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暗器因软剑的特性,全被弹了回去,杀得秦音措手不及,连忙矮下身子躲避。而此时,池秋河已持剑直冲到她面前,对准她的右肩膀刺了过去。即使她扬起右手格挡,但软剑和双刺互相碰撞之际,她还是吃了个暗亏。
最终秦音败下阵来,仰头望向他的眼神仍有怨气:“你怎么不继续使出太极剑法了?”
“没必要,你已经败了。只有赢得了我的人,才能看到我的剑法。”
“呵!虚假的男人,怕是没练好,丢了太极门的脸吧!”
面对秦音的挑衅,池秋河充耳不闻。
天色将明未明,他依然站在船头,可短短几十秒里,秦音被戴上了手铐。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明明他一步也没挪动过。
而船舱的那头,又露出了熟悉的斗笠白发。不知何时,船夫重回到了船上。
秦音突然大笑两声:“就算你抓了我,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人?”
“你这话问得奇怪,江少将已经全部交代了,他说你留下线索诬陷他,一切都是你主导,你派人杀了记者和放火杀人未遂。恐怕回去之后,他要被无罪释放,而你的余生,将在牢中度过。”池秋河瞟她一眼,她听着听着脸色白了又白。
她大声地笑了许久,笑得哭腔都快出来:“果然,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自己爱的是人还是魔鬼,早知我就杀了他!”
她恨怒交加,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哀。到头来,彼此竟沦为相恨相杀的魔鬼。
池秋河没有搭腔,凝望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小船停在岸边。
回到警厅之后,秦音正式接受审讯,但她与江少将的口供不太一致。尤其是那一夜他们争吵,江少将并非对宝物具体是什么不知情。
他的确说了这话:“本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江家要什么没有,还稀罕你那点东西?”
但秦音的回答却是:“如果我说,那点东西可以让你长生不死呢?”
“怎么可能?别骗我了,我们江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大家族,要真有这东西,还……”江少将见秦音面色不改,没把“还轮得到你”这句话说出口。
他微微一笑,语气瞬间缓和许多,问道:“那东西是什么?”
“玲珑图。”
短暂的审讯之后,秦音的罪行坐实,那块图却不知下落。江家人用尽办法,把江少将保释出狱。可就在秦音进监牢的路上,还是出了点岔子。
秦音跨进第一扇铁门,远远望见对面迎来江少将。
两人擦肩之际,那句“早知我就杀了他”犹在秦音耳畔,她蓄积全身力气,趁警员松懈之际,将江少将狠狠地揍了几拳再踢出去,这一踢就是几米远。她没有回头,乖乖任由警员推着往前走。但听见江少将惨叫的那一刻,她脸上布满笑容,心中觉得特爽。
是夜。意德大饭店外,车马盈门,来宾络绎不绝。许多商业人士和富家子弟携女伴乘车而来,唯独警厅的代表是两个手中抱着礼盒的光棍。不少记者涌上来拍照,闪光灯闪得池秋河恨不得戴副墨镜,但纪时祤很享受,摆着各种耍帅的姿势随便他们拍。
没过两分钟,池秋河就受不了了,拉着纪时祤去送礼。但在门口看见那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时,他脸上露出悔意,想转身悄悄溜走。
来不及了,那男人正好看见他,已经朝他而来。
那男人笑得阴柔,声音轻柔至极:“哎呀,池队长!我真不敢相信是您来了,我家庄庄方才还念叨您呢。快,里面请,里面请。”
听这话便知,这人就是当今著名女星庄雅的助理文哥,有“妇女之友”的称号。
言语间,他不仅神情举止有女性的娇态,还眨了眨眼,语气暧昧。别说池秋河不自在,就连纪时祤也有点招架不住。二人忙把礼盒塞给对方,就奔进饭店。
一进大厅,满眼庄雅靓丽动人的海报。今天她生日,宾客中除了娱乐圈的人,还有池秋河认识的慈善家黎欢和几个转型从商的江湖人士,以及……
池秋河移动的目光突然定住,丁耀冥居然也来了。他那身行头,与其他黑道的老大别无二致。这些平常不会来这种社交场合的人,今日居然奇迹般地全聚在一块。
“庄雅今天请来的人很复杂,这还是生日宴吗?我感觉更像个交际平台!”纪时祤也看出来了,正将手中的一杯威士忌递给身边人。
池秋河接过酒,提醒道:“你知道就好,别忘了我们今晚的任务,少喝点。”
“队长,别太紧张了,搞得我们像地下情报员似的。”纪时祤笑着凝望对方身后,朝他们走来的男人,“你看你看,后面,有人来找你交际了,需要我帮你挡了么?”
池秋河没回头,忍不住抱怨:“若不是局长出差了,我绝不会来这儿,应酬比练武还难。你来应付吧,我去外面透透气。”他拍拍纪时祤的肩,“记住,少喝点。”
原以为逃到后院就能暂时安宁,可万万没想到,刚到这就发现右边不远处的凉棚里,一个穿着蓝宝石旗袍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那头卷发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庞,双脚没有穿鞋,姿势有点怪异,但他没注意到她早就淌了一泊血。
空旷的后院很昏暗,周围如死一般寂静,池秋河觉得古怪,没有靠近。他警惕地观察周围的动静,然后站在离她一米之外,喊道:“姑娘?姑娘?睡着了?”
隔了几十秒,又重复喊了两声“姑娘”,但地上的人依然没有回应。就在他要上前检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森得背脊发凉的粤语声音:“靓仔,别叫了,她已归西。”
听到港式腔调的声音,池秋河立刻转身,看见南颂雪一身英伦风,嘴上贴着小胡子,化妆成奶油小生的模样。她脸色沉重,重复道:“她已经死了。”
“你怎么会在这?”池秋河指向地上的女人,“她怎么死的?”
“听你的口气,是怀疑我这个目击者杀了她?”南颂雪没好气地哼一声,“我在你们喝威士忌的时候就来了,局长担心你们喝酒误事,让我来监督。”
“原来是来当卧底的。”池秋河又看向死者,“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南颂雪慢慢走过去,指指破了个大洞的棚顶:“她可能是半个小时前跳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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