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您看，我的跪姿满意吗？
上来，就是标准跪姿服务。
一个滑铲，副行长小姐姐半跪在地上，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着贵客。
原本因紧致大腿撑起来的肉 色丝 袜，被撑得愈发肿 胀。
纵然于峰自诩正人君子，也无法恪守“柳下惠”原则。
眼睛很不争气，一直往副行长大腿深处探去。
“二位前来，是鄙行荣幸之至。”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建立银行以来。
这笔价值数万银两的县外订单，位居贷款金额第一名，再加上是官府申请，比起普通民间信贷人，信用价值还要高得多。
副行长坚信：若能敲定合约，定然能捞一笔油水。
“杨浣？”
于峰眼神隐隐喷火，对副行长的跪式服务十分满意。
此时，副行长深谙商场洽谈的套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材优势，冲着于峰甜甜一笑：“叫我小杨就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哎呦。
那一声小杨，酥酥 麻麻的，跟猫爪似的，在人的心上留下几道抓痕。
可把于峰给勾引坏了。
师爷不屑地旁观这一幕。
原先以为于峰多金贵一个人，结果也是容易色 欲熏心。
套路对于师爷来说，早已免疫，毕竟天天泡在糖水罐子里，怎么会对小小棒棒糖东西？
这套章法，对于县城外面的男人，一试一个准。
于峰顺着机会，把借款事宜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
刚刚还热情似火的小杨，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同时还不忘在引荐人——师爷脸上流连几圈。
“你不必看他脸色，此事由郡守大人全权负责。”
“最多三年，保证全部归还。”
“朱县尊说随时能拿出几万两银子，可是真的？”
副行长眯起眼睛，怀疑对面妄图打秋风，但也不好驳斥面子。
于是解释道：“是。”
“随时随地，都能借款。”
“您是想先看看，再签约？”
于峰眼前一亮，坚持想验证真伪：“不错。”
见如此。
副行长缓缓开口：“既然是朱行长带来的人，自然能看。”
银行金库多么神秘的处所。
无论如何不能让外人进入。
但没关系，路是人走出来的。
副行长缓缓起身，按动身上的小对讲机，对着那头命令道：“给我弄几张金库清点照片。”
“是。”
轻而易举，便实现了装逼效果。
于峰这老古董，万万想不到：一介女子竟然也能差使动几万两银子。
而且，当照片释出，他也从满脸鄙夷之色，换做沉默。
整个贵宾室，鸦雀无声。
“这是真的假的？”于峰还有些不确定。
小杨露出标准笑容，重复道：“绝对保真。”
于峰：“……”
如今答案揭晓。
照片中的小金库，还只是好几个库房中的冰山一角。
就已经存放了十几座银锭拼凑起来的银山！
至少一米五高。
于峰表情微变，随手一指：“那是多少两银子？”
“五千两。”
副行长双眼化作星星，一看就察觉出客户的明确意向：
“您放心，只要合约生效，所有银两将会在一个工作日内到账。
首日不计算利息。”
瞧瞧人家这格局。
也算是把饭亲自喂到嘴边，体会到客户的所思所想。
这回，于峰面色粗红，大腿开始发麻，看起来姿态僵硬。
他认真地盯着图片。
相信了朱河自信满满的真正根源。
也终于知道：什么叫该省省，该花花。
“他是真的有钱啊。”
于峰手指克制不住地用力，光滑的照片表面，被攥出几抹划痕。
“这个利息方面……能不能便宜点。”
“你也知道，我是代表郡守大人专门来求助的。”
说话间。
于峰眼中的难色，聚拢得越来越多，望向银行副行长的眼神，也逐渐迷 离。
他可能会错意了。
错把商业调 情当真爱。
“小杨姑娘，我以郡守之名起誓，你把八万八两白银借给我，我们三年内归还，可好？”
说话间。
杨浣的嫩白小手，被于峰的手汗浸润。
抬起头来，迎接副行长的，是男人殷切目光，又馋又渴望。
顿时。
杨浣笑容僵住，使了一番力气，才把手抽出来。
在手心揉搓几下后，才缓缓起身。
“大人，这就不对了。”
“我们这里是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怎么能亏本出借呢。”
亏得她还使出浑身解数，冲着有些丑陋的于峰，卖弄万般风情。
谁知道，是个肚子里没货的草包。
这谁能忍下这口气？
听到并不客气的回绝。
于峰肯定不爽，尤其是感觉那没有一点迟疑。
“你好大的脾气。”
“肯来借钱是看得起你。”
“怎么还支支吾吾。”
作为幕僚，他跟在韩冲郡守身边十年，见识到无数达官贵人上赶着送钱，每年的金石玉器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由于是心腹，于峰也能趁机得到不少好处。
可以预见，若今年没有大碍，他还是能小赚一笔的。
但如今，郡守要贴钱上班不说，还要四处借钱。
朱河及其银行员工，未免太过傲气，哪有不给上位者送礼的呢？
“抱歉，本行宗旨是：能站着挣钱，绝不跪着要饭。”
于峰一听，诚然不信。
“别人想巴结郡守，还没有门路呢。”
“小杨你想想，但凡打通了各路关节，能给你省略多少麻烦事？”
郡守位置确实不低。
几乎是虞州郡的“天”。
对于看天吃饭的虞州郡百姓而言，天高皇帝远，一方郡守往往与“土皇帝”无异。
可一共五个县城，光逮着“真定县”薅羊毛，八万多两银子，直接把所有坑都填平了，郡守一分钱不花，反而还赚了一同好名声。
银行呢？
那是妥妥亏钱啊。
想到银行利益受损，小杨笑容消失，铿锵有力道：
“实在抱歉，若人人都能免息，那银行生意还做不做了？”
“银行是真定县共有财产，非我一人能决定，也绝非一人所能损害。”
“若坚持不以诚意谈生意，还是请回吧。”
这样窝囊的生意。
不如不做。
眼看刚刚还千依百顺的副行长，忽然硬气十足，于峰真有点左右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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