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北地的未来
这时候衙门里确实是通了暖气了，但是这种暖气也只是试验品。
本来只是在江寒的房间里进行实验的，但是后来发现效果不错，就普及到了衙门的其他地方去了。
甚至现在黄子澄的房间里因为太阴冷了，他也抱着被铺过来宁愿在江寒的床边打地铺了。
“好东西啊，江小朋友，你弄了这个暖房果然是好东西啊。要是咱们北地的民众们都能享受这样的暖气的话，那这边的冬天就不再会是我们头痛的问题了。”
苏伯衡在知道了这个暖房是江寒弄出来的时候，击掌赞扬起来。
方孝儒给这位老人家脱下身上的外套，看得出来，这位老人也似乎并不是有钱人。
身上所穿的那件羊皮似乎都很长时间没有收拾了，显得有些老旧。
“苏先生过奖了，这些都是利用牧民们那些牲畜的五谷之物做的沼气。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暂时还没能普及。”
“沼气？你是说那种容易爆炸的气体？”
明显这位刚从南方过来的罪官宋伯衡还真是了解过的。
“嗯，上次的爆炸是因为工人的操作不当，幸好还没有大面积的烧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人提起来的爆炸其实就是黑牛他的手下一次不慎引燃了明火，所以导致一个沼气池里的沼气爆炸了。
当时这一声巨响，可把附近的民众们都吓了个半死。
幸好那个时候沐英带着他的队伍过来给江寒送物资，队伍里刚好有医疗队的人，这才把那位黑牛的手下给救回来了。
苏伯衡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爆炸的场景，但是他来到北地的时候听人说了，就到那爆炸的现场里看了。
结果让他和那些跟他一起过来的罪官们吓了一大跳。
现在听江寒这么说，也是有些心里发慌的感觉。
“这……不会再爆炸吧？”
本来以为江寒说肯定的答案的，但却不料这小子竟然敢摇头。
“我也不确定。”
这下老人再也坐不住了，拉着江寒就想要往外走。
“君子不立危地，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但是老人明显拉不动江寒，扭头一看。
却看到江寒对着他微微一笑。
“苏先生，这是我江寒在北地的研究。如果我都不敢在这里的话，那谁还能替我研究这些东西？谁还敢用这些东西？”
轻轻的拍了一下老人的手，他似乎没事发生过一般给自己穿上那条看上去并不好看的裤子。
“啧啧，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天才。我宋仲平这一辈子了，见过的天才不下数十人，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苏伯衡见江寒如此淡定，也慢慢的平伏下自己的心情。
方孝儒这时候也给他和江寒倒了一杯热茶道：
“仲平兄，这家伙就是这么胆大包天的。当初我和子澄都没想到，他要亲自做这样的试验。等我们到来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两天两夜，并不让我们靠近这房子两百米呢。”
黄子澄这时候也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江寒，也一同抱怨道：
“是啊，当时可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死了。那死黑牛，就像是木头一样守在门口，就是不让咱们过去。”
苏伯衡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江寒啊江寒，人家说你天才。我以为你会是恃才傲物的货色，谁知道，你这是真正的为天下的大才啊。”
听到这位老人如此高看自己，江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没苏先生说得这么伟大，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里，我是对这些东西研究得最多的人。如果连我都研究不清楚的话，那让其他人来研究的话，只会徒增麻烦而已。”
江寒这一番话，更让这位老人笑得更开心了。
把这事说开了之后，老人又关心起刚才黄子澄所说的拼音与江寒着手编写的字典来着。
“这东西好，这东西太好了。就像江公子所说，字典一旦成型，咱们大明就再没有不认字之人了。”
作为同是翰林的苏伯衡当然知道全民认字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虽然很难相信。
但是黄子澄用他还有些僵硬的读音来将每个字都拼写出来的时候，苏伯衡和方孝儒的眼睛都发亮了。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地方建这么多的学府了，这种蒙学不仅是童子可学，甚至连大人都非常容易上手呢。”
“确实是这样，苏兄。你看，这样的童蒙文，如果能普及下去的话，咱们的大明话将会成为万国之主要语言。”
方孝儒很难想像，如果全世界都说汉语的话，那这样的国家将会强盛到什么程度来着。
苏伯衡更是拍着桌子叫好，并为此写下了一篇长长的诗篇。
当他脱口而出那长诗的时候，江寒确实是被眼前这位老人给镇住了。
如果说他是天才还有些水份，那么眼前这位老人就真正的给他上了一课，课名叫：什么才是真的天才。
方孝儒看到江寒那吃惊的神色，不由得轻笑道：
“苏兄可是前朝名臣苏辙之九世孙，有这样的诗文，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我草，苏辙？这可是大明人呢。”
江寒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在场的三人先是一楞。
然后就哈哈大笑。
方孝儒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他，一脸怒目道：
“让你多学点文，你就是不听。看吧，现在什么事都只能如此粗鄙的无状了吧。”
黄子澄在旁边就像一只偷到粮食的老鼠一样，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来。
这让江寒不由得挠起了头来。
“我本来就不是文化人，可没有要往你们文人圈子里硬挤的习惯。”
他的内心其实对于方孝儒的点评是抗拒的。
“想当初，小爷纵横网络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还不是凭着一句我草走天下？”
不过想归想，他可不想得罪这位目前帮了他太多大忙的大文豪。
几人笑了一阵过后，苏伯衡突然就问起了江寒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江小朋友，你觉得咱们这一次开发的北地，能有几年的安静发展时间？”
“几年？估计……老朱上天的时候，北地的政策才会变吧。当然，只要我在的话，北地的繁华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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