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手段
第二日。
我胃口不错，早膳多喝了一碗粥。
用完早膳后，我在院子散步消食。
青墨远远地看到姜莲走来，忙道：“侯爷，夫人又来了，属下将她赶出去。”
“不必。”我笑着制止，“我在等她。”
姜莲似是一夜未睡。
她眼眶青黑，人也憔悴了一圈。
许是已经冷静下来，她看我的眼神里有些愧疚。
我不予理她，转身就走。
“我要帮你纳妾。”姜莲见我态度冷漠，那丝愧疚荡然无存，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帮我纳妾？”我似笑非笑，“你要帮我纳谁？”
“揽月楼的香凝姑娘。”姜莲说，“香凝姑娘与我长相有几分相似，你若是不想外面纷纷扬扬的传言影响到孩子们，就对外解释一下，是香凝姑娘与姘头私会。”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莲的决定，在我意料之中。
姜莲找揽月楼那位艳名在外的花魁代替自己，是最稳妥的办法。
“蓝墨，你让人收拾个院子出来，迎接新姨娘。”
蓝墨不情不愿地应着。
“夫人还有事？”见姜莲不走，我眼中闪过不耐烦。
姜莲有些踟蹰。
涉及到柳清寒的生死，她还是厚着脸皮说：“清寒会以府医的身份进府。”
“我已打点好关系，大夫能保住清寒的命脉，想要救命，需要一根千年人参，我记得你这里有。”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千年人参给他？”我看着姜莲。
姜莲眼神闪烁：“横竖留在你那也没用。”
“用我的东西救你的姘头。”我笑了，“夫人可真是……脸皮厚得不一般。”
姜莲被我刺的有些恼：“大不了我兑给你银子，陆言，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千年人参有市无价。”我打断她，
“三万两银子，夫人凑齐后去找我拿人参。你知道我的脾气，若是再叽叽歪歪，我立马扔粪桶里。”
“青墨，我们回屋。”
姜莲气得要命，却终是什么都没说，甩着袖子离开。
青墨气得要命：“侯爷，您也太好说话了。”
“夫人做出这种事，按理说浸猪笼也不为过，您竟当个没事人一样，还给她人参。”
我安抚青墨：“不必如此生气，不值得。”
“可是……”青墨愤愤不平。
“三万两银子买一株百年人参，我不亏。”我笑道。
柳清寒是伤得很重。
但没重到要用千年人参救命的地步。
一株百年人参足够了。
即便我不将千年人参给他们，大夫也会告知百年人参也可救命。
三万两银子，差不多是姜莲花在柳清寒身上的所有钱。
用一根百年人参让他们乖乖把这些钱吐出来，我不亏。
揽月楼的花魁香凝姑娘被抬为安平侯小妾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出去。
香凝与人私会的消息也传播出去。
百姓们下意识就将花魁当成了宅邸那女子，姜莲也算是全身而退。
青墨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愤愤不平。
我慢斯条理地喝着茶。
“淡定。”我道。
这次的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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