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扑朔谜离
“大人，这案子很复杂吗？我平时没见您这么严肃过！”小羽在旁边轻声询问。
没等方恒回答，青菱率先回答：“这案子关系到全体武将，如果方恒贸然动了镇国公，那所有武将都会将方恒视作仇敌。”
“那把他放了不行吗？”小羽天真的问道。
“放了？百姓会怎么说？到时候全天下的说书人会怎么说方恒？民心没了比什么都严重！”
小羽立刻也邹紧了眉头，终于意识到了情况到底是有多么的复杂和严重。
抵达府衙的第一时间方恒便纵身跳下马车，门口等待的师爷连忙迎上前来。
“方大人，人证和物证都在里面给您准备好了，都在大堂里！”
“嗯，前面带路！”
两人快步进入府衙，还没走到大堂，里面嘈杂的声音传进了方恒耳中。
“你说的不对，明明就是那人直接拔的刀。”
“不是不是，我看到是那人把手下的刀递给的那三个人。”
“怎么可能，谁打架会给对面递刀啊？他有毛病吧？”
……
“肃静！”师爷一声吼，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方恒走到众人面前，挨个看了一眼，随后停在几人身前问道：“你们都是亲眼目击了凶杀案的证人对吧？”
“是的大人，我是亲眼看见了他拿刀杀人。”首先开口的人穿着很朴素，挂了张毛巾在肩上，看样子是个店小二。
“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方恒冲着他扬了扬下巴。
“当时我就看到那老爷举着刀，像是柴火一样，一刀一刀朝着那三人砍着，那是血肉模糊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方恒眼神一凝，那眼神仿佛能洞穿店小二。
在方恒的注视下，店小二也是有点心虚，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最后脑袋都砍了下来，我也就不敢继续看了！”
“也就是说，全程那三人都没有还手，是不是？”方恒问道。
店小二连忙点头。
“是的，全程那三人都没还手。”
方恒转过脸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桌子上的便是凶器，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宝剑。
“来人，把这证人抓起来，押入大牢待审！”
随着方恒一声令下，衙役快步上前，直接就按住了店小二。
“大人，您，您干嘛抓我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方恒指了指桌上的剑。
“全程没反抗，那么这些武器相撞产生的缺口，是你砍上去的吗？押下去！”
店小二就这么在剩下几个证人面前被押走。
几人静若寒蝉，额头不断的冒冷汗，这时候似乎连回忆都要更加清晰了起来。
方恒看向第二个人，穿着打扮像是个掌柜，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卖什么的掌柜了。
“你跟我说说你看到的场景！”
掌柜额头不断冒出豆子大的汗珠，一边擦着汗一边说：“当时他们突然就吵了起来，那杀人的老爷骂的特别难听，骂着骂着他就把剑拔了出来，对面三个人是空着手的，然后那老爷就让家丁把手里的武器给了那三个人。”
“接着那老爷举起剑就开始砍，那三个人也是拿起武器就挡，四个人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然后那老爷就把他们三人杀了！”
方恒转过脸看向了牛大力。
牛大力也不废话，直接一挥手：“抓起来押下去！”
掌柜连忙跪在了地上：“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一句都没有说谎，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啊？”
牛大力指了指桌子上的剑。
“一共就只有三处刀痕，哪儿来的大战一百个回合啊？”
“还有，这凶器只有剑尖沾血，如果你学过武，你会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在哭喊声中，掌柜的也被压了下去。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证，可这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还没等方恒提问，突然一股子很重的尿骚味袭来。
“押下去！”
三个证人没有一个说出了有用的证据，反倒是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谜离。
“这三人都是什么身份啊？”方恒问道。
“药铺掌柜的，药铺店小二，以及药铺账房，但是在药铺里发生的凶杀，也就他们三个目击。”青菱解释说。
“那镇国公的家丁呢？”方恒继续问道。
“他们的证词和镇国公一样，都是分开审理得知的，不存在串供的可能性。”
“而且镇国公是一直待在药铺等我们去的现场，并没有逃离，被抓时也没反抗！”
方恒挠了挠脑袋：“那他在牢里大喊大叫，骂什么呢？”
“呃，可能是因为我忘了叫人给他送饭，他前两天只吃了一个馒头。”青菱小声说。
这么说来，那这案子镇国公还有很大可能性是无辜的了？
就在这时，牛大力检查完了所有的证据，回来告诉方恒。
“大人，剩下的三把武器，的确是镇国公府上的武器，刻有郑姓。”
“仵作的记录里面也观察了三人的死状，都是一箭封喉，其中一人更是被一剑封喉并且斩下了脑袋。”
“而且三人手掌遍布老茧，足部关节肿大，应该都是农民。”
证据和证词完全不符，方恒分析的情况，也可证据表明的情况完全不同。
“那么这个镇国公，究竟是有意杀人，还是被迫反击？”
“算了，出去转转吧，我边走边思考！”
换上便装，几人走在青州府的街道上。
正是午时，街上人还比较多。走的也比较累，几人便来到一家茶铺坐下。
刚一坐下，邻桌谈话声就传进了耳朵里。
“杀人的可是个镇国公呢！”
“镇国公又怎么样？据说是方大人在审，你还担心方大人不够公平吗？”
“你这话说的，方恒又怎么样，证据确凿的案子到现在还没判，那不就是想着包庇吗？”
听到这话，方恒眼睛不直觉的微眯了起来。
小羽气不过，立刻转过脸跟人理论。
“你怎么这么说方大人呢？方大人什么时候徇私枉法过？”
那人冷冷一笑：“呵，这就是你太年轻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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