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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芸脂

啪啪啪——

“开门!冽兄赶快开门啊!”邸释谦慌乱的敲着冽澈的门。而静若,此刻正无比虚弱的躺在他的怀中。

集天地灵气与一身。冽澈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不过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是被水泼过了一样,外面的门被狠狠的敲着,还有邸释谦那焦虑的声音。

再过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的他正在调整内息,中途容不得打断。所以他直接忽略了邸释谦,聚精会神的打坐。可偏偏这个邸释谦就是个死心眼,眼看着静若的脸越来越苍白,整个人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声音当即又大了不少。

“冽兄!你开门啊!你快救救静若吧!静若出事了!”

“噗——”

一口鲜血淋漓尽出,洒了满地的殷红。冽澈捂住胸口,整个胸腔拼命的颤抖,手指抓紧了床单,额头上的汗水并着青筋的突起,更加的肆虐。

啪啪啪——

“冽兄!冽兄!”

“师兄。”邸释谦的手,因为这一声喊,当即就停下来了。讷讷的朝后看去,只见他,只披了一件外衣,想必是匆匆忙忙之下随手拿的。墨发随意垂荡,散落了几缕在肩上与胸前。他此刻的面色虽有些发白,可也有些红润。特别是在月光与隔壁烛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就像是披着月光来的仙人,脱尘而立!邸释谦那一刻微微愣住,一双眼怔怔的看着宗政梓墨。

静若闷哼一声,浓密的睫羽扑闪了下,露出如水般的眸子。可往昔的清澈此时却蒙上了一层压抑,在看到宗政梓墨的那一瞬间,她抿了抿嘴唇,从邸释谦的怀中挣脱开来,迈着步子想要上前。

宗政梓墨笑着对她伸出手,静若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笑容,只可惜,只跨出了两步,整个人就绵软无力的朝后倒去。邸释谦惊愕的去扶,但是他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触碰到她,她就已经被他搂在怀中。

静若抬起头,看着那张在月光下透着银光的脸,笑道:“你没事了……没事就好!”

宗政梓墨回她一笑,将她横腰抱起,莞尔道:“怎么照顾了我,却忘了你自己了?”静若低下头,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顿时觉得浑身舒服许多。不由的说道:“能这样依偎着你,真好!”

他歉然笑着,抱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邸释谦望着他们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自嘲道:“我有什么资格能去争取!”说罢,就踏着月色回房去。

他们的话,全都被屋里的那人听去。不过一会,冽澈的双眼便开始迷离。跟前浮现出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宽大松软的袖子下,一双白皙的手腕上戴了两只银色的镯子。白色的绣鞋上,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像是月色下的美人。

如瀑似的长发挽起了一个堕马髻,后肩留了些许长发垂荡在腰际。一张小脸精致如画,眉眼如丝,樱唇如花,凝脂如雪的肌肤透着少女的光泽。

冽澈努力的睁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的时候,语气冷淡许多。“你怎么来了?”说完猛然咳了起来,整个肩膀微微发颤。那女子眼带忧愁,见他一咳当即就扑了过去,跪在榻前拉着他的衣袖娇声道:“主人,你还好吧!”

冽澈咳了两声,抬起眼角看着她。只见她的眼中尽是担忧,那种毫无虚假的忧伤像极了她,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收留这个孩子。

他抬起手,去抚摸她的眼眸。这双眼眸与她一样,清澈如水,皎如月华。那女子见他指腹贴上了自己的眉梢,心知他此时的心情,也就慢慢的垂下眼帘,任由他抚摸。

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可是神情为何有这般多的相似?

明明是不一样的人,可是动作为何有这般多的雷同?

明明她是她,为何他会想要用别人去代替她。难到……她真的回不到自己身边了吗?

愤怒,悲伤,苦恋,这一刻全都挤上来。他眼神凛凛,望着她的神色就像是一只匍匐的野兽,心中一股翻滚的血液冲击着他的四肢。

不!

他狠狠的吻了她,那种温柔又害怕,担心又欣喜的感觉,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挚爱。她身子微微一颤,可是一瞬后,大脑就被他的热情所淹没。一双纤手绕过他的脖颈,勾住了他。两个人极度的缠绵在一起。

他挑逗着她的灵舌,一双手从她的脖子滑到了胸前,那少女特有的柔软让他的身子轻轻的战栗起来,他的心中尽是欣喜,当即就抱起她滚上了床。

她高兴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尽管羞涩,却也表现的极为妩媚。冽澈此时脑子一片迷茫,他只认为身下的人儿是她,只是他心中的那个她。他欣喜的唤道:“静儿……静儿……”

“唔……我……唔……”她想要说话,可是却被他霸道而又柔情的吻全都覆盖了去。泪,轻微的弹落在枕上。她的手此时已然僵硬在他的背上。当他解开她的束带时,最后一层的亵衣都褪了下去,露出白皙的肌肤。

“静儿……静儿……”他一声声的呼唤着,仿佛只有这样的呼唤,才能证明他没有做梦,身下的人,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欲望燃烧着他的身子,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子上,也点燃了她的热情。可是,她的心中终究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静儿……”此时,他的外衣也滑下了床,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温柔不失霸道的缠绵,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

“静儿……静儿……”

终于,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唇,伤痛的唤道:“主人!”冽澈吃痛的一睁眼,黑暗中,女子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那倔强却又渴望沦陷的眼睛正乞求着他清醒。冽澈慌乱的从她身上爬起,扯过被子遮住了她的身子,当即他的思绪就被弄清。

“主人,我……”

“滚!”他背对着她,匆匆忙忙的穿着衣服。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她忽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尽是惹人笑话。止不住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哗啦啦的涌出来,落在被面上,又很快的融进去。

“原来芸脂,是这么的让主人厌烦。既然主人不再喜欢芸脂,芸脂走便是了!”她掀开被子,拿起散落的衣服,匆匆披上。而此时,冽澈正在束腰带的手就因为她这一句停了下来。

不多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就要离去。擦身而过时,芸脂又停下了步子,没有侧头,却只是含泪说了句:“主人要保重身子!”说罢,就匆匆离去,像来时一样,飘渺不定。“芸脂……”他看着她痛苦的背影低低一叫,却发现,她早已离去,留下一连串的哭声。一声接一声的紊绕着他的心,就像丝线一圈圈的勒紧一样疼,又十分的难受。

“芸脂,对不起。”等他回头,才发现那凌乱的床铺上,铺了一块黄色的布巾,一小瓶的白玉瓷瓶摆放在上面。冽澈自然明白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那可是琼浆玉液啊!芸脂这孩子,明明是知道自己有危险才来送这个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任由自己胡闹!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手捏着那还有余温的瓷瓶,心中早已百转千回,一切都化作了嘴边的一声“芸脂”。

芸脂,芸芸如女,凝肤如脂,故称:芸脂。

大雪飘零夜,那是入冬来最大的一场雪。漫山遍野都覆盖上了皑皑洁白,那清一色的纯白中,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步行于天地之间。

他头戴蓑笠,身披紫色狐狸毛大氅,从容不迫的在那茫茫一片中行走。每迈出一步,都那般的坚定有力。

一小孩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整个脸蛋冻的又红又紫,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一双小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

他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孩子,怜悯之心驱动着他向她行去。那孩子年龄不大,不知道是还在发育期还是如何,这孩子看起来约莫十二岁左右,可当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种傲然与不羁的神色,就像是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冷的说道。

她努了努嘴,瞪着杏仁大眼睛,声音被冻的颤抖,道:“不知道。”

他嘴角轻扬,对着她伸出了手,“我给你吃的,并让你住在暖和的屋子里,你可愿跟着我?”

她眨巴了下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怔住,不知是因为她的提问出乎意料之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总之那一刻,他们就这么看着。其实,他不知道,在她的心底,已经留下了他那高大的犹如旭日般的身影,只不过,她有那么一股傲气罢了。

他慢慢的收回手,没入了紫色大氅中,没有再吭声。这会,轮到她急了,看着他急欲转身离去的身子喊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他略微侧过头,道:“我找不到理由要你跟我一起离去。所以……”

“那你当我主人不就好了?”他错鄂的看着她的小脸,那倔强的眼底浮动着隐隐的光芒,此刻的她,早已不为天地白雪覆盖。那晶莹的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松松扎起的发髻上,也落在她瘦小的身上,冻红了她的鼻尖。

他笑道:“这是个好办法。”他继续朝前走着,可步子却慢了很多,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身后多了一个小丫头,而且是一个固执却又傲然的女孩。

他问道:“你没有名字吗?”

“没有!”

“几岁了?”

“十三!”

………他停顿了会,又道:

“芸芸如女,凝肤如脂,以后你就叫芸脂了。”

“是的,主人!”

白雪茫然间,那紫色的身影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孩……

时光荏苒,悄然间,五年过去了,当年的女孩不再是那个只有到他胸前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已然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而他……不能再留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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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若面无血色,倚靠着床头笑望着坐在床边的男子。宗政梓墨握紧她的柔荑,那似水般的纤弱让人忍不住一颤。他慢慢的将她的手拢在手心,又将她额前的发丝绾起,绕在耳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东西?”他的眉头蹙起,语气里的温和变得有些不悦,“是吃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么个样子?”

她贴着他的手掌,轻轻的磨砂的两下,错开他询问的眼神,盯着被上的绣花,道:“没什么,只是我对它有排斥罢了。你放心,我没事的……”他抿了抿唇,赶忙抱住她的身子,“静,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在我身边。”

她嗔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呆在你身边,跟你一起白发到老。”

虽然她不会离去,可是他却像是害怕失去,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不少。她在他的怀中虽然感觉到疼痛,却也知道不动声色才能让他杂乱的心平复下来。她的手也跟着他一起抱紧了他。二人紧紧相依,那样的不愿失去对方。

“嘭——”紧闭的门窗却突然大开,一阵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是一阵狂狼的笑声,那尖锐的声音,刺痛着人的耳膜。

“哈哈哈”声音越来越响,震得人头痛难忍。宗政梓墨本就身体虚弱,此时就更加的难以招架了。他双眉紧蹙,可却紧紧的捂住静若的耳朵,静若双眼一睁,双手结印,用护光屏包裹住了二人的位置。霎时,声音就被隔绝在外面。

不一会儿,狂风停下,一位绿衣美人坐在了桌上。一条腿屈膝踩在桌上,另一条腿随意的荡在下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流转间尽是抚媚。还有右眼眼角那一抹的绿色,更是集结了妖娆与魅惑。

静若语气沉重,冷呵道:“竹妖精,你来做什么?”

竹妖精掩面大笑,声音柔情似水:“宛姑娘,没想到一别三年,你还没忘了我!既然如此嘛………”她轻轻一跃,从桌上跳了下来,慢慢的靠近床边,双眼停在宗政梓墨身上,道“你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静若双目凌厉,冷声言:“三年都磨灭不了你的野心,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静若猛然一挥手,一股力量四射开来,竹妖精伸手一挡,就被弹开了数步远,堪堪站稳后,眼里早就布满了愤怒。

“哼!”她一甩袖,抽出一根竹棍,棍上布满了墨绿色竹纹,一头还挂着一颗银色铃铛,白色的流苏随风飘逸,可惜,那张美人脸上早已狠劲连连,她怒道:“宛静若!三年前我是打不过你!这才让你夺去了妖灵。可如今……你内息尽乱,而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乖乖的交出妖灵,我留你全尸!”

听后,静若翩然一笑,道:“给你妖灵,岂不是助你杀人?竹妖精,当年我有心放你一步,是希望你日后能走正途!没想到你贼心不改,竟然还惦记着那已经吸食了人血的妖灵。也罢,今日是你送上门来,那我自当要收服你为止!”

竹妖精笑的花枝乱颤,兰花指微微遮住红唇,眼波流转,“收服我?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丁玲——

铃铛一响,竹妖精就挥着竹棍而来,气势汹汹,显然是下了杀意。宗政梓墨慌乱的看着静若,却见她盯着竹妖精,不由得着急起来,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伴随着“梆!!”一声,竹棍打上护光屏,发出了强劲的声音。

静若手指一点,另一只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青色的长剑。竹妖精美眸半眯,嘴角扬起,忽而手下一个用力,铃铛发出“丁玲”一声,护光屏上瞬间布满了无数细小的裂纹。静若一愣,转而挑起手中的长剑,长剑轻盈一弹,飞快的朝竹妖精飞去。

竹妖精身子一抖,落下片片青色的竹叶,叶子瞬间形成一块巨大的屏障,长剑铿一声插入屏障,二刃势均力敌。

宗政梓墨拈动口诀,两腮鼓起,奋力吹出一条火龙。火龙形式威猛,吓得竹妖精赶忙收回竹棍飞速旋转,风漩将火龙的火焰用风吹散。宗政梓墨再度结印,一条水龙从手心发出,直逼竹妖精腰间而去,来势并不比火龙弱。

竹妖精“啊?”一声,水龙已经咆哮着撞击了她的腹部。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撞到了墙壁之上。宗政梓墨一愣,心中疑惑上升。回头去看静若,这才发现她的嘴角尽泌出一丝鲜血,那耀眼的红色,灼痛了他的眼。

静若收回手来,捂住胸口,抬头去看他。才发现此时他的眼中全是震惊。她莞尔一笑,手指掠过他的眉梢,道:“没事了!”

宗政梓墨哑口无言,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怪不得方才水龙气势竟高过火龙,原来是她……

竹妖精虽然被重创,可是不曾想她竟然还能探手进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不过一瞬,竹妖精全身就被青色的光芒笼罩起来。

静若与宗政梓墨相视一惊,等到静若想要结界时,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力量横扫而来。

“墨!”“静!”

二人几乎同时出声,都紧紧的拉住对方的手掌。奈何,竹妖精的力量似乎强大的过分,两个人被挥扫而去,撞到墙上又狠狠的落下来。宗政梓墨眉头一皱,觉得身后不是冰冷的墙壁,而且柔软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待得落下后,扭头一看。见她面目含笑,整个人坐在床里贴在墙上。当场心中的痛就激起。他唇瓣微颤,还未从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清醒,讷讷的说道:“静……你……”

“哈哈哈哈……”背后竹妖精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阎罗的催命咒,传入了房间里两个人的耳中。

静若将目光从宗政梓墨的身上挪开,停在了那一方窗上。她蠕动了下嘴唇,声音却细如蚊吟难以听清。

宗政梓墨爬着向她靠近,试图去抓住她垂落在两侧的手,口里叫道:“静,静……”可她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窗上,仿佛哪里凝聚了什么希望。她的眼睛,因为时间的流逝,便增加一分的绝望,渐渐的,渐渐的……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宛静若!”竹妖精恶狠狠的叫道,“今日我定要拿你性命!”

竹妖精手掌一吸,那滚落在不远处的竹棍飞了过来,重新被她拿起。凌厉之气一扫,让她整个人顿显戾气。静若慢慢的阖上眼眸,不再吭声。

宗政梓墨终于爬到她身侧,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小心的问道:“静,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身子去替我挡呢!”

如此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让她的睫羽微颤,慢慢的,又露出明亮的眸子。入眼的,是他慌乱的不知所以的脸。听着他责备却又不舍的语气,心中那骤然空了的地方,瞬间被塞得满满的。

她笑道:“你没事……就好!是我……欠你的!”

“欠我的?”他的语气略微疑惑,“静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铿!!!”竹妖精大骇,转头一看,一个灰衣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她。可是眼底流转的……却异常的可怕。而且他手中的那是什么?飞镖?

竹妖精向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哪里来的凡人!竟敢坏我好事!”

司徒臻站正身子,对着竹妖精拱了拱手,道:“这位姐姐,小生复姓司徒,单名一个臻,这厢对姐姐有礼了!”

竹妖精眉头一挑,上下打量着司徒臻,不过一会儿,愤怒与疑惑都散去了,她又换上了那一身的抚媚,笑道:“这位公子说话客气了,奴家莜竹……”

司徒臻面带笑意,正看着莜竹欠身福礼时,眼底闪过一丝的阴狠。莜竹眉角含情,略带羞涩,正要抬头,只听“哈!”一声,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整个人像是木偶,轰然一声就撞向一边,所有的桌椅全都破损。

只见辛澜雪一拳与肩膀并齐,下扎马步,两条腿一前一后。就是这么简单而又干净利落的动作,杀伤力却大过每一个人。

司徒臻拍了拍胸口,看了莜竹一眼,无奈的摇头道:“不死也得残咯!”

莜竹捂住腰,艰难的从地上准备爬起。二人见状,当即神经又绷紧起来,二人死死盯着地上的莜竹。

莜竹扶着墙根站稳,猛然抬头,眼底的仇恨又增加不少。怒道:“你们这群凡人……我要杀了你们!!!”

滔天的怒气,点燃了屋里的硝烟。

莜竹将那根竹棍一折,尾部的铃铛丁玲一声,瞬间一根竹棍就变成了两节,她向上一抛,口中念动咒语,不过一会儿,那两节棍子就变得老长,她双手一挥,棍子尾部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在这时,邸释谦身子一歪撞在门上。看着屋子里的人,最终看到了被宗政梓墨搂在怀中的静若,眼中当即就布满了愤怒,他踉跄的走进屋子,打了个酒嗝,嘻嘻呜呜的说道:“放……放开她!”

步子朝前一跨,谁知绊住了地上的杂物,整个人斜斜歪歪的撞向了那一边。众人眼睛一张,正要去拉他,可惜……

邸释谦努了努嘴,咂吧着嘴道:“嗯……好酒……好酒……”随后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张口就道:“嗯……梓墨……你什么时候穿女装了?哎……”他伸出手去捏了捏那张脸,呀呀道:“哎!怎么那么像女的……”

只见莜竹嘴角一抽,整张脸变得黑沉。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倒抽一口冷气,司徒臻正想拉他回来,没想到手才伸出去,又听他吼道:“小二!怎么这包子拿不动啊!”众人当场石化……

只见邸释谦手抓着莜竹那少女的丰满,使劲的往外拉。莜竹垂着头,整张脸简直比墨汁还要黑。司徒臻咽了口口水,喉咙咕噜一声。辛澜雪惊愕的瞪着他,静若则是依偎着宗政梓墨……

噼里啪啦………

邸释谦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被踢出了门。他手里抱着一块木头,咂吧咂吧嘴,顶着两个黑眼圈与满脸的淤青,又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嘴里还呢喃着一句“这包子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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