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坏了规矩
“对了，我比较好奇你这个讲座主题，你到底想要告诉他们什么啊？为什么还要我出面呢？”方恒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众人也跟着看向杨廷和，都想听听杨廷和到底是要讲述什么。
然而杨廷和却是神秘一笑，随后轻声说道：“等到开始讲座的时候，你们也就明白了，到时候你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杨廷和说完，大家却是不买账。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啊？”
“啧啧啧，还卖关子呢！”
“对啊，亏我刚才还给你带了烧饼！”
……
“好了好了！”杨廷和连忙解释说：“因为我也没想好最终应该怎么说，所以还是等讲座那天你们再听吧！”
众人这下也都没啥兴趣了，撇了撇嘴，纷纷转身离开。
只有方恒一个人还留在房间里。
杨廷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你怎么还不出去呢？”
方恒仔细看着杨廷和的脸，被这目光注视着，杨廷和不由自主的移动眼神，不敢跟方恒对视。
“好奇怪啊，你现在怎么都不跟我对视了？以前你一点也不虚的啊？”方恒突然问道。
杨廷和一口茶便喷了出来，随后慌张的拿起丝巾擦起了嘴。
“没有没有，只是被你这么看着，多少有点不自在。”
方恒眼神一凝。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说我喜欢男的，只是权宜之计啊，这事儿不能当真，而且之后我还要跟天下人解释的！”
杨廷和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幽怨的看着方恒。
“诶，这眼神就对了，以前你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杨廷和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天不跟你吵架，你心里就不自在啊？”
“那确实！”方恒果断点头。
杨廷和只感觉心中是万马奔腾，还好旁边没有刀，不然他非得一刀掀了方恒的头盖骨，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豆腐渣。
“对了，我听说会宁县知县告你僭越规章，这是咋回事啊？”杨廷和也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方恒立马坐在杨廷和旁边，从包里摸出了几颗洗干净的红薯放在了杨廷和煮茶的火炉上。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不是乔装前去会宁县么……”
就这么围着火炉，方恒把这几天在会宁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杨廷和。
在听到整整一条巷子的百姓都被火烧死后，杨廷和那眉头拧巴的立刻就像是麻花一样。
“明明他们可以不用死的！”杨廷和冷声说。
“是我的错，我承认，我本想给牛大力一个教训，同时让那李备自己露出马脚，没想到事情弄得那么大。”
介于方恒没有甩锅，主动承认了错误，这一次杨廷和也没骂他。
“下次你别这么搞了，人命关天！”
和方恒相比，杨廷和智谋不输，但是更重感性而非理性。
所以很多时候都会显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方恒也只是口头上答应了他，不过具体事情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方恒才会给出具体的办法，并非是一成不变。
两人就这么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晚上。
夜晚的大坪县灯火通明，万家璀璨，仿佛是这大周土地上的一颗明珠。
游客们在街上络绎不绝，购买着各种各样大坪县的特产。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和喜悦。
方恒带着杨廷和走在街上。
杨廷和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来往行人，看着看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说要是天下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抓小偷，有小偷啊！”
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但很快衙役便是将那小偷抓住，将失物还给了失主。
来大坪县这么久，杨廷和还没见过小偷，这倒是第一次。
“那孩子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为什么会偷东西啊？”
“因为贱呗！”方恒的回答倒是很简单。
衙役将那小偷押送到了方恒面前。
“大人，人已经抓起来了！”
方恒微微点头，但杨廷和却率先看向小偷问道：“你才多少岁？你父母呢？为何会做小偷？”
“父母饿死了，我不偷东西你养我吗？”那小偷反问道，甚至没有一点求饶的打算。
没有父母，自然也就不懂礼节，也看不明白谁在对他好。
要是他服个软，杨廷和没准就会帮他求情了。
不过看他年龄实在太小，杨廷和依旧没忍住转过脸告诉方恒。
“要不还是放了吧，没必要因为小错就大惩，而且年龄也不大，还有管教挽回的余地。”
方恒的回答就只有两个字：“杀了！”
此话一出，杨廷和立马瞪大了眼睛。
“杀了？仅仅是小偷小摸，就要杀人？”
“有了规矩就要守，破坏规矩就要付出代价，我给了他们吃饱穿暖机会，但他们还想要逾越规矩得到更多的好处，你说，我干嘛要留他一命？”方恒反问。
朝中之人说方恒是法家，杨廷和原本不信，毕竟方恒也不是那么守规矩刻板的存在。
可现在杨廷和信了。
直到鲜血溅出，有人来清理了现场，杨廷和的表情也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或许他意识到了方恒和徐侯爷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他和方恒熟悉，和徐侯爷不熟。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逛吧！”
方恒倒是没拦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带着小羽去旁边买糖葫芦。
手里拿着糖葫芦，小羽笑得很满足。
方恒又给青桔递过去了糖葫芦，但青桔似乎不太想要。
“怎么了你？看你表情心情不太好吗？”
听到方恒询问，青桔连忙看向方恒问道：“为什么偷东西就要杀人啊？”
方恒表情骤然严肃了起来。
“并不是偷东西杀人，而是他坏了规矩。”
“另外，按大周律的话，偷东西是要斩手的，我想问问你，他那个年龄被斩下了右手，他怎么为生？继续偷吗？”
“如果一开始他就认错，或者说明缘由，或许出于感情考虑，我会饶他一命。”
“可他并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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