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争执
“啊。”穆婉吃痛，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今天竟然因为这一点小事起争执打了她。
她的心在滴血，此刻她失望至极，失望道：“爹，你竟然打我，就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吗？”
穆老板厉声道：“我打你是你吃里扒外，我是你亲爹，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穆婉道：“我怎么了？难道我非要去偷火锅的秘方才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做人做事要凭良心，杨大哥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
“蠢货！”穆老板大怒，他根本就听不进穆婉的话。
“你给我滚！”穆老板一甩手便将穆婉推翻在地。
“爹，你去哪里？娘的病情很严重了，她要吃药了。”穆婉跪在地上喊道
穆老板骂道：“妈的，天天吃药，吃药不要钱？滚！别烦我！”
“爹，你给我钱，我去给娘买药！”穆婉跪在地上啜泣。
“给个屁，老子都不够用！”穆老板破口大骂。
穆婉见父亲就要离开，立刻起身跑去拉住他，道：“爹，你不能不管娘的死活。”
“滚！”穆老板一甩手再次把穆婉掀翻在地，“老子没钱，叫你去偷秘方你不去，现在又和老子要钱，滚！你给我滚！”
穆老板气急，见到穆婉爬起冲向自己，一脚便把她踹翻在地。
穆婉极其失望，眼角含着泪水，梨花带雨。
“妈的，白眼狼！”穆老板骂骂咧咧的。
“你又要去赌！你不是答应我和娘要戒掉吗？怎么又去赌？你把钱拿来，快把钱拿来。”穆婉哭着嗓子喊道。
穆老板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穆婉一人独自哭泣。
穆婉擦干眼泪，整理衣裳，捂着被踹到的肚子，一瘸一拐地走上楼去。
楼上穆婉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嘴唇发白，身体状况特别差。
“娘，婉儿来了，你撑住啊。”穆婉靠在母亲的床边。
“婉儿……”穆母气若游丝，“你爹呢？”
“爹……爹他出去买药了，马上就回来……”穆婉撒谎道。
“婉儿……你怎么哭了……你说实话，你爹是不是有拿钱去赌了？”穆母气息很弱。
“没有，我哭是担心你，爹去买药了，过一会儿就回来。”
穆母挤出笑容，道：“他这样我就放心了。”
“娘，你好好休息，我下楼去招呼生意。”穆婉给穆母喂了一杯水，就匆匆下楼。
她擦干眼角的泪痕，走向了隔壁的杨帆火锅店。
现在还是上午，不在饭点，火锅店内没有很多客人。
“穆姑娘。”赵蘅芜在柜台主动招呼。
穆婉微微点头一笑。
“穆姑娘，你好像哭了。”赵蘅芜观察细致，发现穆婉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穆婉强行挤出笑容：“哪有，你肯定看错了。”
二女对话中，杨帆也走了过来。
“夫君，穆姑娘好像哭了。”赵蘅芜道。
杨帆看着穆婉的脸，娇嫩的脸上有指印和泪痕，这顿时让他气愤不已。
“穆姑娘，有什么苦衷你和我说，我给你做主。”
杨帆的男子气概让穆婉心中一暖，她只觉鼻子一酸，眼角又挤出几滴泪水。
杨帆见状，主动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眼泪，这一暖暖的举动直接让穆婉扑进了他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抱住他。
杨帆有些不知所措，赵蘅芜在一旁却是幸灾乐祸。
穆婉感受了杨帆的男子气息之后，便松开双臂，仔细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完，杨帆胸中一股怒火燃烧。
赵蘅芜冷哼道：“我就觉得姓穆的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
杨帆道：“阿芜，你守着店。”
“夫君，你去忙吧！”
“走吧，穆姑娘，我带你去买药。”
穆婉知道母亲常吃的药材，当下领着杨帆去药铺抓药。
抓的药很贵，足足花了五两银子。
抓完药之后，两人便匆匆赶回木碗店。
“穆姑娘，我去煎药吧。”煎药对杨帆来说也算是拿手活了，毕竟熟能生巧，平时给赵蘅芜煎药，手法已经非常娴熟。
穆婉没有推辞，先上楼照看母亲。
过了一会儿，杨帆端着药上楼。
吃了药的穆母气色好转，看着穆婉，语重心长道：“婉儿，我知道你爹这人，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娘——”
穆母抚摸着穆婉的脸，问道：“疼吗？”
穆婉点头。
“婉儿，等你出嫁了，娘就不和他过了，好不好？”
“婉儿一辈子照顾你。”
“傻瓜。”穆母宠溺地摸着穆婉的发梢。
“娘，你一定会好好的，我会请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
穆母叹道：“不了，我想休息了。”
穆婉和杨帆会意，两人离开木碗店，杨帆道：“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杨大哥——”
杨帆道：“他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是他可曾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穆婉摇头道：“杨大哥，我带你去，我知道他在哪里。”
二人到了一处赌坊——龙虎堂。
龙虎堂的大厅热闹无比，各种各样的赌局赌具，各色的人，在这里都能看到。
“我爹喜欢在包厢里玩。”穆婉说道，接着她便到前台询问了一番。
“走吧。”
穆婉推开包厢的门，穆老板正和几个纹身大汉酣战淋漓。
麻将！他们竟然在玩麻将，这个时代麻将就被发明了吗？杨帆有些惊讶！
杨帆二人的突然闯入让包厢内的几个纹身大汉顿时失了兴致，穆老板见到女儿，更是大怒：“你怎么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穆老板的语气极其不善，杨帆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招呼在他的面门。
“轰！”
穆老板的鼻子瞬间出血，整个人也被一拳打翻，把麻将桌给撞到，一颗颗的麻将洒满整个包厢。
一个纹身大汉见状，大骂：“他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坏老子的事！”
杨帆眼神一扫，还未等那纹身大汉出手，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紧接着两颗牙齿落地，又几声滴答响。
屋里的几人瞬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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