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我的催眠。”凌风冷言。
走在她身旁的莫央，望着街道那边的霓虹，虚睁了一下眼：“凌风，你真没耐心。”
“耐心？”凌风看向他侧颜，“如果我没耐心，自你进门那一刻起，就会令你脏腑俱痛。”
莫央哼笑了一声：“那你怎么不那么做。的确不像你。还容忍我吃了一只小龙虾。”
“没想到你真的是个情种。”凌风挑眉，“我格外尊重了一下。”
“情种？”莫央轻轻按摩了一下被凌风意念掰断的小拇指，“你对我是有误解吧。”
“杨沫见到你为什么脸红？你又为什么，在听说杨沫和她的子女跟我在一块儿时，就过来了？”凌风眼里带嘲。
“她见到我，脸红了吗？”莫央喃喃，“脸红是种什么样的感受。真是怀念。”
凌风皱眉看向他：“你还要装多久？”
“装？”
莫央“呵呵”笑了几声。
那笑声丝毫没有欢愉之感，只有无边无尽的凄苦和悲哀。在斑驳霓虹与漆黑筒子楼之间那条无人问津的街道上，来回飘荡，无比鬼魅。
“如果我会装，我最想装的事，就是爱她一遍。再爱她一遍。”
莫央眼里居然噙着泪。
或许因为他的言语混了哀戚的音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染力。凌风想都没想，就伸手往裤兜里，摸出了铁盒，打开想拿一颗愫麻。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白色小药丸，又放回了裤兜。
现在好像，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种悲伤的感情，虽然汹涌于心间。但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在我第一次发现，宇宙之中多了一重宇宙的时候，我就将她送了过来……”莫央缓缓说起。
“她”应该是指杨沫。
“在此之前，我将她藏在地下城。虽然鱼龙混杂，但总归不容易引起注意。”莫央嗤笑一声，“没错，杨沫，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灵魂的另一半。”
WTF？
虽然对他们的关系有所猜测，但凌风这一刻还是没忍住长大了嘴巴。
“那施诗和施毅……”凌风问了出来。
“是她和地球上的丈夫生的孩子。”莫央笑了笑，“女儿和儿子都像她，挺好看的。”
“……你是女王的王夫……又有自己的妻子……你妻子又生活在一夫一妻制的地球，和别的男人成婚生了孩子……”凌风眼里凝了疑惑。
“哈哈~”莫央一笑，“被你一说，仿佛很混乱的样子。”
“……”还需要被说才混乱？
“杨沫早就不想撑下去了。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莫央没来由的话，凌风完全不明白。
见她神色疑惑，莫央问：“你跟着女王那么久，偷偷打探过她的异能吧？有结果吗？”
凌风挑眉：“我凭什么告诉你？”
“哦，你猜测的结果，我其实也不感兴趣。因为我知道女王的异能。”莫央放空了一会儿眼睛，“女王的异能，是能够剥夺一个人，生命中的一段时间。”
“比如跳过10-17岁，直接从9岁到18岁？”凌风问。
“不是。”莫央说，“比如，剥夺一个人从现在到过去的一切时间。那么这个人，就再也没有了她成长过程中一切塑造她的环境、回忆、遭遇。她变成了全新的人。”
“这不是记忆清除么？”凌风扁了扁嘴。
“不一样。”莫央苦笑，“记忆清除，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但剥夺时间，那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凌风试探的说：“杨沫她……”
莫央点头，接着说，“我同样被女王剥夺了一段时间。她拿走的那段时间，叫作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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