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什么是氧气
“你影响醉仙楼的生意了，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去。”店小二毫不客气的说完，又将刘老头放在醉仙楼门口的一桶蝉鱼直接抬到了远远的一处。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刘老头儿此时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愤怒的指责起了店小二。
几个店小二们也懒得理他，将刘老头赶走后，又转身投入到了醉仙楼的事务当中了。
次日晌午，秦海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抱着汝汝教她读书认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乡民们的吵闹声。
“喂，你们快看，秦海家的门口贴了一张告示。”
“写的是啥啊？老李，你读过书，你认识字，快给我们念一念。”
“这个啊，我看看，写的是收蝉鱼，一条三文钱。”
“什么？秦海这么抠门？一条才出三文钱？不行，没有刘老头给的多，绝对不能给他。”
姚元蔷听到吵闹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面露关切的看着秦海说道：“秦海，出三文钱乡民们不愿意呢，要不你也加到五文钱？不然刘老头儿一会儿来了，你又收不到蝉鱼了。”
“放心，刘老头不会再来了。”秦海神神秘秘的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说的你跟半仙儿一样。”姚元蔷嗔怪了一句道。
“我啊，就是知道。”
秦海连头都没抬，他用右手抓着汝汝的小手，拿着竹棍子在地上写了五个大字：蝉鱼活不了。
姚元蔷也不知道秦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她也猜不透，索性不猜了，转身进了屋子，继续做饭去了。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刘老头都没来卯乡的祠堂前。
原来，在此吃了亏的刘老头，决定不再投机倒把，放弃了一夜暴富的梦想，踏踏实实的自己在澄县附近捕捉蝉鱼，再给醉仙楼送去。
虽然这个活计又累又辛苦，但是总比血本无归的强。
“乡民们，要我说，这蝉鱼就给了秦海吧，那刘老头以后来了再卖给他。”
“没错啊，要是不给秦海，这一条三文钱都得不到。”
“是啊，我这蝉鱼都在水桶里放了一天了。”
“还是快点换成钱好，省得到时候蝉鱼死了，白抓一场。”
有几个乡民们已经下定注意，抬着着自己家的木通，推开了秦海家的大门。
不大会儿的功夫，卯乡还想再等等看的乡民们也坐不住了，全都拿着木通来到了秦海家的门口。
“各位乡民，一个一个来，先来后到啊，都排好队。”
秦海见状，也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轻笑了一声，放下汝汝，冲着姚元蔷喊道：“媳妇，拿钱来。”
秦海家的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秦海数蝉鱼并且筛选不合格的，姚元蔷就拿着钱，按照秦海说的数字给他们结算铜钱。
夫妻二人井然有序，终于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收完了所有的蝉鱼。
“秦海，你还真是神了，真的让你算对了？你还学过周易呀？”乡民们走后，姚元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满脸的不可置信道。
“我不是根据周易推算出来的，而是看到刘老头贪心不足，不断的往木桶里放蝉鱼，湖水是有限的，湖水含有的氧气也是有限的，蝉鱼数量多，氧气不够，必然会死，死了醉仙楼就不会要，刘老头就不会再来了。”秦海笑呵呵的解释道。
“湖水中有氧气？氧气是什么？水中怎么会有气？”姚元蔷眨巴着好奇的美眸，盯着秦海问道。
恍惚间，她感觉好像和秦海相距很远，仿佛跨越了几个时代。
“这个嘛，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秦海笑着揉了揉姚元蔷的头，转身进了屋里。
“秦海，你跟我说说嘛，什么是氧气，我也是读过书的，能听得懂。”姚元蔷跟在秦海身后，气鼓鼓的追问道。
在姚元蔷的眼里，秦海这似乎是有些看不起人了。
此时，秦海家的院墙之外，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一闪而过。
“呵呵，氧气，我这就回去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你秦海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子运送蝉鱼。”原来，这个黑影就是孙乡长，他见今日刘老头没来，便派人去打听了。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刘老头的蝉鱼全都死在了路上。
他看到乡民们又将蝉鱼卖给了秦海，心中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院子里，秦海看着姚元蔷笑了笑，心中安安说道：氧气这个词完全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还是先搪塞过去的好。
“明天一早，我还要和大武小武去澄县，先睡了，氧气以后再给你慢慢解释。”说完，秦海转身进了屋子，穿着衣裳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
姚元蔷坐在床边，看着秦海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
自从秦海在一次晕倒后醒过来，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今天她为了能和秦海共度良宵，特意在乡民们走后，洗了一个花瓣澡，穿了一件轻薄的衣服。
可秦海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难道秦海真的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姚元蔷的脸上写满了失落，独自坐在了一旁的梳妆台旁，拿起一面模糊的铜镜看着自己的脸庞。
次日清晨，秦海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姚元蔷已经做好了早饭，是热腾腾的牛肉面。
“海哥，我们过来了。”大武小武早早赶了过来，进门打了个招呼后，就把院子里的木桶抬上了双马木车。
“大武小武，嫂子做了牛肉面，先别干活儿了，快来吃。”姚元蔷端着两大碗热腾腾的面走到了院子里，十分热情的招呼道。
“哎，来了。”
大武小武一听有牛肉面吃，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小跑着赶了过来。
“嫂子，你喊我们一声就行，还亲自端来。”大武小武接过牛肉面，笑呵呵的说道。
“以后这就是自家，客气什么。”姚元蔷笑道。
“来了。”
这时，秦海也醒了过来，走到了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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