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喉结滚动,把被子搭在她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
他伸长手臂去拿手机。
看清来电人,他下床捡起地上的浴巾系在腰间。
“妈。”
听见随轲这声沉哑的声音。
任灯瞬间睁开眼睛。
脸上地粉霞又深了些。
她撑起身看向随轲手里自己的手机。
莫名有种做坏事被长辈发现的慌张。
随轲凝着她染上水雾颤巍巍的眼睛,开了免提。
任灯看着系上浴巾,神色波澜不惊,慢条斯理的随轲。
攥紧了拳头。
傅湾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
“妈看着时间还不算晚。”
“阿圆已经睡了吗?”
任灯瞪向随轲,清透眼眸里似有灼灼的两团火焰。
她揪着被子,“妈,我还没睡。”
傅湾听见女儿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靠近点手机说话,听不见你声儿。”
“你从静悦搬回来的东西,妈卖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摆在了家里。”
“你养的那些花植是放在家里养着还是搬去婚房那边。”
任灯是想自己养的,那些花植她花了不少精力和心血。
就是搬来搬去太麻烦了。
随轲把手机靠近任灯,出声,“妈,明天我过来搬。”
傅湾应了声好。
让两人明天下班后回家吃饭。
傅湾:“我和你爸下周都要出差,下周四你们再把皮修送回来。”
“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
电话挂断,房间安静下来。
任灯下巴抵在软被上,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
她揪着锦被,声音轻闷:“随轲,我困了。”
房门被皮修用脑袋顶开。
任灯目光落向站在门口摇着尾巴的皮修身上。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用被子蒙住。
随轲拉了下任灯脸上的被子。
任灯没撒手。
随轲很轻地笑了声,“出息。”
任灯在被子里磨了磨牙,刚刚她就应该在随轲脖子上再咬重些。
她后悔没咬破随轲动脉。
不行不行,怕血。
任灯羞愤得恨不能和随轲同归于尽。
随轲光落在地上撕开一半的包装袋上。
他俯身,捡起,扔进垃圾桶。
卫生间里响起水流声。
任灯一呼一吸间,仍残留着随轲的气息。
她掀开被子,深深吸了口气。
散落在地上的睡衣已经被随轲捡起放在床上。
任灯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她捂住脸。
任灯,你好没出息。
真的太没出息了。
卫生间的水声有催眠功效。
她意识慢慢下沉。
半睡半醒中,热得厉害的身体下意识寻着那处冰凉。
随轲看着在被子里乱拱的人。
“任灯,你是小猪吗?”
睡着的人无意识软哼了声。
随轲勾唇,轻轻将人搂进怀里。
半个小时后。
随轲掀被下床。
卫生间的水声重新响起。
“任老师,等等我。”
贺觅喊住停好车要往办公楼走的任灯。
任灯喝完手里还是温热的半瓶牛奶,把手心里的鸡蛋放回衣袋里。
她走到刚倒进车库的贺觅车边。
贺觅示意她打开后座车门进来,“给你带了新婚礼物。”
“时间还早,我们先不急着上去。”
任灯稍低下头对着车窗,“贺老师,礼物就不用了。”
贺觅不满撅嘴,“你要不收,我就变成大喇叭,告诉办公室里的同事,你结婚了。”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任灯在贺觅期待地眼神下坐进了车里。
贺觅瞅了两眼她身上的高领毛衣和复古牡丹纹开衫,“今天的温度比昨天要高几度,怎么捂这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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