只不过这回倒是能够看得清楚冥鼠的面目,和欧阳月想象的一样可憎。
如果说之前拓拔烈眼力的淫邪猥琐还有半点儿隐藏的话,那这冥鼠就可谓是明目张胆了,甚至他还拖着下巴上下扫视欧阳月的全身,那样****的目光让人好像感觉自己的衣衫都被褪尽检查了一般。
欧阳月皱了皱眉,眼底的厌恶同样也不掩饰分毫。
“啊——”
突然的一声尖叫让众人一惊,去接引冥鼠的管家和小厮两人,那小厮此时双眼正灼灼的冒着血,赤红色的两行好似泪水一般淌了一脸,那小厮此时正抱头疼的直叫。
“只不知驸马这是何意?”北辰天并未告知姓名,拓拔烈也只好以驸马相称,虽然他并不在乎那小厮的死活,可是毕竟是在自己的府上而且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不能无动于衷。
“哦,这人人贱癞蛤蟆般丑恶的嘴脸竟然也肖想公主,敢在公主面前露出那般污秽淫邪的目光,就要做好被剜掉双目的觉悟。”北辰天面色清冷,气势不怒而威。他这般明目张胆而且解释直白倒是让拓拔烈愣住了,下人也就是奴婢,如果冒犯了客人的确是可以被直接处罚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名唤天的驸马刚刚那眼神明明让他觉得是想要杀掉冥鼠和自己一般。
“呵呵,既是这样冒犯了公主,确当如此,确当如此。”此时的拓拔烈倒是有些着急了,冥鼠他惹不起,这欧阳月现在看起来也和他想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不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竟然想起去叫欧阳月过来赴宴,这如果两方吵起来,那他这摄政王府估计就得废在今晚了。
“桀桀,年轻人性子太急了可是不好,这血淋淋的场景可是莫要吓到这小女娃儿啊。”冥鼠好似不知北辰这下是冲着他去的,仍然调笑着欧阳月。
欧阳月并不言语只一抬手,那被北辰天除了一双招子的侍从突然停止了尖叫没了声息。
摄政王府的管家忙上前查看,只一看转身回了拓拔烈一句,“死了,”说着还将那脖子上露出的一块红色的圆形空洞漏出来给大家看,这突来的一切让那还在大笑的冥鼠一下子闭上了嘴。
拓拔烈震惊的看向欧阳月,他知道欧阳月是修炼者,可是资料上讲她是炼丹师啊,如果不是眼馋她炼丹师的身份,他也不会这样凑上去啊。可是谁来告诉他什么时候炼丹师的武力值也这般高了?而且看欧阳月的出手那般狠辣,偏生对方还是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女模样,这样的落差让人难以接受,想到之前自己也曾对这皓月公主抱着非分之想,拓拔烈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欧阳月什么话也没说,仍是笑眯眯的。刚才这侍从的确是用了和拓拔烈他们一样的目光看自己,在拓拔烈用那样的口吻说北辰的时候她的心涌现出了一股烦躁,刚才又听到冥鼠那样说,一时气急就抬手解决了那个倒霉的好色侍从。
虽然欧阳月并不觉的理亏,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惊讶,自己,抬手之间杀了人,此时,竟然半分不适都没有。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的这样冷血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样。
“公主这歌舞可是喜欢?”
拓拔烈的声音恰好响起,打断了欧阳月的沉思。
“啊,还可以。”
受到之前欧阳月那狠辣手段的影响,拓拔烈撤掉了准备好的打算折辱欧阳月的艳舞换上了倾向东洲风格的水袖舞。
在流水娉婷中的水袖舞让欧阳月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家,想到家里等待她归去的娘亲想起身边就有灭世的阁主,对自己现在的狠辣倒是接受了不少。
人,没有谁是天生狠辣的,时事所迫,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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