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榨干
今年确实太冷。
渭水河已经结冰，非常厚。
楚建中感慨不已，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天气根本没办法行军，如今虽然冷点，但还可以行军。
他们点燃了炭火，晚上倒是好了很多。
次日再次行军，就没那么幸运，雪下得太大，天气太冷，很多人手上脚上都冻裂了。
幸好李安然早有准备，叫人准备的有药膏，每个人都发了一点，擦上之后果然好很多。七八天后，他们距离灵州城还有不到两百里的地方遇到了小股的匈奴人。
这些匈奴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竟然连这种地方都能涉足。
楚建中指挥着军队很快就击溃这些小股的匈奴人。
他们都是来打草谷，不算什么大规模行动。
楚建中没有怜悯他们，直接都杀了。
有参谋劝说如今正缺乏劳动力，不要都杀了，送回去开矿修路都行。
楚建中欣然接受这个建议。
抵达灵州后，楚建中并没有安安稳稳待在灵州城里，而是想办法主动出击。
灵州城距离河套平原已经非常近，双方经常对峙。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楚建中带着三千人越过边境，他们戴着手套和保暖衣，开始对边境周围的小部落进行扫荡。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尽量抓活人。
此时的匈奴部落就像是冬眠的蛇一样，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前提是只要找到部落驻地。
很多部落在冬天会迁移驻地到山脚下，因为大山可以遮蔽风雪，所以很多驻地都非常难以寻找。
这也是搜套困难的地方，大冬天匈奴人行动不方便，汉人同样也不方便。
草原上的风学院远超过内地，大风就像刀子，裹着冰雪砸脸上生疼。
更可怕的是，还有可能会迷路，在草原上迷路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但楚建中却有精准的直觉，他带着三千人 ，很快找到十几个部落。
与他们展开厮杀，这些部落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被他全都干掉。
一天，他们遭遇到了可怕的暴风雪。
这场暴风雪来得如此迅猛，毫无征兆。
楚建中看到征兆时已经来不及逃走。
这就是草原上的白灾。
楚建中大急，望着黑压压的天空问哨探距离最近的山地还有多远。
哨探绝望的眼神告诉他，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且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天黑前赶过去。
“所有下马，就地挖坑。”
楚建中被逼无奈，只能选择冒险，他叫人先挖坑，但是不能直接这么挖，挖个浅坑就行。
上面要堆上雪，就是要用雪制作一个简单的房子，虽然这个房子有点简陋。
但是过一夜问题应该不大。
“马都放在外面围成一圈，物资也都摆好，那些抢来的牛羊全部放在内圈。实在不行抱着羊睡！”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外。
这一点非常重要。
一通忙活后，已经天色黑了，雪下得更大。
雪花大如席，原来以为是形容词，到了草原上才知道这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啊。
这里的雪花果然非常大。
硕大的雪花落了一个时辰，狂风开始吹，这风吹得非常大，很急，整个天地之间都是苍茫一片，裹着雪花形成了白雾。
这就是草原上的白灾。
可怕的一幕吓得众人瑟瑟发抖，大家都觉得这样的风雪不用多只要刮上两天，他们全都要交代在草原上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回去。
幸好他们提前挖了坑，这才躲过去，后半夜风停了，这次白灾的范围很小，造成的损害也很小，他们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整个大地如同沙漠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只有雪。
楚建中从雪堆中爬起来，松口气，不敢耽搁，把所有人都叫醒。
虽然他们的人没事，但是马就到了大霉，死了上百匹，都是被冻死的。
割肉都没办法割，外皮硬得跟石头似的。
他们继续上路，幸运的是他们很快找到一个小部落，直接冲进去杀光了部落的人的，抢了他们的粮食跟马，这才逃过一劫。
但是楚建中并没有停止，小型的白灾后，他反倒是更加活跃，走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这件事把军丹单于气得不轻。
于是派出去最强的队伍，发誓一定要绞杀这支小队。
李安然此事并不知道楚建中的事儿。
此时在长安城中再次聚集了数不清的军队，这些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军队与民夫，只在长安城休息了几日，便开始上路。
等到十月中旬的时候，差不多该来的都来了，李安然也该正式出发。
出发前的几天，李安然特意把时间空出来。
该安排的事情全都安排好，该处理的事情也全都处理掉。
留出来的时间专门陪着几个女人把长安城转转。
河阳公主好说，她的孝期还未到，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李安然陪着她在长安城里转乱一天。
但其中最美妙的属于两天。
第一天是跟林絮语。
林絮语专心写书，如今已经出版许多本，内容已经不局限于武侠小说，她自己也写出来一定风格。
那天李安然专门属于林絮语，她从早上开始就不让李安然下床。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不是纵欲无度的人，可是她们几个都不能行 房。如今你要去远征，还是留下个孩子吧。”
李安然哭笑不得：“就算是要哪有一天时间就能中标的。”
“最起码也要算好日子，多来几天才成，你放心这几天我没事晚上都会陪着你。”
林絮语懊恼地拍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跟李安然虽然聚少离多，但时间也挺长就是不怀孕，她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不会怀孕？
要是这样的他可就是李家的大罪人。
哪天从早上她就与李安然疯狂地在床上缠 绵，一天来了六七次。
她主动而且疯狂，动作幅度非常大。
李安然享受了常人难以享受到的齐人之福，但也因此而遭受到极大痛苦。
真是痛并快乐着。
次日李安然睡到很晚才起来。
倒是林絮语照样活蹦乱跳。
食髓知味，如今正是最美妙的时候，她是一刻也不愿意与李安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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