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注孤生，琂妄搬两次行李，和蔺霭换到二楼的房间。
他搬完东西，蔺霭最后出来，一条走廊走的她提心吊胆，生怕冒出个人来。
特别是李方好这两天就要走了，可千万别让她看见琂妄大半夜出现在这。
万幸他们换房间的时间很晚，静悄悄的平安到达，没有碰到其他人。
新房间里，蔺霭洗了个正儿八经的澡，吹干头发躺回床上。
琂妄过了会才从浴室里出来，过来躺到另一边，开口问她，“你怎么和做贼一样，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瞎说什么呢，我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什么麻烦？”
蔺霭腰上搭过来一只手，她瞥眼继续解释，“队里有个女生性格比较得罪人，她要退队了，缺的位置赵许要你来顶替，她还不知道这事，以为自己走了就空出一个人，你要是被她看见，她再一多想，走之前又得来点事。”
“要我来顶替？”琂妄从一大段话里抓住关键词。
“嗯，我这期像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人忙不过来，等到下一期拍摄去澳洲更麻烦，几位老师觉得目前你来比较合适，但他们没让你这期来，晚点去说也没事，反正你就等那女孩儿走了再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这样我就能早点来找你了。”
蔺霭滑坐下来平躺好，“就前两天，你早不了，因为没定下来就没说，人家还得看看你的水平，你要不行就继续回去看馆。”
“我肯定行。”
“你真自信…”
“经验和研究不一样。”琂妄回身关灯，再重新搂回来，“他们不研究不会死，但我不吃会饿死，我最有经验，会理论的不一定如我，你们肯定需要我。”
蔺霭用鼻音哼出声，“那可不一定。”
琂妄不接这话，蔺霭就又会理论又会操作，这话没法说。
手肘撑起肩膀，他又一次低头亲过去，结束睡前闲谈。
过了凌晨，酒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响起，隔壁早起赶时间的游客反复几次开关房间门，力气不轻，屋里总能听见咔哒声。
蔺霭趴在床上，后颈的痣被反复啄吻，头发堆在床榻上，抓床单的手总算松开，解脱一样摊平。
没多会儿功夫，琂妄手心过来盖住她的手背，手指从蔺霭指缝里穿过去，跟她另类十指交叠，再继续。
分属两只手的十根手指互为对方的刑具，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夹的指根发红。
亲吻是分享好心情的方式，他时不时碰下蔺霭的嘴唇，亲完还要告诉她，自己之前吻过她的哪个身体部位。
“…我不听，你别告诉我。”
“可我想说。”琂妄又给她头转回来。
蔺霭脖子往后扭，动作拧巴，亲也亲不准位置，两人更像蹭着嘴角用气声在说话，因为呼吸不稳定，偶尔还要吞掉一两个字。
她听不了这种，不明白他从哪学了这些不良方式，“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霸总小说？”
“没有。”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真的没有。”琂妄给她腰捞起来，看蔺霭主动塌下去，把背凹出一条弧线，又说，“动物本能，你有我也有。”
“不一样。”
蔺霭拉过旁边的枕头抱住，刚拿过去，后面来句，“那个是晚上垫你后腰下面的枕头，边上好像湿了。”
“………”
蔺霭胳膊往后一甩，枕头捶他身上。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躲你？”
“这不是触发蛇生使命任务了吗，我也不想。”
“不想个鬼，你不说能控制自己吗？”
“控制了啊，我没咬你，而且那也不是我弄的。”
“我说的是这个吗？”
蔺霭往回抓他的手，听隔壁不知道忘了什么又回来开门拿，先暂停后面的话，等那边走了再说。
她不出声，琂妄就不分心跟她闲聊，专心忙一件事，弄的蔺霭有话没处说，只能把想宣泄的呼声都咽回去。
扯淡的动物本能，明明是触发了雄性本能，想着法寻找更合适的繁衍姿态，偏偏琂妄自己也知道有生殖隔离的存在，他就是借这个由头在肆无忌惮。
身上全是他的信息素味道，蔺霭用手背挡住口鼻，可这样溢散的呼气声反而更明显，像哑声的旧哨子。
琂妄拉过她的手，帮蔺霭躺正，手指勾开她脸上的头发丝，让她跟自己面对面，躬身索吻前还添一句，“抱紧点。”
蔺霭搂住他的后背，手扣在琂妄收回又扩张的肩胛骨上，被子里有些漏风，她拉起来，歪头不用再亲的时候听到他见缝插针的说句我好喜欢你。
天花板的木质吊顶纹路复杂，晃的人眼晕，不清楚他到底喜欢什么，蔺霭含糊不清的回个一点点。
“一点点，那就是很喜欢我。”
“……滚吧，不喜欢了。”
“你别说不喜欢我，我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
蔺霭转向别处，余光瞟见自己被抬高的腿，还有琂妄拽枕头的动作，“啪”一手掌拍他背上。
心里不舒服还不影响身体，动作这么强势学什么委屈。
装货。
没注意看折腾到几点，反正蔺霭困倦的闭眼睛秒睡，等一觉起来，一天过去了。
她揉揉额头，往后仰身体伸懒腰，然而身体的异样让她没忍住往下看了眼，随即一脚往后。
“…你又踢我干嘛。”
琂妄精神还没醒，睡的迷茫，问的困惑。
蔺霭：“………出去。”
他懂了，不当回事的躺回来，“不行，我还没完事。”
“行了，可以了。”
“不可以，睡前是人的方式，现在是蛇的方式，只是因为在外面不能变，所以只好先这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别又做人又做蛇。”
“跟你都想做。”琂妄搂着她不撒手，“只是这样躺着，不用干什么，再等一会儿。”
蛇又不像人那么有激情，安静的在那尾巴一缠，声都不用出，睡觉也不影响。
可蔺霭做不到忽视：“…你要不跳湖里冷静冷静。”
要不说她做梦都被缠呢，敢情现实真没放过她，这样谁能睡得好？
正好湖里温度低，赶紧把他这磨人的发情期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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