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张家大案
萧让当时就怒了。
“大胆，你只看一眼就说相国无病，言下之意，是说相国假意称病，意图欺君不成！”
“臣不敢！”
萧让听罢，冷眼扫视秋野。
“既然不敢，还不快些替相国诊脉！相国大人日夜操劳国事，难免落下病根，如今连朕都亲自过来看望，你却看了一眼，就敢称相国无病，朕看你这太医恐怕虚有其表！”
秋野吓得再次跪倒。
“臣不敢，相国大人面色来看，确实不像得了重疾，除非是隐疾，臣这便替相国把脉细看。”
萧让再次假意冷语。
“呵呵，现在你却又说是隐疾，好，那你最好看仔细了，要是相国有个三长两短，为你是问！”
说罢，萧让负手离开，显得十分生气。
秋野当时就慌了。
这时，何安不失时机看了一眼秋野。
“秋太医，陛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杂家素闻秋太医有一套祖传针法，可医百病！此时，就别做保留了。”
秋野听了何安的话，若有所悟。
“是，我一定皆尽全力。”
此话一出，冯无极当时一阵身遭雷击的感觉，他暗骂何安无良。
“这个狗奴才，也敢欺我？”
冯无极此时很想站出直说自己根本没病，但是此时承认没病，欺君的罪名又会落实。
欲哭无泪！
“秋太医手下留情，实不相瞒，本相早年间，曾落下晕针的毛病。”
秋野摆手。
“无妨，老夫会为相国大人提前配制麻醉药物，以缓解相国大人不适。”
一边说着，秋野却在心中暗道。
“老贼！你今日落到老夫手上，还真是报应！蒙陛下做主，又有范大人一番苦心安排，今日就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子债父偿。”
冯无极听后，内心更加郁闷。
他左右看看了，发现并无他人，而且萧让已经走远，马上露出相求的语气。
“实不相瞒，本相国是否有恙，全凭秋太医一句话，今日秋太医若能高抬贵手，本相自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秋野冷笑。
“冯相国啊，我怎敢欺君？当年陈家一百二十口人命，也曾苦苦相求，但是你那儿子却铁石心肠，至使陈家一夜灭门，所以你别怪老夫心狠，而是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冯无极大惊失色。
“你到底是谁？”
“陈家唯一活下来的人陈正青，所以相国大人，不会觉得我会替你隐瞒什么吧。”
冯无极当时面如菜色。
“你，你竟然是逃走的陈正清，来人啊，将这冒名之人拿下。”
冯无极这一高声喊叫，范集和手下人马上闻声赶来。
“相国大人，到底发生何事。”
“范大人来得正好，此人冒名顶替，被我抓了现行，此人就是陈家走脱的通辑犯陈正清。”
陈正清听后，放声大笑。
“哈哈，冯相国颠倒黑白的本世，还真是让人佩服，不错我就是那个所谓的通缉要犯陈正清！”
说着，陈正清几步间到了范集面前。
“范集大人，陈正清冒名他人确实有罪，但是认罪伏法前，我要告御状申怨。”
冯无极冷笑。
“就凭你，也敢告御状？既然要告御状，为何刚才陛下再时，你却不敢！”
陈正清大笑。
“哈哈，因为我想没有告状之前，在你身上扎遍七七四十九针，好为我陈家死去的人报仇！可惜我到底没有办到！”
冯无极听罢，放声大笑。
“量你也办不到，范大人，你都听到了吧，这人亲口承认他想对本相行凶，还不将此人抓起来？”
范集当即哼了一声。
“当然要抓，不过既然此人要告御状，那么相国大人有劳了。”
冯无极当时急了。
“范集你什么意思？此人现在诬告本相，你为何连本相也抓，我看哪个敢！”
范集听后仰面大笑。
“有何不敢，因为我这样做，有依有据，相国大人难道忘了先帝遗训？凡有告御状者，不论真假，当事双方皆要扣押。”
冯无极无言以对。
“好你个范集，这些规矩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范集并未多言，而是下令手直接把冯无极也押了起来，只等明日萧让上朝亲自审问。
而这一晚的时间，正是有意想要打草惊蛇。
范集有意，将这个消息散播到宫外。
冯况如果得知此事，听说陈家还有人活着，并且准备告御状，一定会做出慌乱之下，错误的决定，甚至会想着星夜间，毁掉当年有关的一些线索和证据。
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范集已经想到，今晚对于宫外的冯况的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什么，当年还有活口？而且还混成了太医？快，备轿去耿大人府上，等一下，现在耿大人并不在府上，这，这如何是好。”
冯况想一一通知此事的知情者，让他把嘴巴都闭紧一些。
结果他又想到，现在这些大臣们，都在皇宫内办公，不得归来，这等于阻断了冯况与这些人提前通气的可能。
冯况正急得团团转，一名手下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少爷，小的倒是有一个建议，虽说耿大人还有李大人他们不能离宫，但是陛下又没规定，外面的书信不能送.入。”
冯况大喜。
“就依你之言，现在马上派人书信至宫，给几位大人，并且支会父亲，务要统一口径。”
冯况此举，无异于不打自招。
他的这些书信，就没有一封真正送达的。
……
次日，早朝。
范集站出身形。
“启奏陛下，昨夜臣缉拿了一个冒名顶替宫中太医者，此人虽认罪伏法，但是却提出伏法前，要告御状。”
萧让闻言假意大惊。
“什么？竟有人敢冒名太医，将此人直接斩了。”
一边下令，萧让突然摆手。
“且慢，此人说要告御状，不知他状告何人？”
范集向前一步。
“回陛下，此人要告的是当朝相国冯无极之子冯况，并说他是当年张家一百二十口灭门惨案的幸存苦主，因为相国大人亦算此事当事人，臣依先帝祖制，已将相国大人一并扣押，只待陛下今日殿前候审。”
此语一出，百官哗然。
“什么，多年前张家的大案？”
“张家大案，竟然还有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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