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学的时候诗朗诵水平不错吧？”
“确实可以。”
蔺霭放下手中的东西，担心琂妄没准备好，说，“你想听我可以表演一个。”
“…也不用迎接的这么热情。”
警察在仓库外等她消毒，见到养斑鳖的水池，问蔺霭，“你这里是养了个什么？弄这么高的池子？”
“王八。”
“能许愿那个王八？”警察反应两秒，“这也是爬行动物？”
蔺霭：“是，龟鳖鳄鱼也是爬行动物，除了这几个常见的，还有一个叫做喙头蜥的独属物种，这些都属于爬行纲。”
“厉害了，那你这有鳄鱼吗？”
蔺霭：“暂时还没有。”
鳄鱼不好对付，再说她现在的条件也没法好好养，就算是小体型的地方也不够，所以到现在没收到鳄鱼也算是给她准备时间。
毕竟谁家花园里会凭空刷出一只五六米的鳄鱼啊，那也太鳄梦了。
给身上消好毒，蔺霭带两位回访民警进入别墅。
“你这东西是真多。”民警左看右看，经过客厅时被一排起立的眼镜蛇行了注目礼，本能往另一个方向躲避，转头却又看见站起来的黑龙扒在玻璃上，吓一大跳。
蔺霭指节叩下玻璃，“下去。”
黑龙摇头晃脑的下去，可对警察很好奇，没两秒又站起来扒玻璃。
蔺霭说：“这两天没带它出去遛弯，精力还没消耗出去就有点活泼好动，你不用怕。”
警察站位左右为难：“…你养这些不怕吗？”
蔺霭：“熟悉它们的习性就好，而且我不会上手去逗。”
“……我看过你的科普直播。”
言外之意，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过你摆弄那条眼镜王蛇，这还不叫上手，那什么叫上手。
连搂带抱吗？
那其实也差不多…
被人当面戳穿，蔺霭没有尴尬，反而惊讶道，“我都这么火了？警察也看我的科普？”
“……”
关注点是这个吗？
民警正色：“我侄子喜欢看你直播，有次我跟着看了几分钟，然后你就被封了。”
“…那是意外，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妖魔鬼怪，都是群众害我。”
“不，你不宣传自己的眼王只信任你，他们怎么会联想到那么多，以后不能说它通人性对你多好多好了啊。”
蔺霭短短的回个：“哦。”
琂妄真可怜，辛辛苦苦饿着肚子进化，都能说话了，结果一朝被外界打回原型，只能做蛇。
来到二楼的饲养房，她请两位民警查看缸里的眼镜王蛇。
很安分，没有乱跑，就在树上静静挂着。
蔺霭垂落在身侧的手对琂妄比个赞，不枉我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琂妄吐下信子，见警察靠近，游过来贴起玻璃，朝上延展身体，仿佛仪表盘上摆动的指针，不停的向外探寻。
民警退到门口，“它是想出来吗？”
蔺霭：“有一点，这个也没遛弯呢。”
民警无话可说，很想问蔺霭你每天遛的都是什么啊。
看眼王往自己的方位挪动，他又问，“它在找我？蛇能看得见我吗？不都说它们视力很差？”
“分蛇，眼镜蛇科和游蛇科的视力都还好，像眼王的视力就不错，动态视力强，它只是对静止的和直线视线外的观测力差一些。”
“诶？那我们有次抓了条逃逸的缅甸蟒，那个是不是才是近视眼？”
“对，真正的近视眼是蟒蚺还有蝮蛇，所以你近看它们的脸，会看见上唇或者下唇有类似鼻孔的小坑，那个叫颊窝，它们主要就通过热感应来识物，这类蛇才是真的近视眼。”
“蝮蛇是啥？”
“隔壁那两屋里的竹叶青就是蝮亚科。”
一听隔壁全是竹叶青，警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既然眼王在里头待的挺好，他们走个形式就完了，身前的执法记录仪拍下蔺霭这里的全部情况，警察很快离开。
等送走人，蔺霭上水池进行水质过滤。
几分钟后，琂妄从窗户里出来，“你的爬行馆还有多久运行？”
蔺霭没空看它：“前馆已经在进行内部装饰和丰容，一个星期，怎么了？”
“开馆了我是不是就要进去待着了？”
“是，但你不是不能长时间待饲养缸吗，所以我想了下，你每天就下午展出两个小时，给大众看看就行了，这样你以后不在了人们也好接受。”
“…别说的像我要死了一样。”
“那等你离开了。”
“也像死了。”
“你忍忍吧，我不会说人话。”蔺霭看水换的差不多，开始给斑鳖投喂食物。
琂妄看见保鲜盒里有各种肉类，还有水果蔬菜，叼走一块蜜瓜，“它吃的比我都好。”
“少点对比，你吃不好能进化，它吃不好就挂了。”
“进化真难。”琂妄头快垂进水里，注视着吃得嘎嘎香的斑鳖。
“少点emo，我等下发个招聘，你跟我一起面试。”
“我？”
“对，就是你，毒蛇我亲自照顾，其他的分担出去，但只用他们照顾无毒蛇不是只懂无毒蛇，所以你跟我一起来，第一关，看见你怕到腿软的全刷下去。”
“我觉得没人不怕我。”
蔺霭瞅它，“我不是人吗？”
琂妄：“不像。”
蔺霭眼睛眯起来，“警告你，好好说话，不然削你。”
“再削也就长这形状了。”琂妄无所畏惧。
蔺霭端着空保鲜盒回别墅，“有你不嚣张的时候。”
上午忙完，她在几个招聘平台，自己的社交平台上都发布了有意招人的信息。
动物科学，动物医学，动物学，植物学等相关专业优先，有动物园爬行类饲养相关经验两年以上优先，个人爱好者需要三年及以上的饲养经验。
工作主要负责饲料配给，健康监管，非毒蛇非大型爬宠的笼舍清理和日常记录。
工作时长早上九点半到下午五点半，轮班休息，一周两休，但周六日和节假日除外。
蔺霭没写那些必须热爱小动物的废话，因为不热爱的人照顾不好，大概率会被她养的这些爬宠冷血追爱。
考虑到爬宠馆地方偏僻，光从市区坐公交车得一个小时，她在底薪那里加上每个月另有餐补1800和车费补贴600。
要有熟练掌握理论知识能做讲解员的，可以工资面议。
蔺霭手上转根小树枝，考虑：“要不再买两台微波炉吧，要是有人从家里带饭可以直接热一热。”
“有这个必要吗？”琂妄盯着她的手，“我看那些动物园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工作时间还很长。”
“爬行动物对气味很敏感，长期和某个人相处，它熟悉这个味道就不会太有攻击性，我不想招聘月抛员工，干一个月换一批人，这样对人和动物都不好。”
她和琂妄说：“我现在不缺钱，初期先招两到三人看看，不行再改。”
琂妄懂了，有钱任性。
蔺霭发布完信息，给徐博打电话，让他转达爬宠店老板自己要招人这事。
信息发布，反响最快的来自社交平台，蔺霭现在粉丝涨到三十多万，不算大V，但都是活粉，评论很活跃。
问的人不少，很多人打趣开玩笑，她笑笑就过，没当真。
面试地点订在未彻底建成的爬宠馆，她留下邮箱，明天统一看。
下午出门买东西，蔺霭特地去城东的宠物医院请那位能看异宠的大夫去一趟别墅，给每条蛇做检查。
打过针，再留下每日要服用的药片，蔺霭又将大夫送回去。
回来时路过派出所，她停车，在大厅门口请人拍一张自己和派出所立牌的合照。
帮忙的人到蔺霭离开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派出所门口打卡。
随后这张合照还有昨天的黑眉被蔺霭一起发到社交平台，配字：任何在我门口非法遗弃动物的人咱们都局子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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