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牙贵瑁更贵
陈业耐心的打着笑脸，缓缓讲解道：
“刚才蕊小姐的意思是，经过长时间的盘玩，象牙逐渐吸收人 体的温度和皮肤分泌的油脂，使得其颜色逐渐变深，成色也变得更加浓郁。”
“一般，这种变化被文玩界的人们称为开笑或牙笑现象。”
陈业的眼神在展柜里逡巡一阵，从中挑出了一块米色的象牙扳指，指了指那扳指上的数条细纹，展示给各位客人看。
“诸位看看，像这种线型开口纹路是象牙特有的特征，它的出现意味着象牙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盘玩和养护。”
“而且，开笑越多、越长，就代表着这枚象牙越有价值，也是盘玩得好的重要标志。”
“因此，对于喜欢象牙文玩的人来说，盘玩象牙并观察其开笑的变化，是一种独特的享受和追求。”
阿蕊小姐倒是没想到陈业的展柜里摆着的象牙制品里，居然还有盘得这么好的象牙扳指！
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业手里的那枚扳指，眼神一亮，“呀！陈公子，你这扳指盘的可真不赖，这枚扳指你可是要卖出去的？”
陈业摇头道：“非也，这枚扳指是陈某自用的，这象牙也是陈某盘了许久的，并不不打算卖。”
阿蕊小姐嘴角一撇，微微生气啐道：“既然不打算卖，那你摆在展柜里做甚？”
“这是刚才陈某没有存放的位置，所以先暂时放在展柜里的，让阿蕊小姐误会了真抱歉。”
说完，陈业把扳指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继续把注意力拉回到眼镜上。
“老夫人，如果您碰巧喜欢象牙制品，那这款用象牙支撑的眼镜框的老花眼镜应该最适合您了。”
阿蕊小姐又跑回她祖母身边，搀着老夫人的手臂，问道：“你这老花眼镜是用象牙做的眼镜框，价格应该不便宜吧？”
“这款象牙的确实不太便宜，不过……”
陈业拿起另一副眼镜，说道：“象牙做眼镜框的眼镜还不是最贵的，定价最贵的是这副用玳瑁做眼镜框的眼镜。”
一说“最贵”，处处都要与人争先的阿蕊小姐又来劲了，“那这副眼镜定价几何？”
陈业瞄了阿蕊一眼，心里大概猜到她是什么样的人、容易被什么样的话术吸引，随即现场编起话来：
“这副玳瑁眼镜框的眼镜和另一个琉璃灯盏是我们琉璃阁的镇店之宝。这种玳瑁眼镜目前只有五副，每副定价一千两。”
其实陈业原先给玳瑁眼镜定价只有五百两，如今是故意翻了一倍，为的也是营造出一种独一无二且贵价难买的感觉。
此价格一出，满堂惊呼：“一千两？这么贵！”
“老天爷啊，花钱买这么贵的眼睛真的值得吗？”
“你傻了，这可是玳瑁制的眼镜，玳瑁多稀少啊！而且玳瑁的东西都是往皇宫和大官家里送去的，他定这个价格，确实好像也值得……”
陈业淡淡开口道：“玳瑁珍贵，陈某所制的眼镜亦是珍贵，能让眼花之人恢复清明视力，看清现实真假，这难道还不值一千两吗？”
阿蕊双眼一动，与她的祖母对视一眼，随后开口道：“那副象牙的我们不要了，我们要这副玳瑁的。”
陈业见阿蕊小姐主动开口，心里知道差不多稳了，随即开始拉扯起来：“阿蕊小姐，真是非常抱歉，这副玳瑁眼镜已经被别人给预订了。”
“被预定了？”阿蕊小姐蹙起眉头，将要发怒：“你这琉璃阁不是今天才开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预订了？！”
“你说说！是谁抢在本郡……本小姐之前预订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和我抢！”
跟在阿蕊小姐身旁的丫鬟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角，提示她刚才差点说漏嘴了。
陈业摇摇头，轻笑道：“这副玳瑁眼镜，已经被陈某本人预订给自己的恩师了，所以请恕陈某不能卖给小姐你了。”
“啊？原来是送给老师的啊……”阿蕊小姐再次看向陈业，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个商人居然还挺尊师重道的。
“你不是说一共有五副吗？这副被预订了，那我订另一副不就行了 ？”阿蕊小姐的目光转向柜台，继续寻找其他的玳瑁眼镜。
陈业站到柜台前，与阿蕊小姐对视道：“阿蕊小姐别找了，整个柜台就只有这一副玳瑁眼镜，其他的都封存在仓库里呢。”
“如果阿蕊小姐真的想要，不妨今日就在陈某这里下订。待支付一半的订金后，陈某会安排人从仓库里调货过来，改日送货上门。”
阿蕊小姐再次一惊，“送货上门？意思是你们还提供把东西送到我家的业务？”
陈业笑笑：“当然有。”
阿蕊小姐问都没问身边的老夫人，立刻拍板道：：“那行，你现在先帮我记个名，待会儿我叫人送银票来付定金。”
陈业往身后一指，“大庭广众，小姐不宜直接暴露芳名，还请小姐与老夫人随苏掌柜往后堂去，记个名做预订。”
阿蕊咧嘴一笑，“没想到你们想得还挺周到。”
说着，阿蕊小姐搀着老夫人、领着一众随身丫鬟，跟着苏掌柜往后堂去了。
阿蕊小姐一走，眼睛区域顿时空出不少地方来。
刚才一直旁观的夫人小姐们见此时有了机会，便来找陈业进行眼镜的试戴。
“这眼镜真是太漂亮了！”一位夫人拿着眼镜端详，不禁惊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东西。”
另一位夫人小姐也赞不绝口：“不错，这眼镜戴起来感觉还挺舒适的，佩上以后感觉眼睛都变清晰，真是太神奇了！”
跟随着夫人一起来逛的不少有钱富绅对陈业赞不绝口：
“陈公子，你这眼镜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啊！美观实用，工艺精湛，也难怪那些监察大人们如此捧你的场。”
陈业一听便知这几位有钱富绅应该是从那几位官员那边得知消息才来的，所以便毫无顾忌的接受了他们的全部夸赞。
另一位显贵也连声称赞：“确实如此！这眼镜堪称读书人至宝了！”
“我也买一副回去给我家那不争气的犬子试试，省得他总是说看不清字所以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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