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也看清了形势。
不能急着拉媱纾的仇恨了,还是要先寻个稳妥的办法。
自保才是上策。
“瑾昭容的事情也给大家提个醒,大家不要整日想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自作聪明。陛下心里明镜一样,有些事情他不管,并不代表他默认。”
淑妃笑着接话:“皇后娘娘说的是。”
周娴静的视线瞥向媱纾,“如今宫中只有两位公主,不知韫昭仪能不能生下陛下的长子。”
媱纾囫囵的应付:“长子还是公主都好。”
周娴静不再接话。
怎么可能都好?
萧叙澜的第一个皇子,必然是寄予厚望的。
-
从栖凤宫出来后,媱纾便准备原路回玉照宫了。
如今瑾昭容这个祸害除了,她总算是出了口气。
蠢人不安分,才是最大的麻烦。
如今后宫中余下的几位,都是聪明人。
媱纾要好好想想如何护着这个孩子顺利降生。
她正出神的想着这些事情,刚走了没几步,迎面便撞上了被禁军押解着的夏太医。
秋月昨日和瑾昭容一同处死了。
听说夏太医今日也会被处死。
他如今身上穿了一件白色中衣,已经布满了血迹。
看这模样,是准备带去行刑了。
瞧见她的身影后,夏太医一双盛满怨气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池菏瞧见后便打算扶着媱纾走远一点。
却被媱纾制止了。
禁军瞧见他后,赶紧将夏太医擒的更紧,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参见韫昭仪。”
媱纾看着其中一个押解着夏太医的禁军眼熟,她想了想后才看出来,是当初经常和谢允一起当值的一个禁军。
“不必多礼,原先咱们都是旧相识了。”
那禁军受宠若惊:“臣原先不过是与娘娘几面之缘,旧相识三个字担不起。”
她的目光落在夏太医身上,看着他说道:“本宫想跟夏太医说几句话。”
两个为首的禁军为难的看了一眼,不知该同不同意。
“夏太医手脚都有铁链锁着,你们也不必走远,就三步远即可,本宫想问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给本宫吃伤身的药。”
禁军为难的点头,“那好吧,昭仪离他远一些。”
说是三步,他们就刚刚好后退了三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夏太医马上就要赴死了,这会儿看媱纾的眼神狠毒,“韫昭仪见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何贵干?”
媱纾将声音压低,“夏太医,我昨日跟太医院的人打探了一下你,原来你父亲和祖母就在宫里效力,只可惜,竟栽在了你的手上。”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功夫跟我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在我临死前告诉我,你的脉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媱纾忽得笑了,笑的有些张扬。
他没告诉夏太医答案,准备让他死了也被这个问题折磨。
她说:“夏太医,你好歹是祖上几代为医,想出这点疑问的本事都没有?”
他猛地瞪大眼睛:“你莫不是服了什么药?”
媱纾挑眉:“自然不是。你就到了九泉下好好想吧。”
她没再停留,抬脚便走。
还不忘对着跟那个脸熟的禁军微微颔首,“多谢。”
池菏不解:“娘娘为何不直接告诉夏太医?”
“你没发现他过于死板么?做人根本不懂变通,能改变脉象的方法有很多,他却忽略了最简单的一个方法,不是么?”
那日夏太医请的脉象根本就不是她的。
就让他死前死后都被这个“难题”折磨着吧。
-
这几日萧叙澜每晚都会来玉照宫。
媱纾才刚刚有孕,还不是做什么身子都不方便的时候。
但是萧叙澜却乐得什么事情都帮着她。
她也不阻止,默默享受着。
先前两人若是一起沐浴,必会发生些什么。
如今他就算是强忍着冲动,也要帮她沐浴。
两人在浴池中,媱纾能感觉到有处滚烫挨着她。
她悄悄躲远了一些,他又挨近了一些。
媱纾疑惑:“陛下,日后臣妾自己沐浴就好,您又做不了什么,为何要……”
自讨苦吃。
他冷笑:“朕愿意。”
她只觉得他疯了。
等沐浴完后,他又亲自给她擦干水珠,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媱纾又想起先前做宫婢时,日日伺候他,这些活儿都是她在做。
现在换成了他来伺候她。
被皇帝伺候的滋味确实不一样。
“想什么呢?”他捏了一下她的腰肢。
“在想陛下现在为何对臣妾这么好?莫不是要弥补前几日对臣妾的伤害?”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媱纾在心里暗骂他。
那日的错都犯下了,现在又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有什么用?
等躺在了床榻上,她隐隐又有些不开心了,便背对着他躺在了榻上。
他的声音自耳后传来:“阿媱,为什么要偷喝坐胎药?喝了为什么不敢告诉朕?”
她没好气的:“臣妾怎么知道陛下想不想让臣妾喝。”
萧叙澜在她身后,将她圈紧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朕不想?”
媱纾伸手去推他圈着自己的手:“陛下挤到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了。”
他的手抚过她还平坦的小腹。
“……”
萧叙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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