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还在用虚拟语态。”莫央拍了拍骆言的肩，“有点信心。寒澈他已经通过‘观测’，得到了一整个世界。他‘观测’了‘地球’，所以他得到了一个地球。也得到了通过地球往外延展的，一整个宇宙。”
“这不可能……”骆言不安的蹙起眉，“这完全是存在于思维之中，荒诞不羁的理论！”
“哦？”莫央眼神里有几分遗憾，“言儿不能接受这件事吗？可你口中荒诞不羁的理论，或许是救凌风的唯一办法。”
“什么……意思？”骆言呆立。
“生与死，是很难跨过的节点。小时候，你养在冰河里的那只鲸被猎杀，那之后你曾经踏入碎裂的冰湖中，害怕水害怕得要死，在极度惊恐中依然一心求死，这样反复数次，却依然没有阻止巨鲸被猎。那时候你就该知道。”
莫央平静的诉说着骆言的童年往事。
骆言听得却是胆战心惊：“父妃从那时候就知道我的异能？”
“一直被重置时间，对我来说也很困扰啊。”莫央无奈的耸耸肩，“还好每一次时间场域都有微小的不同。终于让你遇上了凌风，她是唯一尝试跳下冰湖救你的人。也成功阻止了你那一次的重置，之后你总算没再因为巨鲸陨落而重置时间。啧啧，那时候，凌风才多大？六七岁的样子。”
“六岁半。”虽然巨鲸陨落对骆言而言苦不堪言的回忆，但想到那次凌风在冰湖之下相救的场面，他忧郁清澈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暖的情愫。
“说生死是无法跨越的节点，其实只因为你一直在同一个维度解决问题。”莫央说，“如果将凌风送去那个新世界，那个被寒澈‘观测’而来的世界，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寒澈……他是bug吗？”骆言喃喃。
“哈，他不算bug吧，真要说bug的话……”莫央忽然住了口。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
“父妃要说谁？”骆言问。
莫央只是摇头。
骆言对谁是真正的bug，也没有什么太大兴趣。
他最关心的，还是凌风如何活下来：“那我们要如何联系寒澈，将凌风送到他的世界？”
莫央挑了下眉：“言儿，我倒没想到你这么爽快。你就不问问，将凌风送到寒澈世界的后果？或许你再也见不到她？或许她……以后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呢？”
“只要她能活着，能好好生活。其他的事，有什么要紧。”骆言苦笑。
“你不是一直很想嫁给她吗？求了你母王那么多年。”莫央探究的看向骆言。
骆言眼神里略带悲哀：“与其说想要嫁给她，不如说想要她幸福。如果觉得只有自己可以给她幸福，无论如何当然要努力争取。可已经意识到事情不是这样，自然不会再强求。”
“她的路，不必有我。也会很好。只要想到她在走很好的一条路，我也会觉得开心。”骆言微微一笑，清澈的眼底荡漾着浩瀚的星光。
莫央凝视骆言很久很久。
而后长长叹息一声。
“谢谢你，言儿。”他说，“是你让我想起爱情应该有的样子。虽然，我依然想不起。永远……也不会再想起。”
莫央捏碎了手中磁盘，攀住骆言肩膀。
眨眼而已，整个秘密档案室，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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