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惩罚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两支军队在王府前相遇。
赛仁贵也招募差不多五千多人。
但他们手里有极为珍贵的武器：弓箭。
双方照面，第一波弓箭射出去。
李安然的队伍损伤惨重。
死了几十个人，连敌人的门槛都没摸到。
他立刻叫人拆了附近房子的门板，充当盾牌。
硬顶着箭雨杀过去。
原本那些人想玩抛射。
可这种射击需要极高的技术含量。
且轻箭玩抛射，用途不大。
稀稀拉拉射几下过来，损伤很小。
当双方距离足够近时，对面慌了。
没有技巧，就是顶着硬冲。
这就是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的原因。
若是正规部队，这个时候一定会分出左中右三路。
中路顶着，左右两路分别包抄。
可乌合之众有包抄的意识，却没有相应的执行力。
只有少数几个人分出来，那能顶什么用？
反正这就是烂仗。
李安然也不讲究那么多，还是叫人分开。
各领一队，各自冲杀。
双方陷入混战，差距变得更加明显。
李安然这边起码有相应的战术。
对面则连战术都没有，就是硬杀。
有个傻大个十分勇猛，连砍数人。
但李安然这边的人手，起码有简单的队列跟组织。
领头的一声令下，这大汉就有点受不了，被人刺死。
混乱的现场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
对面就挡不住，开始逐步后退。
没多久就一哄而散。
王府中还有几个人也不成气候，这边打散。
那边人也就差不多跑了。
只有几个臭鱼烂虾，也没什么威胁。
李安然带着人进王府，清理后，派人回去接河阳。
河阳住老屋，李安然随便寻了个厢房住下。
他对河阳说：“蜀州城里如今还没安稳。”
“接下来，应该先招募人手，把蜀州城封闭起来。”
河阳道：“我不懂这些都听你的。”
李安然叹息道：“你也别难过，只要我在，必然保你平安无事。”
河阳起身，望着远方。
“我本来以为，我哥会跟着我爹，一直打到京城。”
“那样日后我跟你都不会再有人限制，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自由都是相对的，到时候你就是长公主。”
“婚丧嫁娶更不可能随心所欲，你也是权力的一部分，不可能脱离权力存在。”
“既然享受了权力的好处，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大多数时候，代价看不到罢了。”
河阳扭头，凝望着李安然道：“然哥哥，我不想要什么权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不要成为权力的一部分。我就是我。”
“身不由己。”
“蜀州城这么乱，如果你不站出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
当河阳的旗号打出来，整个蜀州竟然安静不少。
李安然帮她把那些王府里的旧人处理。
尤其是那些妃子，她们被赛仁贵玷污。
按照道理，理应杀掉。
是李安然劝河阳留下她们。
“她们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大错。”
“杀了她们不能挽回任何事，留下她们也不会多浪费多少粮食。”
“当初他们未必心甘情愿嫁给你爹。”
“现在也未必心甘情愿服侍赛仁贵。”
河阳就听信了他的话。
随后，李安然派人去接管郡守府，郡守已经跑了。
郡守府被一群无赖占据。
大军杀过去，很快就把郡守府恢复。
只是，其中也有不好的事。
其中一个军官，竟然强 奸了郡守的小妾。
事情闹出来，李安然毫不手软，立刻就把那个军官杀掉。
那个军官，是李安然手底下的护卫之一。
当初庆王把他们送给李安然。
他原本只想着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卷入这么大的事儿。
当他带着数百人马前，去接收郡守府。
晚上就在郡守府里休息。
手底下有人，把一个美女送过去。
那美女十分年轻貌美，脸如银盘，娇羞不已。
黄五儿笑着介绍说，这位就是郡守刚刚纳进门的第七房小妾。
还没怎么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将军这一路劳累辛苦，理应放松放松。
刘根子被胜利冲昏头脑，一时间好 色之心大起。
夜里便跟那人颠鸾倒凤，快活一夜。
谁知道第二天这件事，就被捅到李安然那儿。
小妾也改了说辞，说是刘根子强 奸了她。
李安然情知这件事有蹊跷。
仔细思考过后，依旧决定把刘根子几人斩首。
刘根子非常不服气，葫芦等人也给他求情。
能被派到这儿的人，哪个都不是弱者。
他们之间，兄弟情深，李安然也恨铁不成钢。
他冷着脸对他们解释：“你以为我是因为他强 奸才杀人？”
“我杀他是因为他意志不坚定。”
“他跟小妾要是真的两情相悦，那就风光大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先把事办了。”
“这时候说两人两情相悦，他有证据吗？”
众人哑口无言，李安然又说道：“你因为这种事情上当，本身还是因为你自己有问题。”
“纪律中明确规定，不能拿他们的一分一毫，更何况还是这么个活生生的人。”
“假如这个人是你的妻女，你忍心吗？”
刘根子痛哭流涕，他悔不当初。
其实，他真对这个小妾是有爱慕之意。
可此时李安然需要的，就是立威。
所以，刘根子也只能当作被杀的那只鸡。
小妾被人带来，她哭着替刘根子求情。
她说她一个女人，从今往后根本没办法生活。
倘若刘根子愿意的话，她愿意嫁。
李安然头痛。
这种事，怎么处理都是有道理的。
只是，千万不能因为此事，败坏了军纪。
破坏了容易，再想建立起来，那可就真的太难。
他看看众人，他们也都觉得不能重重责罚刘根子。
刘根子已经表现出悔过的意思。
他用那双眼睛，渴望地望着每个熟悉的人，希望他们能求情。
李安然闭上眼睛，半晌后才道：“刘根子死罪可免，但他必须接受惩罚。”
他其实是对小妾说的。
小妾急忙小鸡似的点头。
李安然道：“好。既然这样，三年劳改，没有收入。”
“他也不能回家，必须在监督下劳动，你能等吗？”
小妾点点头：“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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