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团队整装待发，在码头等待船只靠岸。
作为通航湖泊，的的喀喀湖一眼望去湛蓝如海，即便不为研究，美景也足以让人流连。
等船的时间里，其他人互相拍照留念，蔺霭脖子上挂着相机，背包给琂妄拿，听他低声抱怨沙发睡的不舒服，早上起来腰疼。
这时，昨晚在巷口出现过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出现，向队里的男性挨个推销那杯奇怪饮品。
眉飞色舞的叭叭让一直跟他们行动的向导连忙招手，替团队赶走那个男人。
蔺霭问，“那是什么？昨晚上他也向我们推荐那个饮料了。”
向导嘿嘿一乐，“青蛙汁，你们要找的的的喀喀池蟾虽然被划入极危，但还是有当地人冒险去捕捉，用池蟾加蜂蜜榨汁，相传喝了壮阳。”
蔺霭：“……………”
琂妄：“他在说什么？”
“…说那个饮料壮阳。”
“…………………………”
他的沉默比蔺霭还要震耳欲聋。
他？
壮阳？
他哪里长的像要用这东西的样子？？？
琂妄那张大白脸秒黑，向蔺霭控诉，“他居然敢羞辱我？”
蔺霭倒是淡定：“心态放平点，他每个男的都问了，你们都被羞辱了一遍。”
叶逸插话：“…我多希望我听不懂中文。”
代玉华：“不是，这蛙蛙都极危了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卖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去问问多少钱。”昌淇原叫那人回来，高价买下一小瓶，开瓶问谁要尝尝。
叶逸：“你独享吧，我们不需要。”
昌淇原：“我不想喝，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有什么特别，反正都成汁了，也救不回来。”
琂妄看这小瓶奇怪汁水格外不顺眼，随口回：“特别壮阳。”
“那你先喝。”昌淇原把瓶子递过去。
琂妄无话可说，不明白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蔺霭挡住上扬的嘴角，在琂妄变化莫测的脸色里替他挡下这杯自尊损伤水，“你们喝，我俩不研究青蛙，喝了浪费了。”
琂妄见真有人去尝，问道：“这能拿来壮阳，是有科学研究？”
“不是，另有原因。”戚靖给他说明，“的的喀喀湖海拔高，湖水氧气含量低，这种池蟾又是纯水栖，为了更大面积使用皮肤呼吸，它们肺部体积缩小，表皮松弛下垂，长的皱皱巴巴，所以当地人叫它们阴.囊蛙。”
琂妄：“…就因为名字？”
“是，上世纪大范围捕杀，加上水体污染，所以数量骤降。”
蔺霭等戚靖说完才和琂妄小声解释，“国外有几家动物园有饲养，但水体含氧量足，人工饲养的皮肤褶皱没那么多，想拍原生环境下的的的喀喀池蟾还是得来这，既然当地人还能抓到，那咱们就不会太难找。”
琂妄：“直接让那人带你们过去多好。”
蔺霭：“向导也知道大概位置，再说人又不傻，你猜他那杯饮料被昌淇原买下来以前推销给多少人了？谁知道是多久前的东西，他才不能带路。”
“…放这么久？”琂妄去看浅尝几口的其他人，嫌弃之情溢出眼底。
喝能研究出个花，又不是品鉴师，他坚信就是这帮人不信邪想要看到底能不能壮阳。
事实证明，不能。
而且还全窜了。
上船不到二十分钟，游艇卫生间开启排队模式。
蔺霭无奈站到甲板上，用欣赏湖水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琂妄跟她对着站，自卖自夸：“还得是我。”
蔺霭给他个白眼，嘴巴翕动，“你就得瑟吧，哪天让人发现了抓你去壮阳。”
“那我不得壮死那群人，到时候让他们都阳了。”
“我看你能撑死那群人。”
“你就不能说好听的。”
“不说。”
“你不在的时候我看了一部电视剧，特别适合你。”
“什么？”
“哑巴新娘。”
“就你有嘴。”蔺霭打破他的幻想，“再坐四个小时，咱们会转一次船，分几批上不同的浮岛，用乌鲁族人做的小船去芦苇荡里找的的喀喀湖池蟾，那个不容易惊动动物，你到时候得和我分开坐。”
这和琂妄想的不一样，他问：“…湖里又没有蛇，还用分两头行动吗？”
日出的太阳过于耀眼，蔺霭戴上墨镜，话语冷酷无情。
“避嫌而已，你找点自己能做的事，咱俩总黏在一起不好，这个团队的人都好相处，跟着他们能学到不少知识，你多听听。”
她侧身凑到琂妄耳边，“特别是那几个指导老师，机会难得，免费的教授讲座不听白不听，你蹭课好好学学。”
“你让我想到一个词。”琂妄说，“望子成龙。”
“…滚蛋。”蔺霭用鞋尖踢他脚一下，使唤琂妄去客舱里把背包里的水果给自己拿来。
琂妄往回走，“吃哪个？”
“黄皮火龙果，拿一个就行，咱俩一人一半。”
等琂妄把水果拿来了，蔺霭剥皮咬下，比红皮的甜，在国内每次看见都没有买的欲望，出了国反而很想吃。
再撕掉一块外皮，她举起来送到琂妄嘴边，“这个味道还可以，比早上出门前吃的那个甜。”
琂妄吃一口：“说明我拿的好。”
“你别吃了。”
早上那个她挑的，什么意思啊这蛇。
“但那一袋都是你挑的。”
蔺霭拿回来自己吃剩下的，“找补也不行。”
琂妄到嘴边的水果飞了：“…我才吃一口。”
“你吃了我吃什么，我可是暴食怪，半个不够我吃。”
蔺霭使出一击必杀，琂妄从水果共享者降级为给她用纸巾接汁水的男保姆。
吃的差不多，蔺霭给他留一块送嘴里，“我去洗手。”
“嗯。”
游船行驶四个小时，两人中途站累了，回到客舱坐下。
到了中午，一行人上岛换船，预计吃完午饭后往东北部行驶。
当地特色午餐又有土豆餐包，蔺霭不挑，琂妄才吃不到两顿，适应的还不错。
这是个大岛，还有其他游客在，摄影团队把几张餐桌坐满没两分钟，有两个女孩子弯弯绕绕走过座椅，小心翼翼的过来敲敲蔺霭的肩膀。
“蔺老师？”
蔺霭回头，两个女生满脸惊喜，“真的是呀，我就说看着像。”
“顾问老师也在呀↝”
琂妄：“不是老公老师吗？”
这么叫他和蔺霭的称号都对不上了。
“…不，网上我可以口嗨，但现实我真不敢叫人老公，还是别人的老公。”
蔺霭：“他不是…”
“早晚的事嘛。”其中一个女孩选择先说好话，然后再做出拜脱的手势讲自己的请求。
“能不能请你们和我拍张照啊，我只有几千粉的时候就关注蔺老师了，还连麦过呢，绝对的老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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