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磕头如捣蒜
“李大人，您就放一万个心，方恒方大人前两日还在青州府审案呢，镇国公的案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会宁县啊？”
“而且那案子牵连甚广，方大人还把镇国公给治罪了，估计现在都还在思考后续该怎么解决呢！”
听到都察院的人说方恒审了镇国公，那李备立马瞪大了眼睛。
“方恒连镇国公都敢审？不对啊，开国公侯不是都有免死金牌吗？就算方恒审了他，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吧？”
“是没办法啊，但是不代表方大人会判死刑啊，方大人判了镇国公流放宁州。”
“要知道宁州如今正在备战交趾呢，把镇国公流放过去做苦徭，那不跟杀了他一样么？”
都察院的人说着就感叹了起来，估计也是没见过方恒这种行事风格的官员。
听着都察院的形容，李备也接连砸吧了几次嘴。
“如此胆识，如此头脑，如此魄力，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方恒这一人了。”
“若是有幸的话，我倒是想跟那方恒交一交手！”
听到李备这么说，旁边都察院的人顿时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明说了就是看不起李备，凭你李备也想跟方恒交手？
那毫不遮掩的鄙夷让李备的脸色很是难看。
沉思了片刻之后，李备笑着看向都察院派来的两人。
“于大人，黄大人，二位如果准备好了的话，我就开始提审犯人了！”
两人立马坐直了身子，于大人坐在主审位，另一人黄大人坐在左边的次审，李备所坐的右边，勉强算是个旁听位。
于大人抓起惊堂木猛地砸向桌面。
“带人犯上来！”
随着于大人话音落下，许右带人押送着方恒两人走入大堂。
于大人那严肃的表情骤然凝固。
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嘴巴也张得越来越大，等到方恒两人被带到堂前的时候，于大人的嘴里已经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
旁边的黄大人更是从凳子上直接就掉了下去。
两人在反常的举动，让旁边的李备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突然掉下凳子的黄大人开始了哭爹喊娘，一边哭嚎着一边爬向堂下的方恒。
来到方恒面前，那是二话不说，脑袋像是捣蒜一样往地上砸。
“方大人饶命，方大人饶命啊！”
方恒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饶你什么命？”
黄大人继续磕头喊道：“小的名叫黄达，不知道是这李备把方大人给抓了起来，前来提审，还请方大人恕罪啊！”
于大人这时也回过了神，赶忙跑到堂下，跪在黄达身边就开始了磕头。
“方大人，小的于海，不知今天堂下竟是方大人，还请方大人恕罪！”
方恒左右看了看。
“我说，我恕你们什么罪？你们不是还没审我吗？”
话音落下，方恒冲着堂上还坐着的李备扬了扬下巴。
“李大人，你说呢？今天审我的罪名是什么？”
李备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昨天方恒已经自报身份，但他选择了不相信。
现在已经从都察院两人嘴里确定了方恒的身份，可他还是不信，因为这结果来的太过于恐怖离谱，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我说话呢，李大人你听到了吗？”方恒继续问道。
李备猛然站起身来。
“来人，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他们串通做戏想要欺瞒本官，快，快把他们抓起来！”李备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但眼中却充满了绝望。
此刻他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想要趁机杀掉方恒，这样就能掩盖他的罪证。
周围衙役也是立刻响应了他的命令，拔出武器来将方恒几人包围。
黄达和于海已经瘫软在地，方恒是指望不上他们两了，于是方恒给牛大力使了个眼色。
“动手吧！”
牛大力猛然一脚跺下，顿时间众人只感觉是地动山摇。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牛大力反手抓住一人，扭断脖子夺下武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周围那些衙役虽然也是学着大坪县的规模制式，可李逵和李鬼之间的区别，并不只是名字中的一个字。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牛大力便拧断了绝大部分衙役的脖子。
剩下的许右已然将武器丢在了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了！”
满意一笑，牛大力回到方恒身边。
“大人，这些人也太不经打了！”甚至牛大力还没忘了吐槽他们一句。
已经见证了牛大力的战斗力，李备就算再能自我欺骗，也该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方恒。
“我，我，我，我不服！”李备突然怒吼了一声。
方恒眼神一凝，笑着看向他问：“有什么不服的吗？是不服要死了，还是不服输给我了？”
“呵，我可没输，你就算杀了我又怎么样？余锐你还没找到呢！”
李备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像是在跟方恒的对抗中，他已经取胜了一般。
“余锐有没有找到，对我来说，你觉得重要吗？”
“还是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你是在跟我对抗？”方恒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李备的头顶直接淋了下来。
就如同于黄两人看不起他一样，事实就是如此，方恒来到这会宁县的目的，是查清楚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考察后续的摊丁入亩收田分割事宜。
余锐在什么地方，重要吗？也许重要，那是方恒除掉李备的理由。
可现在方恒已然不需要这个理由了。
方恒转过脸看向许右。
“把李备所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告诉跪在我面前这两位，统计之后交给青州府知府。”
随后方恒又看向黄于二人。
“你们把统计结果交给青州知府后，也把你们收受贿赂，以及和会宁县往来的情况，也一并呈交，我可以免你们的死罪！”
随着方恒话音落下，三人连忙磕起了头，甚至感谢起了方恒免死之恩。
此刻李备也终于是明白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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