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全套周边分批次邮寄，有游客晒出开箱视频，很喜欢，说自己戴出去被好几个人问是从哪里买的这个蛇型背包。
没有拿到手的人着急催催催，还有离事故时间段差了几分钟入场的人夸张表示，早知道有这个，他就应该拖几分钟入场。
小物件卖的快，大的背包抱枕预售的也不错，成交数量最高的是黑龙的小号尾巴和乌龟遮阳帽，帽子便宜，小号尾巴很多家长买来给孩子，挂在后面摇摇摆摆很可爱。
苏一禾的各类饲料卖的也好，爬宠馆里的动物就是活招牌，贵一点都有很多人为了爬宠的健康保障去购买。
蔺霭放心了，手机塞回去继续睡，才三点，离天亮很久呢。
两分钟后。
她拿过水杯喝水，“别跟我说是我把你吵醒的。”
“是你。”琂妄没睡踏实，揽住蔺霭去亲她的肩头。
“出来四天，我就第一天晚上在睡觉。”
“你可以改掉在半夜上课的习惯。”琂妄手臂撑到她脸边，直抒己见，“我认为白天结束的有点仓促，你觉得呢？”
蔺霭觉得荒谬，能沉迷霸总小说怕不是琂妄觉得有些虚假内容对他很正常，因而觉得真实？
喝下几口水，她躺回枕头：“我纠正你一点常识性错误。”
“不用，人类的常识对我没用。”
“你又背着我学习什么了？”
“不是我主动，是有害知识污染我。”
琂妄头发扫到她身上，为甩脱饥饿，他的亲吻更像啜饮，隔着皮肤感应蔺霭流淌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汲取。
蔺霭不适宜的想到隔靴搔痒这个词，脚尖踮在被子里，舒展在头顶的手臂也反过来，指甲刮过床头的皮革外包。
“你倒是继续说。”
“你下午睡的很沉，隔壁住了一对情侣。”
“然后？”
“从头到尾只坚持了一分半钟，我一开始还担心吵醒你。”
琂妄说的不以为意，可蔺霭还是听出暗藏的就这俩字，连疑惑的问号她都能脑补出来。
她很难不笑出来，并起的腿都卸力散开，“一分钟也够吵醒我，没醒应该是女方也实在很扫兴，演都不演了。”
“这种事还用演吗？”
“如果一个女性很有包容心，她会给予伴侣一点面子，保护下他的自尊心，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领情这份好心。”
蔺霭说：“我留学的时候有位同学，她和我们聊天时说自己有位谈了四年的前任，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她像上了四年电影学院，演技超群，然后那男的被哄的找不着北，把她甩了傍上个富婆，结果第二天就被踹了。”
她捏出一个手势，拇指和食指贴近又打开，“虽然一分半是有点过分，但真的不要用你的种族优势对比人类，人类男性没有这个天赋，横向对比好吗？”
她说完多笑两声，八卦，“对了，隔壁退房了吗？”
“没有。”
“很可能是真爱了…”蔺霭没再多揣测，总有人对于精神的需求大于身体。
说话的震动传到琂妄这里，他说：“所以我很好。”
“别给自己贴金，我让你别和人比，说不准有蛇比你厉害呢？”
“不可能。”
琂妄想也不想就否定，“除非你能找出第二条超过二十米的公蛇来。”
这话一说完，屋里忽然落针可闻。
“二十？”
蔺霭盲人摸蛇，在黑暗里摸到琂妄的脸，本来想捏住下巴让他低头，结果拨到了嘴唇。
算了…将错就错。
“所以你一半的余力都拿去进化毒液了？”
琂妄：“…………”
顾下不顾上，头脑一热就说出来了。
再三思考，他双手卡住蔺霭的腰，防止她临阵反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现在告诉你，二十三米。”
嗒——
床头柜边的水杯被忽然挥下来的手臂带倒，被子里的水汇集流淌，撒到紧挨床头的床单。
蔺霭倒抽口气。
巴掌只来得及拍他背上，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紧接着就改成了抓。
“我不会咬你。”琂妄手压在她后颈，帮蔺霭换了个方向躺，避开被打湿的床头。
“你相信我。”
“给我点奖励。”
“需要我开灯让你看清我吗？”
一连三句，蔺霭一句都没听清。
总有人重视精神胜于身体，但她一定不是，她抗拒不了。
难以忍受又不想逃脱，几句话在耳边反复的问，总算抓到一句你相信我，但今夜没有松软的被子替她遮挡，也没有过分粘人的拥抱，只能亮堂着半身身体垂悬在床边。
前额的头发向后散落，构成蓬松的弧度，又过一阵子，她仿若被从水里拉出来，发丝成缕，像个溺水的人，脱力的模样让人想起那幅油画，塔拉卡诺瓦公爵小姐，煎熬又无助，濒死缠身。
沉坠在身上的不安感越叠越重，快死了应当就是这种感受，提不起力气，看不见希望。
蔺霭破罐子破摔，只当自己是死路难逃，先没有顾虑的放纵完再说。
这副生命力快被耗尽的样子太有迷惑性，琂妄长久以来克制的食欲像全部流向了蔺霭，他莫名没了过分的饥饿感，胃似乎被充实了。
他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你要看看我吗？”
蔺霭摇下头。
“为什么不看我？”琂妄追问。
“不想看。”蔺霭腿有点抽筋，是条件反射想去绞缠留下的后果。
“你要喝水吗？”
“倒。”
琂妄抱着她一起去倒水，蔺霭无语：“独立行走好吗？”
“做不到。”
“你这样…”蔺霭缓一下，“对我很不友好。”
“我不想离开你。”
“…不，你离开。”
“你已经让我违背天性不咬你了，不能再让我违背天性中止没结束的过程。”
“都做人了，就不要弄蛇那一套了。”蔺霭推开他，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水放不到一半就躺进去。
琂妄水送她嘴边，看向水里，“我能进吗？”
“进哪？”
“……水里。”
蔺霭摸下额头，给他腾出一半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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