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是因为天赋吧……”
制药室内，谢登嘴里小声不断重复这句话，眼神略有呆滞。
几秒后瞳孔慢慢恢复焦距，但内心却宛如翻江倒海。
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
这么些年他见过的天才有很多，但这些所谓的天才跟他比都有很大差距。
唯二天分十分接近他的，都已经被收为亲传。
弟子庄衍都已经是五级制药师，修为更是晋升为六阶宗师升任大夏第一异能大学教授。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说上一句还不错，远远没能达到令他惊艳的地步。
但此时此刻，徐澈的表现却狠狠惊艳到他了。
甚至可以说之前有多失望，现在就有多兴奋。
他很确信徐澈一点都不懂得配药，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白纸。
可就在这样的前提下，徐澈依旧能十分敏锐指出配药问题所在。
这还不是最令他震惊的。
最令他震惊的是徐澈不仅能指出问题，甚至还给出了优化建议。
别看最后的成丹只有一丁点提升，但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却十分重要。
一枚丹药效果提升一丁点，那二颗五颗十颗百颗呢？
在制药师这一行，丹药效果每提升一点都极其困难。
就算是许多四级药剂师都只会按照别人给的固定丹方制药，完全没能力优化。
徐澈还没入门就能做到许多四级制药师都做不到的事儿。
如果这还不叫有天赋的话，那整个大夏制药师界，恐怕没人敢称自己有天赋！
“这就是药灵体的恐怖天赋么……”
这等不可思议的能力，谢登自然而然归结到药灵体身上。
“难道是自己装过头了？”
瞧见僵在原地，脸上写满震惊的谢登，徐澈内心犯起嘀咕。
实际上自己刚刚已经非常保守了。
【破妄】上的缺陷可不止这一条，最起码有五六条之多。
自己说的这一条已经是最简单，最显而易见的一条。
“咳咳。”
又等了几秒，徐澈轻咳几声，目光落在桌上九枚半扩脉丹上，表情多少有些迫不及待。
谢登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皮一翻整个人立刻恢复如常：“
嗯，不错，颇有我当年几分风范。”
徐澈面色略显古怪，嘴角下意识动了动，似乎憋得很难受。
但他是专业的，终究还是憋住了。
谢登自动忽略徐澈表情，一挥手，九枚半扩脉丹便悬浮在徐澈身前：“拿去……吧。”
话音才刚起头，徐澈早就已经收入囊中。
谢登顿时笑了：“这样，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电热炉也已经启动，我就再现场演示几遍其他丹药吧？你仔细瞧瞧，看能不能瞧出什么问题。”
谢登面色如常，但声音却隐隐有些激动。
在他的丹方库里，扩脉丹只能算中等，他还有好几样压箱底丹方。
要是这些丹药效果能再往上提升，那必定会引发业内关注，丹药价格也会水涨船高。
当然，跟金钱相比，他显然更在乎声望。
“不了，我还要带学生们去实战试炼。”
低头看了眼时间，徐澈摇头拒绝。
虽说在九顶山魔窟实战试炼免不了野外过夜，但最好还是白天进入比较稳妥。
“那好吧，你先忙你的。”
谢登声音稍稍有些失落，但却表示理解。
注意到谢登表情，徐澈唇角弯起一丝弧度：“等我实战试炼结束就过来。”
谢登脸上重新绽放出喜色：“好，我等你！”
目送徐澈离开后，谢登很快返回丹药室掏出一册泛黄的本子唰唰唰开始记录。
【药灵体天赋二：可以凭直觉找到丹药配比中的缺陷并改良，上限未知，待观察……】
而就在这行字的上方还有一行：
【药灵体天赋一：可以凭肉眼直接辨认有问题丹药，上限未知，待观察（划掉）太费丹药放弃观察……】
这本册子的封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的关门弟子是药灵体》。
……
药剂堂正门。
“徐澈先生慢走，下回来直接找我就行，对了，这是我的通讯码，有事随时联系。”
老麦克亲自将徐澈送出大厅并递上一张名片，脸上更是发自内心的热情。
“好，我记下了。”
徐澈对老麦克印象不错，十分友好地点了点头：“回见。”
说罢旋即转身离去。
刚转身脚步却是一顿，目光不由被迎面走来的魁梧男子吸引。
男子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但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气质跟周围顾客截然不同。
“好强……”
徐澈顿时心头一惊。
自从异能进化为A级【青峰蛟】后，他的感知力就提升非常多。
此刻男子带给他的压迫，甚至要远远超出雷鸣与宋毅。
也就在这时，魁梧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一扭头，目光很快锁定徐澈，唇角弯出一丝弧度。
“好敏锐的直觉。”
徐澈瞳孔一缩立刻收回目光，心脏跳动陡然加快。
再没有犹豫，整个人迅速消失离去。
“有意思的小家伙。”
注视徐澈消失的方向，庄衍笑了笑也没在意，当即迈步进入药剂堂。
审核完姜怜月后，他便马不停蹄赶来药剂堂见老师。
当然，除了见谢师外，还想着见一见这素未谋面的天才小师弟。
就在庄衍即将踏在药剂堂一层大厅地面时，地面上陡然升起一阵波纹。
“嗡——”
一阵空间波动，庄衍陡然出现在谢登丹药室内。
“呦，这不是大夏第一异能大学的庄衍教师吗，怎么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谢登合上泛黄笔记本小心锁在抽屉，而后斜眼看向庄衍。
庄衍咧嘴一笑：“亲爱的老师，我可想死你了！这次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嗯，还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谢登面色缓和不少。
然而下一刻，庄衍搓了搓手：“谢师，我小师弟呢，快给我介绍介绍。”
谢登面色一黑。
庄衍丝毫不慌，一翻手，手中顿时出现两瓶52%酱香白酒。
谢登重新喜笑颜开：“真不巧，你小师弟刚走，早来点说不定就遇上了呢。”
“啊？”
庄衍一愣：“小师弟叫啥？长什么样？我现在就去找他。”
谢登翻了个白眼：“晚了，你小师弟说是带领弟子实战试炼去了，总之长得很帅就对了，别急，你在这儿待几天肯定能见到。”
“很帅？”
庄衍敏锐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自动忽略后面的话。
下一刻，脑中竟立刻联想到刚刚在药剂堂门口遇到的帅气青年。
即便在大夏第一异能大学，刚才那位青年的颜值都十分能打。
不过很快，庄衍就使劲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呵，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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