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满腔希望落空,不由悲从中来:“所以我这一辈子,也只能被温酒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了。”
皇后出声劝道:“你放心,只要你帮着本宫找回太子殿下,再立新功,本宫就求皇上做主,册封你为恭王府世子妃。到时候恭王与恭王妃那里,肯定也是求之不得。”
温梨又惊又喜:“还是皇后娘娘疼我,您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快则半月,迟则一月,我一定有办法算出太子殿下的下落。”
皇后又是一喜:“你有把握?”
温梨点头:“本来,我已经有了眉目,只是上次受了顾长晏一掌,彻底伤了我的元气与灵力,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恢复,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我彻底养好身子,就有十足把握。”
皇后激动地一把捉住温梨的手:“你真是本宫的福星啊,本宫就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至于顾长晏那里,竟然对你下手这么狠,本宫替你讨回公道。”
当即命人,前往御药房,将进贡的人参灵芝等上佳补品,尽数赏赐给温梨,让她满载而归。
然后又向着皇帝进言,顾长晏大婚在即,让他将手上事情交接,出宫安心筹备大婚之事。
刺客昏迷不醒,审讯不得不暂缓。
皇帝也体恤顾长晏辛苦,就放他休沐三日。
太监娶妻,还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九千岁
大半个上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们全都蜂拥到街上,争相一睹为快。
一身大红喜服,笼雪罩霜一般清贵不凡的顾长晏骑着高头大马,率领迎亲的队伍从街前行过。
礼乐奏响,华贵精巧的千工轿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送亲的队伍全都披红挂彩,浩浩荡荡。
人人啧啧称赞着这浩大的排场,豪华的阵容,簇拥着,紧随队伍其后,一直来到督主府。
温酒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从千工轿里出来。
花团锦簇的凤冠霞帔迤逦在红毯之上三丈有余,裙摆都是金线串珠绣成的凤凰尾翼,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光鲜夺目,令人瞬间花了眼睛。
凤冠更是金龙升腾,翠凤展翼,金丝点翠,宝石镶嵌,珍珠流苏摇曳生辉,华贵不凡。
若是说,以前的三媒六聘,只是顾长晏对于温御史的情面。
那这套价值连城的凤冠霞帔,足以说明,顾长晏对待温酒的用心。
钱,或许不能代表一个男人的真心,但是,它足可以酣畅淋漓地表达与衡量出,一个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价值与地位。
原本讥讽与幸灾乐祸的女人们,在看到这套凤冠霞帔之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除了贪婪,便是艳羡了。
紧接着,太后、皇帝的赏赐与贺喜圣旨也到了,宾客的贺礼接踵而至,满满当当地堆满了院子。
那些锦裘高帽的朝中权贵纷纷向着两人道贺,无一人敢轻慢。
满怀忐忑的温酒将手搁在顾长晏的手心里,跪谢过皇恩,沿着督主府的台阶,一步一步跨进督主府。
在礼部司仪的唱和声里,拜过天地与高堂,温酒就被送进洞房。
没有闹喜的人,也没有那些繁琐的仪式。
若非是四处张灯结彩,洋溢的喜气,一点也不像是娶亲。
前来贺喜的宾客们都格外小心翼翼,说话字斟句酌,一片肃然。
酒席散得很早。
顾长晏早早地就回了洞房。
温酒端坐帐内,透过龙凤盖巾,能看到顾长晏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近的脚。
她手指紧紧地攥着袖口,骨节都有些泛白,心里也像是敲鼓一般。忐忑不安地迎接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顾长晏修长的手指朝着她伸过来,轻轻地揭开头上的龙凤盖巾。滑过凤冠的时候,发出叮铃的响动。
温酒低垂着眼帘,不敢抬头。
纤长卷翘的睫毛紧张轻颤,双颊浮起海棠红,一直晕染到耳后。
顾长晏温柔缱绻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惊艳地留恋了片刻,又伸过手来,这一次,是替她除掉了头上沉重的凤冠。
“累了吧?”
声音淡淡的,但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
温酒这才敢抬脸,但是在看到顾长晏那张清隽冷峻的脸后,又慌乱地垂下了头。
他平日里喜欢一身墨色衣袍,处处透漏着生人勿近的冷硬与神秘内敛。今日喜袍加身,英挺的眉宇之间,平添了几分张扬,眸光都变得炽热起来。
“有点。”
顾长晏转身搁下凤冠,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丝汤面。
金黄的鸡汤,清脆碧绿的菠菜,切得细细的面条,香气浓郁扑鼻。
“一定也饿了。”
温酒还是说:“有点。”
其实,她早就饿了,身子还有点凉。
汤面塞进了她的手里,温酒也不客气,三两口就将唇脂都吃没了。
身子也暖和了,胆子也大了。
下人撤掉碗筷,伺候两人洗漱,福福身子,退出门外。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气氛瞬间就暧昧起来。
温酒搜肠刮肚地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但这个时候谈论正事,似乎有点煞风景。
还是顾长晏轻咳一声:“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温酒点头:“嗯。”
装模作样地整理床铺,将并排紧挨的枕头挪开一点距离,掩饰心里的慌乱。
枕头掀开,底下垫着一块一尘不染的元帕。
温酒的脸瞬间就火烧火燎起来,一把将那元帕塞到床褥之下。扭脸紧张地看一眼顾长晏,他慌忙背转过身,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温酒心底里暗自祈祷相安无事。
顾长晏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宽衣上床吧。”
“您先睡,我,我还要卸妆。”
“那我等你。”
“不,不用了,我睡在外面就行。”
“外面?”
“温梨从宫里带了一位教习嬷嬷,说是要教导我规矩。嬷嬷说女人应当睡在外侧。”
顾长晏挑眉,带着促狭:“怎么?方便逃是么?”
温酒被一言戳中心思,慌忙否认:“不是,嬷嬷说方便照顾督主大人起夜。”
顾长晏慢条斯理地脱掉外袍:“那教习嬷嬷有没有教导你其他的?比如,替本督宽衣解带?”
温酒瞬间就又烧红了脸,勾着手指,磕磕巴巴地道:“教,教过。”
非但教过宽衣解带,还教过自己要逆来顺受。
嬷嬷说,太监在床榻之上玩弄女人的手段花样很多,下手没个轻重,喜欢听女人在自己身下哀声求饶与惨叫,从中获取征服的快感。
若想少受折磨,温酒就要识相一点,嘴巴甜一点,乖巧一点,柔顺一点,反正,就凭顾长晏的身手,温酒若想反抗,也只是自讨苦吃。
因为了嬷嬷的话,温酒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些惨不忍睹的暧昧场景。
烛光之下,温酒的脸红得几乎滴血。
(https://www.eexsvv.cc/156394/36792860/)
1秒记住E小说网:www.eexsv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ee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