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帝霜是伴着雨声入眠的。
她这次醒的比裴澜鹤要早。
太好了,她还活着…
差点以为被do死了。
她抬手去摸裴澜鹤的额头。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晚她没让他戴那玩意儿,所以也不会过敏。
两人在沙发上荒唐一夜,此刻还是肌肤相贴,露出的小腿都缠在一起,暧昧的难舍难分。
她刚闭上眼,便感受到了后脖颈上传来的触吻,是裴澜鹤醒了,“哪难受吗?”
帝霜拉过毯子,脸上被暖气吹的有些烫,喉咙干哑,“…没有”
其实她腰酸背痛腿抽筋,但她咬唇不愿说。
她不说,他也能察觉到异样,主动去给她按腰捏腿,“我伺候的好吗?”
“还行。”
她下巴埋进毯子里,眼睛轻轻眨着。
哪里是还行啊?
简直让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跟着兴奋地战栗,好的不能再好了!
裴澜鹤环住她的腰肢,薄唇在她耳畔厮磨,“那让我做你的情人?”
帝霜被口水呛了下,回头瞥他,“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拒绝。”她将人推开了点,义正言辞道,“你还在念书,传出去多难听?”
“我不在乎。”裴澜鹤再次贴上来,抱紧她,“我不在乎除你之外,任何人对我的看法。”
帝霜红唇翕张,望着他墨色的眼眸,“…你以前可不甘愿做情人。”
他失笑,笑容苦涩,“那不是因为没资格做正宫了?是你不要我了…”
“裴澜鹤,”她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开口时很是无奈,“别这样。”
“帝霜,我没办法…”裴澜鹤的眼中慢慢染上红丝,“我爱你,爱的过于失控,我越是压抑自己,越是想你想的连多呼吸一下都是痛的…”
他眼眶透红,呼吸发颤,“霜霜,你…给我点时间,我总能落泪给你看的。”
帝霜心疼难耐,裴澜鹤到现在还傻乎乎地相信她甩了他是因为他没有一双会流泪的眼睛。
真的,太傻。
傻的让人心疼。
“大小姐,让我留在你身边,”裴澜鹤用鼻尖蹭她的长发,“做情人都行。”
帝霜心情很复杂,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捡起地上的大衣套在身上,“你不该是这样的。”
她认识的裴澜鹤骄傲自由,肆意洒脱。
就像他最初说的那样,他说他脾气差,做不了情人。
而现在,裴澜鹤却为了挽留她,甘心低头,俯首称臣。
…
裴澜鹤跟着坐起身,薄毯滑落,露出的上身满是痕迹,吻痕偏多,抓痕和咬痕都有。
“我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这张脸,和身体,我还能…”
裴澜鹤哽咽了下,眼尾殷红,破碎感十足,“还能用什么来挽留你?”
她没那么爱他。
就算是单纯想-玩-他,那他也认了。
她有本事最好能玩死他。
省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把自己折磨疯了。
帝霜动了动唇,指尖微动,她止不住地心疼,又逼着自己移开眼。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少倾,她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拖上黑车绑架的感觉吗?”
“或许,你想体验被困于大火,被火舌缠身的滋恐惧与悲哀?”
“还是说,你愿意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与突如其来的车相撞?”
裴澜鹤安静地凝视着她,他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会怕这些?”
“我会怕。”她说。
裴澜鹤彻底愣住了。
帝霜没再看他,准备上楼冲个澡,“我的身边可以站着任何男人,唯独不能是你。”
他抿唇,站起身从身后扣紧她的腰,“帝霜,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得由我自己来选。”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肩上,“另外,我不认为我们在一起后会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更不认为我们会解决不了那些人。”
“你还没有经历过,不知道那些事处理起来有多么棘手…”帝霜鼻尖泛起酸涩,“你更不知道,那些人都有多难缠。”
她们都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见不到帝霜飞的高走的远,偏要折断她的羽翼,拖她进阎罗殿才肯罢休。
“所以裴澜鹤,回去好好念书吧。”
帝霜这态度,明显是铁了心不想要他了。
裴澜鹤呼吸都痛的要命,依旧不肯松手,“你爱我吗?哪怕是喜欢过,也行…”
“…我不爱你,也算不上喜欢。”她狠下心来,将他推远,“我对你,只有新鲜感。”
她不再回应他炙热的爱意,“新鲜感没了,就会腻。”
裴澜鹤红着眼眶,却不落泪,“你在撒谎,身体给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帝霜心中慌张,面上却不显,“如果你要将正常生理反应当作爱来看待,那随你。”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担心我留在你身边会不会受伤?”他步步紧逼,嗓音发颤,“又为什么会在知道我和别人相亲后,再次回来这栋别墅?”
他的掌心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离,“帝霜,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帝霜被他逼的无路可退,索性破罐子破摔,红唇上扬,扯出了明艳的笑容来,“为了嫖你!为了睡你,我来找你不过是为了取悦我自己,满意了?”
裴澜鹤先是笑了,心也跟着凉透了,极轻地惊呼了下,“帝霜,你可以的。”
他收回手,眼皮耷拉下来,不再去看她。
帝霜迅速从他怀中逃离,转身要走。
“帝总。”
她停下脚步,却没回头,“还有事?”
裴澜鹤重新回到沙发上,长腿微曲,大爷似的坐着,“嫖资结一下。”
帝霜浑身上下都被他剥干净了,手机也没带在身上,哪有钱付他嫖资?
“拿不出钱啊?”他明知故问,语调放的很慢,故意搞人心态,“那就拿别的来换,比如…”
男人歪了下头,视线落在她的蓝宝石耳坠上,“耳朵上挂着的那对耳饰。”
这副耳坠是帝霜设计出的第一件珠宝成品,对她意义非凡。
不过现在,为了能稍稍弥补下裴澜鹤那颗被他伤透了的心,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她取下耳坠,放在玄关处的柜台上,没多看他一眼便洒脱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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