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靖试图抓住那抹在心中快速闪现的灵感，但最终以失败告终，只能茫然地看着卫玠说道：“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懂。”卫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如果你懂的话，也不至弄成现在这副鸡飞狗跳的样子了。”
“知道我不懂你还打哑谜？”楚苏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又不得不服。
“因为这种事也不是我能说清楚的啊，最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师哥只能提醒你一句，别总是等到失去以后才发现那个人的重要性。”
卫玠用近乎怜爱得像看自己女儿的表情看着她，楚苏靖迷茫的样子让他好笑又无奈。
他这个小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在察觉自己感情方面，实在太过于迟钝了。
楚苏靖可能没有听懂卫玠前面说的话，但是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有感触。
在失去木朗怀前，她其实从来没有认真去感受过他的存在。仿佛现在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后一辈子也会保持这样。
直到失去他之后，楚苏靖才发现自己心里空了这么大的一块儿，才开始去认真回想他们俩之间的点点滴滴。
卫玠看着楚苏靖陷入沉思的表情，还以为她即将开窍了，脑海中都浮现出以后她和商诺羽结婚时对他千恩万谢的场景了。
但没想到他这个小师妹自己想了一会儿，一开口说的话却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师哥，你知道吗？司徒霖他还和我说过一句话。”
“啊？什么？”
卫玠没想到她在想的居然是司徒霖，这句话完全出于对她脑回路之奇特的惊讶。
但是楚苏靖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问司徒霖说了什么，于是她也一脸单纯地回答了他。
“他说我和他很像。虽然我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听到他这么说时，我心里其实害怕了。”楚苏靖担忧地抬眼看向卫玠，“师哥，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卫玠一听连连摇头否认，激动地说道:“不对不对，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和他根本没有一点点相似好吗？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汤还是怎么的？怎么他说什么你都放进心里了？在我面前你怎么没这么听话呢？”
楚苏靖闻言露出一个稍显宽慰的笑容，但是眼中的担忧却凝得深厚。
“可是我刚才在想啊，如果没有木朗怀的话，我会是怎样？真的可能会和他一样吗？当我查到他的资料时，我其实有想过，如果易地而处，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会做出和他不一样的选择来。说到底，比起你和木朗怀，我果然还是和他更像吧？”楚苏靖越说情绪越低落，说到最后一句时，对自己的厌恶情绪已经在话语中表露无遗。
司徒霖为了报复父母对他和妹妹的不负责任和虐待而杀了他们，而楚苏靖同样是出于报复的目的想要杀了他。
虽然她现在确实还抱着冤有头债有主，不能伤及无辜的想法，但是说实话，楚苏靖并没有觉得她和司徒霖有什么区别。
就像卫玠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一旦走出第一步之后，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很可能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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