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里很需要你。”蔺霭换种说法，“我只放心你。”
“你也没有给我拒绝机会，都做好决定了。”
“下一次，如果到下一次我出发前，你能让这些人的实操水平达到要求，我就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拒绝。”
琂妄木着脸瞅她，“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画饼。”他毫不犹豫戳穿蔺霭。
“……愿意给你画就不错了，别人我画都不画。”蔺霭多少能了解他不想分开的点，诚实说，“我是去工作的，你不用想太多，我早说过了，没人配得上我。”
“我不放心的是别人，脸皮厚的人多了去，万一骚扰你怎么办？”
“人又不蠢，知道爬宠馆的人也会知道你。”蔺霭靠着椅背，没骨头一样往下滑，“我的名声都和你绑一起了。”
琂妄夹住她往前推的膝盖，“那不是实质关系，有些话只是他们在说，话要从你嘴里说出来才算数。”
蔺霭不看人，只低头看他从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色筋络，“看的挺通透。”
“不是通透，没有当事人亲口承认，这只是被美化后的另一种谣言。”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都是别人在说，区别只是说的好不好听，有没有反感而已，如果你不喜欢，在别人嘴里和我有另一种关系，你会高兴吗？”
琂妄自顾自往下讲，“你不会高兴，所以你说的才最重要，如果别人嘴里的话能作为关系落实的依据，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有重婚罪。”
很新奇的想法，蔺霭反握住他的手，找到教导主任抓作弊差生，结果他真是靠自己考到第一名的讶异。
进步的速度让人欣慰，还有些惊喜。
“如果讨厌我会说出来，没人能占我便宜。”
琂妄站起来扶住椅子扶手，两条胳膊支着向下倾的身体，“所以你没说，你默认了，你喜欢我。”
“…呵呵，我对不是人的东西一向宽容。”
她就知道不能给琂妄好脸，给一次就能得寸进尺往前一大步。
“你可以对我再宽容点。”
蔺霭拦住他靠近的脸，“我对你还不够宽容？谁还能像你这样有特权？”
“有特权还要独守空房。”
“这词不是给你用的，你是什么怨夫吗？”
“很快就是了。”琂妄勉强接受她的安排，但身体接受，嘴上不说几句他难受，“不怕我一气之下吃掉馆里的动物么？”
“这就考验我们之间的信任了。”蔺霭威胁他，“有一条进你肚子里，我就把你上交，以后你就得过不穿衣服被人每天翻来覆去的研究生活。”
琂妄听听就过，想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做，“你要把我交上去，我就把你卖了。”
蔺霭眯起眼睛看他，以便观察的更加细微，他又知道什么了？
琂妄当没注意到，“我不吃，你把手挪开。”
这个距离挪开没好事，蔺霭往上推，“你进化完就能吃蛇了吧？”
“可以，不会再被影响了。”
“不能吃馆里的。”
她只能限制到这儿，野蛇她不会去抓，去破坏它们原本的生活，但生活在野外就代表前途未卜，她管不了看不见的地方。
琂妄拿走她的手，放在胸膛处，“如果不是极度需求，我不会再去吃。”
“极度的程度指的是到哪儿？”
“不吃会死。”
无语如果能实体化，蔺霭额头都得冒黑线，“这话你听着不歧义吗？”
“反正我不会随意吃，你放心。”琂妄再次压低身体，接受她的安排，“我留下，你给我一点奖励。”
其他方面需要他也好，除却蔺霭自己，这里的特殊个体是要好好对待，有些事没人能替代他，爬宠馆付诸了她许多心血，的确不该有闪失。
而且蔺霭清楚离开期间自己不再有限制，明知这点还交给他，这是很大的信任。
琂妄读出潜藏的信号，如果能做到，她是不是就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不吃她这点。
他垂下头，凑近蔺霭，“你可以相信我，包括到你下一次出发前，我会让这些饲养员进步神速。”
“…教的时候稳扎稳打。”
“会的。”琂妄手心托着她的下颌往自己这边转，亲到蔺霭眼睛下的痣。
办公室这个地点太正经了，蔺霭不是很自在，“你回去工作。”
“不想工作。”
“那也去。”她身体往后仰，避开琂妄站起来，“我要去巡查各个区域了，消失很久了。”
“你都要抛弃我走一个月了，我亲两下不行吗？”
“……离我走还有三个星期，你现在表现个鬼的难舍难分？”蔺霭脸侧再被亲一下，拍到琂妄肩膀，“别挡路。”
“最后一下。”
琂妄抬高她下巴，碰到下颌贴近耳朵的位置。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馆长在里面吗，救助中心那边有人来，是渔政的人，好像是挺重要的事。”
蔺霭没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应当是新员工，她扭过头，躲过落在脖子上连成串的亲吻。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外面回了一声，“那我先过去告诉那边。”
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远，蔺霭扒拉琂妄，很快手臂连同身体一起被抱紧，只剩小臂还有活动范围，“…你不说就一下吗？”
琂妄说话也贴着她，“是一下，嘴没离开就算一次。”
“歪理。”蔺霭手卡他腰上，手掌往外推，拉开距离后伸手抽两张纸巾。
“弄我一脖子口水，我真嫌弃你。”
琂妄免疫嫌弃攻击，“以后说不嫌弃的时候就行了。”
“没有这个时候。”
“做的时候。”他提醒。
“你给我闭嘴吧。”
出门往救助中心去，蔺霭路过卫生间门口，侧目瞟一眼，进去捧把水抹脖子上，看不出来，就是心理上觉得还得再清理干净点。
琂妄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又擦一遍：“…至于的吗，躺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脏。”
“因为办公室不是床。”
“…行。”
两人走远，快出员工通道安全门前，琂妄鬼使神差的回了个头。
苏一禾从卫生间里出来，鬼鬼祟祟沿墙边走，妄图隐身。
目光撞上，她像有虫在爬，两只手一起摆动，扭捏的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像影视剧里打破茶杯还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女配。
琂妄告诉蔺霭：“苏一禾听见了。”
“…………”
“脸还红了，可能是想到什么了吧。”
蔺霭抓他脖子，“你的破嘴，我的清白，今天我就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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