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侵略
巴图卡虎躯一震，瞳孔放大，似乎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李善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笑，看上去十分危险。
“在你生不如死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
他紧盯着巴图卡的双眼，一脸玩味。
“当然，回不回答是你的问题，怎么折磨你是我的问题。”
一向以铁血硬汉铸成的巴图卡，也经受不住此等压力，身体微微颤抖。
“第一个问题，你们身上这么精良的装备是从哪儿来的？”李善伸出一根手指，声音极其冷淡，仿佛在对一只蚂蚁诉说。
听到这话，巴图卡眼中的惊恐逐渐转为震惊，瞳孔不断晃动。
正如李善所说，单单依靠西部蛮夷的军事力量，是无法造出来这么多精良的装备的，更别提那些投石车了。
李善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次回答的机会。”
巴图卡愣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
“第三次。”李善直接放下手臂。
“你已经没有…”就在他想要宣布结果的时候，巴图卡突然抬起头。
“是西长国，西长国给的！”
李善歪了歪头，在脑海中回忆起西长国这个名字。
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一幅再也熟悉不过的地图，在大新国的西北角，确实有一个叫做西长国的国家。
这个国家是个军事强国，但是面积仅有大新国的一半，人人皆兵，就连妇孺老人都会用刀。
西长国特别善于研究各种杀人武器，在战场上破坏力极强，强如大新国，只与之交战两次，并且没有讨到半分便宜，每次都以平局结束。
李善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巴图卡。
“西长国为什么要给你们提供装备？你们跟他巴结上了？”
巴图卡闭上嘴巴，有些跃跃欲试，却又不敢说话。
李善再次伸出三根手指，这次是倒数。
“三，二…”
“西长国想要吞并整个西部草原！”
巴图卡突然紧闭双眼，扯着嗓子大声喊出来。
说罢，他瘫在了椅子上，似乎这一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李善倒吸一口凉气，他实在没有想到，大新国居然还面临着如此危险。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这次轮到巴图卡微微一笑，他似乎是知道了李善得到了信息之后不会杀他，有恃无恐。
他抬起头，肆无忌惮地与之对视，似乎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般。
李善自然是能看出来他的变化，点了点头。
“不愿意说，认为我不会杀你，是吧？”
他走向门外，拿出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巴图卡看着闪着红光的烙铁，畏惧之色全然显现在脸上。
正当他准备开口求饶之际，李善冷哼一声。
“想求饶？晚了。”
说罢，他就举起烙铁，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贴到了巴图卡的脸上。
“呲啦…”
巴图卡瞪大双眼，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
看到这一幕，李善丝毫没有心软。
按照他平时的性子，自然不会使出来如此残忍的审问方法。
但是当他看到巴图卡的脸时，脑海中总是闪过那对躺在地上，互相拥抱的母子。
面对如此恶魔，即使温和如他，也丝毫不会心软。
一阵皮肤烤焦的气味窜入李善的鼻腔，他放下温度骤降的烙铁，扔到了旁边，溅起一颗颗璀璨的火星。
巴图卡已经被疼晕了过去，脸上显现出了一道道黑印。
黑印组成了一个明显的“罪”字，袅袅升起的白烟，似乎就在细数他的罪恶。
李善冷冷地看着他，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这个西长国侵略大兴国的进度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他也未曾可知。
一切，都得从这个昏死之人的嘴中得到。
他提起一旁的冷水，竞数倒在了巴图卡的头上。
他缓缓睁开双眼，有些迷茫。
但是当巴图卡看见李善的身影时，令他颤抖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老实交代，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个被烫熟的地方在哪。”
李善抽出断水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脸上的疼痛让巴托卡险些张不开嘴，他恐惧地盯着面前的人，发出了沙哑而又颤抖的声音。
“两…两个月！”
“有什么计划？现在都到什么地步了！”李善将断水剑紧贴他的喉咙，一道鲜红的血痕显现出来。
巴图卡仔细思索一阵，随后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们让我清理广陵城，作为他们首个攻下来的城池，其他的，我一律不知。”
李善微眯双眼，眼神锋利如刀，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巴图卡此刻已经是一具碎尸了。
看着他颤抖畏惧的神情，李善不觉得他是在撒谎，于是收起断水剑，走了出去，并且叫进来两个守卫，对他严刑拷打。
此时上官风月，正待在牢房外等待帝师大人，多年的牢狱之灾，让她心理阴影极大，不敢踏进牢房半步。
见到李善走了出来，她赶忙迎上去。
“帝师大人，审讯得如何？”
李善捏了捏眉心，无奈地摇摇头。
“大事不妙，接下来，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听到这话，上官风月也是一脸担心。
李善迈开步子：“把白齐叫来，将军府会面。”
上官风月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
李善快步回到将军府，打开随身携带的地图，仔细观察着这个名叫西长国的地方。
片刻之后，白齐和上官风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李善对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帝师大人，出什么事了？”白齐紧皱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突然被扣上军师这个帽子的，他有多大的能耐，自己也不清楚。
李善叹了口气，点了点桌子上的西长国。
“你是书生，应该知道这个国家。”
白齐点了点头，一脸疑惑。
“据我审问所知，这个国家近日有侵略大新国的计划，并且清剿广陵城，就是他们计划中的第一步。”
白齐紧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西长国最近不是在闹内乱吗，怎么会分出其他的精力来侵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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