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很欣赏他？”那人愣了一下问道。
“欣赏他？那倒谈不上，不过，对这种父母我也谈不上同情。”楚苏靖眯了眯眼，突然装作刚发现似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孙大龙当时才八岁的？”
那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我也看到过这篇报道，不过没有像你一样思考这么多。”
“是吗？可是因为被当做意外，所以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只在当月的当地报纸上简短的提到过，而且由于是个未成年人，报道里并没有提到他的真实姓名。”楚苏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冰冷的嘲讽。
“是吗？那一定是我听谁说过吧。”
“嗯，也是。”楚苏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你和这个孙大龙年纪相仿，而且进的也是同一个福利院，说不定你们还一起玩耍过呢，是吧？司徒少爷？”
司徒霖眸光幽深，看着同样深如幽林的楚苏靖，半晌勾起一个带着嗜血气息的笑容。
“你都知道了？”
“我说起孙大龙时，你不就已经明白了？”楚苏靖回望着他的眼睛，同样不甘示弱地回他以一个笑容。
“我明明把记录清得干干净净，你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司徒霖朝她眨了眨眼，有些调皮的笑了起来。
楚苏靖却笑不出来，严肃道:“确实很麻烦。毕竟那个福利院被一把大火烧没了，那些年代久远的纸质资料也随着大火化为灰烬，还搭上了两条人命。”
“那你又是怎么查到的？”司徒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那场大火正映在他的眼眸中。
“你很好奇？”见他对那两位无辜的受害者没有丝毫的同情或者愧疚，楚苏靖强压心头的厌恶感。
“好奇。我还以为我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应该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才对。”
司徒霖说的是实话，那把火不但烧了资料，还福利院仅剩的两个知道他身份的老员工和老院长给烧死了，这个世界上本应该没有人能知道司徒霖就是孙大龙这件事情了。
“我可以告诉你，”楚苏靖像他刚才一样勾唇一笑，“但是你要告诉我商诺羽在哪里。”
司徒霖眸色深沉，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算了，其实也没那么好奇。”
楚苏靖一听就急了，立刻两步追上他说道:“你不是自诩玩游戏很公平吗？这样吧，我告诉你我是问你查到的，你告诉我他在不在这个城市。”
司徒霖想了想，看向楚苏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说道:“可以。”
“不能说谎。”
“呵。”
“你们老院长有记日记的习惯，我将她几十年来的日记全看了个遍，在其中挑出了和你出现在司徒家的时间段相符合的孩子的记录，然后一个个去核查。当我发现孙大龙的父母和司徒家的先生太太一样都是死于意外时，剩下的东西也就不难联系起来了。”
“呵，车祸和中毒你也能联系起来？”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种感觉，我就追查下去了。到你了，别说谎。”
“他在B城。”司徒霖冷笑道，“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我在这里的地产可不是一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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