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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疼没有?!”
蔺霭立马上前关切。
对着琂妄。
她抱起琂妄,带它远离李征,没暴露琂妄毒腺有问题暂时不能注毒的事,只故作温柔的拍拍,“哎呀~吓坏了吧。”
作为只是一条脑子受过伤心理健康堪忧还容易应激的敏感毒蛇,它能有什么错。
没错的琂妄往晒得发烫的草皮上一趴,看一群人在那露出微妙的神情。
它还没咬过蔺霭第一口,别说第一口,它都没做到欺负她这事,这人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抢在自己前面。
大胆!猖狂!
注不了毒它也得干咬,让李征体验下心惊肉跳。
相对于这边的淡定,围着李征的人都有些慌,只是没夸张到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体型越大排毒量越大,王镓辛一瞬间都想好给这位小心思过多的同行埋哪儿了。
救啥啊救,怕不是救护车来的路上就得挂了,打殡仪馆电话比较快。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片,先给脸都白了的李征吃下。
这么大的伤口放血都没法弄,前沟牙毒蛇硬是用体型优势咬出了加蓬咝蝰那个管状大毒牙的气势。
王镓辛让人把李征送上车,立即往医院赶,语速开启二倍速,“我和杨会长先带他去医院,你们留下,一群人乌泱乌泱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周大福你们把这边的事忙完。”
周大福点头让他们快走,时间不等人。
“对了,蔺小姐这有没有生理盐水?”王镓辛走前多问一句。
“没有,它又不咬我,准备这东西干嘛。”
其他人:…………
一屋子的毒蛇,你说你没有生理盐水,合着全都相亲相爱一条不防呗。
好歹演一下啊!
可任别人怎么诧异,蔺霭也一脸爱咋咋地的模样。
反正不是她咬的,不心虚。
坐草地上搂住琂妄的身体,蔺霭在汽车启动前送李征一句,“李老师家里要是有条件,父母就再要一个吧。”
沙土地扬灰,周大福被她的火上浇油烧的额头冒汗,“你倒是表现的着急点啊。”
“我着急能降低他的血液流速吗?”
“……不能。”
“那不就是了,就是因为他推我我才没蹲住松开手,不然眼王不会有机会攻击,我都说了这蛇很凶,他还要自己上手,不听年轻人警告,吃亏在眼前。”
“他是个专家,你怎么也…嗯?是不是?”
你装装啊!
见周大福眼角抽风,蔺霭寻思寻思,勉为其难再演一下。
她低下头,造作的让人两眼一黑,“我的小蛇蛇都吓坏了。”
小·蛇蛇·琂妄抬起脖子,想连她一块咬了。
蔺霭无情按下这颗抬起来的脑袋,“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
周大福听不得这种话:“你正常点,不要对蛇下咒,我害怕。”
“你怕哪个?”
“你俩我都怕。”他往上拽裤腿,也想坐下。
“诶诶!等会儿等会儿!”
摄影师忽的喊住周大福,注视屏幕两秒后又说,“行了,你坐吧。”
周大福:……
嫌他挡镜头了是吧。
“我还是不坐了,赶紧量完赶紧走。”他抻平卷尺,告诉蔺霭,“本来没有那个李征,他是临时加进来的,要不是等他我们上午就来了。”
蔺霭:“临时进来的,走后门啊?”
“…也不算,能力有,就是性格特事,心气还贼高,你看他让我去远点,又让你走,那就是想衬托自己呢。”周大福意味不明的咂嘴,“王镓辛比他有能力多了,我就不惯着他,每次都先介绍王老师,所以他看我挺不顺眼的。”
“也正常。”蔺霭晒得有点热,胳膊贴琂妄身上取凉,“我上学的时候还听过有导师抢学生一作呢,职业不代表人品,学历也不代表素质。”
“你还看的挺开,来,量吧。”
蔺霭重新放下琂妄,两位饲养员小心翼翼的帮忙调整,最终测出六米四二的长度。
周大福:“我记得你当初还说这蛇五米四二呢,少看一米你也是厉害。”
“我是近视眼,测量的时候又没人帮我,可不就看差了。”蔺霭眯起眼睛找借口,瞅着挺像那么回事。
“人都往大了说,没听说有缩水的,”周大福双手叉腰,发愁:“上头还说拍张八九个人一块抬举这蛇的照片,那样震撼,现在人走没了也拍不了。”
“不走也拍不了。”摄影师实话实说,“我感觉那蛇都不愿意让你们碰,不信你看镜头里它刚才多抗拒,真要那么拍不得一人一口,太平间叫号?”
周大福:“刚才咬人的画面拍下来了?”
摄影师:“都拍到了,怎么了,要删吗?”
“删了不如问问哪做纪录片呢,回头给他们送过去,多么宝贵的录像,难得一见。”蔺霭一句话打懵两个人。
“…你说话比你养的蛇都毒,真的。”周大福很佩服蔺霭的心态,“这蛇咬了人,你是真一点不当回事啊。”
蔺霭:“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还没收到李老师没了的信儿就开始哭,那多不礼貌。”
“不怕你和你的蛇因为这事受到制裁?”
蔺霭让周大福去看围墙,“我家从里到外全是监控,三百六十度拍的一清二楚,要是有人看不明白,那就过来让眼王对他情景再现。”
“不愧是您。”周大福用出敬语,想了想说,“其实还真不用担心这事,大家都知道李征什么人,真出了事那还有王老师呢,以他的痴迷劲儿,谁动这条眼王得先跨过他。”
“行,借王老师吉命。”蔺霭晒得不行,站起来回屋,“你们还待么,待就进屋。”
“不了,我得早点回去交差。”
周大福擦擦汗,收下蔺霭给的几瓶冰葡萄汁,和其他人坐车离开。
别墅二楼。
蔺霭一个凉水澡冲完,这才放松神经。
“我说让你凶点,你居然直接给我咬了那么大一口。”
琂妄在窗台上盘着,闻声,“威胁永远不如真实伤害令人畏惧。”
“说得对,这口咬的真好。”
非常解气。
蔺霭躺到床上放空,“你的名字要载入文献了,高兴吗?”
琂妄没什么情绪:“一堆废纸,没用。”
真傲。
蔺霭侧过身,背对琂妄开始刷手机,金清秋给她发了好多合同和文件,看的人犯困。
打个哈欠,她往后丢过去一个抱枕,“身上的水晒干了就出去,我要睡了。”
琂妄游下来,听她接着说,“门带上。”
蛇尾巴勾上门把手,咔哒一声,主卧门从外被关紧。
……
蔺霭进入梦乡时,认证团队还在来回奔波。
傍晚六点,两条总台新闻报道进入大众视野。
#我国发现六点四二米超级眼镜王蛇,确认为野生个体。#
#蒲山再现生物遗迹,一名爬行专家被咬伤,目前已脱离危险。#
第二条新闻配的是视频,测量琂妄时拍下的六点四二清清楚楚,受访人是王镓辛,背景在医院,他劈哩叭啦一大堆,有种背井离乡十八年终于找回流离在外好大儿的激动。
但讲解了半小时眼王多有魅力也没有上条新闻单独配的照片热度高。
照片打破人们对蛇的冷情认知,恍惚中让人体会出一种岁月静好。
阳光照耀下的绿茵地茸茸发金,天空比海淡一点,蔺霭屈腿坐在深深浅浅的金绿色里,垂首凝视怀里的蛇。
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跨越山海,在不可能相遇的地点,以四目相对的形式各自探寻对方的不同,只是有太多细节被光影模糊,眼神实在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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