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舆论战
“你尽管照我说的做，别的事你不用管。”张昊吩咐道。
见状，张扬虽然十分不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除了支持张昊，没有别的选择。
接下来的两天，张扬是使尽了力气，豪砸三千两，让坊间的人疯狂造谣。
而在张扬的推波助澜下，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张海处境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现如今，在人们以谣传谣之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大皇子张海就是杀害卫尉荀闳，给雍王下毒之人，这个帽子，已经死死被扣在了张海的头上。
在这般谣言攻击之下，张海似乎也坐不住了，公开发声，为自己进行了澄清，甚至强烈要求潜龙庭彻查，以证清白。
然而，张海这样的行为，在人们看来，却是心虚之举，人们反倒是越发笃信心中的猜测了。
……
秦王府内。
秦风听着曹鸿汇报的消息，心中不由得对张昊竖起了大拇指。
让张昊加把劲，想不到他还真搞得有模有样的，就这造谣能力，连秦风都叹为观止。
更重要的是，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谣言，张海居然接住了，无论是公开澄清，还是要求潜龙庭彻查，无一不是妙手，谁看了，都得说声佩服。
“这场舆论战，倒是被他们两个玩出花来了。”
秦风笑着摇头，着实没有想到张昊与张海会如此默契，两边你方唱罢我登场，这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殿下，外面的谣言传得如此厉害，就不怕真对大皇子造成影响？”曹鸿忍不住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秦风笑了，摇头说道：“谣言之所以是谣言，是还没有人能站出来证明它是真的，但同样也没有人能站出来说它是假的，只要能证明谣言真假的人一日不站出来表态，它就还是谣言，这一点，不会变。”
曹鸿挠了挠脑袋，秦风这话令他一头雾水，着实是太难懂了。
“那谁才是能证明谣言真假的人？”曹鸿硬着头皮追问道。
“谁的话能让乾国所有人信服，谁就是能证明这个谣言真假的人。”秦风微笑道。
“殿下，您说的，该不会是当今陛下吧？”曹鸿脸色古怪的问道。
能够一句话说服乾国所有人的，除了当今陛下，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闻言，秦风笑着点了点头，除了乾帝老儿，这还能有谁？
嘶~
见状，曹鸿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不成，自家主子连当今陛下也给算计了？
曹鸿震惊地看着秦风，有些话，他实在是不敢说出口，毕竟那可都是要杀头的啊！
秦风看着在那胡思乱想的曹鸿，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别吃惊太早，后面还有好戏看呢！”秦风笑着说道。
“还有好戏？”
曹鸿顿时眼角一阵抽搐。
自家主子，这难道是要把天捅破不成？
……
皇宫。
养心殿。
乾帝用右手托着下巴，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太监大总管王智说道：“最近外边坊间的流言似乎有些多啊！”
王智愣了一下，低着头回应道：“回陛下，外边的流言蜚语，这几天是有些多，奴才耳朵听得都快起茧了。”
“哦？是吗？都说什么了？讲给朕听听。”乾帝依旧闭着双目问道。
“奴...奴才不敢说！”王智惶恐地说道。
“说！”
乾帝仅说了一个字，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王智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气，知道这不说是不行的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外边议论最多的，是大皇子，卫尉被杀，雍王被人下毒之事，不少谣言都提到了大皇子。”
王智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却十分易懂。
“嗯？”
乾帝猛地张开了双眼，虚咪着看向王智，“海儿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王智瞬间紧张了起来，咬牙说道：“大皇子是澄清了，但外边那些流言并没有减少，甚至更多了。”
“你是说，海儿在澄清之后，外面的谣言不减反增？”乾帝皱眉问道。
“是的！陛下！”
王智点头。
“这倒是有些反常...”
乾帝喃喃自语，不自觉地沉思了起来。
从这些谣言当中，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犹豫了片刻之后，乾帝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想了，年轻人的事，就由他们折腾去吧！”
“是！”
……
雍王府。
随着外边的谣言越发离谱，但乾帝却始终没有出面干涉，这让张川心中渐渐有了数。
他那父皇不出面干涉，这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意味着他那父皇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既然父皇不干涉，如此一来，他便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当天，张川便让苍林到坊间放出消息，表示他要在明日朝会之上，参张海一本，彻底与张海撕破脸皮。
如此重磅消息一出，瞬间震惊整个京城，令整座京城都炸了锅。
二皇子要与大皇子撕破脸皮，这不是暗斗转明争，一切都摆到桌面上了吗？
人们震惊不已，只觉得这夺嫡之争是真的要到达最为激烈地局面了。
……
此时此刻。
苏扬城。
客桟厢房之内，楚王张霄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的，正是获知消息后匆匆赶来报信的探子。
“你说的，都是真的？”张霄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以性命担保，如今消息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不可能有假。”探子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个老 二，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与老大撕破脸皮？”
张霄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老实说，张川走的这步棋，多少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殿下，京城那边的人问，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探子询问道。
闻言，张霄犹豫了一下，虽然心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急，再等等看。”
张霄很谨慎，张川这一举动有些突兀，反应比他预想之中大了一些。
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敢轻举妄动。
有些事，要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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